关于我“讲授”的才能
老实说,我或许是在高二才发现我的某个才能的,我暂且把这项才能称作“传授知识”。
在初三,我的数学班主任就已经开始培养优等生们的教学技能,比如上黑板给大家讲数学题。而我作为当时的优等生,尤其是数学方面,自然而然也是经常被她拉上黑板要求讲题。久而久之,我就习惯了讲台上讲数学题,从小题到大题,再到初中压轴题二次函数,甚至有时候会交给我整份卷子让我来讲。
这绝对不是夸夸其谈,而是真实的事情。从初三开始,我就熟练掌握了教师的课堂功能,比如说:讲课要把身体倾斜某个角度站立,否则身体就挡住黑板导致学生看不见;同时左侧,中间,右侧三块黑板区域也有各自的注意点;如果站在左侧黑板区域里,我们侧身对着学生,但左侧的学生会被遮掩到,这时需要我们时不时向黑板左侧挪动再挪动回来,制造时间让左侧学生观看黑板,同时也能让右侧学生思考;右侧也是同理,至于中间的黑板,可以采取向左侧身以及向右侧身交替,方便两侧同学都能看到。同时,在讲数学题时除了围绕:“什么意思?怎么下手?具体过程?方法总结?方法有几个?方法简单吗?方法是怎么想到的?”这些来讲清楚题目,有时候还需要注意时间把控以及方法难度把控。
到了高一,我由于自学数学,前期自然没那水平讲题;即使我后期拿出了比较耀眼的成功,但也没机会上讲台讲题;当然,我也没那闲工夫啦,有太多数学知识需要我学习呢。
但是,到了高二,我的数学老师换成了康老师,虽然高一她不教我数学,但我俩在办公室已经是老朋友了,所以在我多次拿下数学高分后,她开始陆续开展学生讲题的工作。我也很配合的主动讲题,久而久之,我也拿到了一些机会。
记得那是一次周考,考的圆锥曲线,因为刚学,所以大家都觉得很难,但我早早的学完了,只觉得简单。所以很容易的拿下了148分,夺得年级第一。不过分数出来就是过几天的事情了。一天上午,我们上完体育课,和同学们打完篮球,下课买了瓶“伊利奶”,就边喝边上楼了。在楼上遇见了康老师,手里拿着试卷和成绩单,看见上楼的我们,就告诉我们的成绩,同时夸我:“越夸考的越好!”于是我就趁势说了句“那让我来评卷子吧!”虽然她推脱了几下,但拗不过我,于是那节课我就评了卷子。
从选择题开始,一道一道的评,评的很快,一节课刚好结束,也刚好讲评完毕。同时我记得压轴题我讲了两种办法呢,不过具体的我也忘了。
事后我还单独评过一次完整的试卷,不过从那以后就不让我讲评了。原因是“班里学习好的女生都跟不上了”,于是我就又继续埋头自学。至于平时,问我问题的同学反而很少,倒是一些学习很差的同学会偶尔找我问问题,虽然他们问的东西比较简单,但我都是很稳重的告诉他们,可能是一种“对弱者的爱护”,这么说可能有点“思想变态”,总之我还是很乐意向数学不好的同学伸出援手的,至于学习好的,一般很少问我问题,但也不排除啦。不过我同桌“吊举”水平不高,但经常问我难题刁难我,不过只要是高考范围内的数学问题我基本都能做出来,除非是一些趣味数学,不如午休的时候他问我“数独问题”,更有甚者在晚自习我研究数学的时候问我“芝诺的乌龟”这种高等数学里的微积分问题。我当然是给他白眼,让他滚滚滚,别打扰我学习。
不过,我一直不认同我是为“教学”而生,我还是坚信我是为“学”而生,通俗点,我潜意识里认为当数学老师的不如当数学大师,也就是数学老师的地位太低下,只有弱者才会去当老师。这种思想启蒙于初一我的年轻女老师,教了上学期,下学期就不教数学,直接辞职去读博士了;明明上学期期末考试我考了115的高分(初中数学满分120),最后还奖励我了一份“游船模型”,但下学期却辞职了......给我的打击还是蛮大的。
就算是现在,我也还是认为数学教师不如数学家,但数学家也要教几个徒弟,这何尝不也是“数学老师”?所以,我可能知识厌恶世俗里的那个“低薪,劳累”的刻板印象里的数学老师吧。也或许只有我以后登上数学高峰才会磨灭这种思想,毕竟大数学家克莱因后来就从事了“数学教育”。
以上,可以抽出具体的一点人生启示:无论数学还是生活,我们都要学会“讲”,而不仅仅止步于“学”,毕竟讲出来的东西才是真的学会。至于这里的“讲”是什么意思,就由大家各自思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