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影杀鬼
“玄……，玄老，您好啊……。”月清河表情僵硬的道。
可当他已经做好准备迎接玄老的怒火时，玄老却一把抓住月清河的双肩，眼神激动的问道：“你总算醒了！快，快跟老夫去试练场，把你会的剑技全都给老夫使出来！”
玄老并没有问月清河会哪些招式，因为他知道空口无凭是没用的。同时这也是探查月清河的实力到了什么地步。
还没等月清河开口，他眼前突然一黑，再睁眼时已经到了一片广阔的试练场。
“快，把你会的剑技全都给老夫使出来！全力攻击！”玄老有些焦急的说道。
月清河还不明白此时的情况，玄老似乎也不打算给他解释的机会……
月清河自然不敢怠慢，右手在身前虚握，蓝色的粒子瞬间汇聚成一把长刀，在身前一横。
“一之势，一之型，燕返！”
随着月清河大喝一声，红色的剑气从他脚底升起，顿时消失在玄老的视野中。
一看到那红色的剑气，玄老就像是看见了离世已久的故人似的，两行老泪差点从他的眼角流出。
可玄老是何等人，几乎是瞬间就调整了状态。令玄老感到有些惊讶的是，自己铺散开的魔力竟然在那凌冽的剑气下被斩开，尽管如此，玄老依旧找到了月清河的位置。
身形一转，两指如同闪电般探出，月清河的第一势就这么被玄老稳稳地夹住了。
同时，玄老的左手顺势向着还未落地的月清河抓来。
月清河暗道不妙，身形顿时变得虚幻，可不正是先前的摇光曳影吗？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形影分离。
玄老一把抓在了空处，对此，他倒是没什么感觉。反倒是月清河的应对能力感到惊喜，哈哈笑道：“处变不惊，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玄幽天的弟子。”
几句话的功夫，刺骨的剑气从玄老身后传来。玄老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当他转过身时，还是不免有些惊讶。
此时的月清河全身被剑气环绕，蓝色长刀已经完全被渲染成红色。月清河单手握刀，刺骨的剑气铺天盖地的朝着玄老袭去。
正是因为玄老清楚终焉剑技的强大与难以驾驭，此时月清河使出来也让他看到了月清河天赋之高。
“一之势，二之型，吹雪。”
玄老冷哼一声，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迸发，将那刺骨的剑气尽数拦下。
月清河清楚的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伤到玄老，更何况玄老只是让他把会的招数都使出来。所以，他一开始就用了全力。
一时间，姿势变化，单手握刀变为双手握刀，原本站立的姿势变为前弓步。刀刃逆转，高举过头顶，原本爆发的剑气瞬间内敛。
“三之势，三之型，影裁！”
玄老看到月清河的架势时就已经知道下一招是什么了。
因为这一招是终焉剑技中唯一一个需要蓄力的招式，并且修为越低，蓄力时间就越长。所以，玄老依旧那么从容，他很清楚这一招是以什么为媒介发动的。
那就是，影子。
近年来，依靠影子使出的术式层出不穷，可是自身血脉能够与影类术式相应和少之又少，而且大多都是一些辅助类术式，也就导致了基本都用在物品运输方面。
很多人都忘却了，在两百年前，有一个杀人魔连续屠杀了三个村庄，村内所有人包括鸡鸭牛羊全被拦腰斩断，有的甚至还被劈成了几段。
当炼金术师协会与高阶炼金术师赶到时，看到的只有遍地横尸。那个杀人魔似乎有未仆先知的能力似的，每当炼金术师协会率领讨伐团赶到时，杀人魔早已离去，只留下他们在血泊之中大眼瞪小眼。
因为杀人魔每次都那么离奇的消失在他们眼前，以至于炼金术师协会怀疑内部是不是有内鬼，为此甚至进行了一次整合。
此事也传到了沉渊阁耳中，只不过当时神族挑起动荡，沉渊阁的诸位大能也顾不得他们。
说来奇怪，那些尸体的切面很粗糙，一点都不像是被刀斩断。
有人怀疑，凶手使用的是未开刃的刀，但往往使用这种刀的人除了刀匠就只有心理极为变态的人。因为使用那种刀砍人时无法直接砍断，而是只能劈一半，他们会在痛苦中死去。
后来，因为此事影响过大，引起了各地恐慌，沉渊阁不得不派出一位成员去解决这件事。
那名成员身着一身黑色长袍，还带着面具，以至于炼金术师协会的人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沉渊阁那边派来凑数的。
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那人只是看了一眼尸体就判断出凶手使用的是什么术式，并且还通过尸体上残留的魔力寻到了杀人魔所在的位置。
黑袍人即刻下令前往围剿。
那时的杀人魔正准备屠杀第四个村子，却没成想遭到了围堵。
真正见到杀人魔时，炼金术师协会的那群家伙才知道自己的判断错了。他手中并没有所谓的未开刃的刀，也没有任何凶器，只有一对血淋淋的双手。
在之后的战斗中，他们才意识到，这个杀人魔的战斗方式是有多残忍。
他不断潜入影子中，将围剿部队的人一个个用蛮力撕裂，看到飞舞的血花他仿佛在拆礼物一般，不断的笑着。
在他眼中，漫天飞舞的血花像是一场庞大的盛宴一般。可是在黑袍人的眼中，世间所有辱骂似乎都不够用来形容他。
他沐浴在血雨之中，似乎这一切是一场狂欢的盛宴，他在疯狂的笑着。
一只墨绿色长矛从天而降，刺穿他的身体，死死的钉在地上。
没有痛苦的呻吟，只有无尽的笑声。
无数长矛伴随着血雨落下，那无比邪恶的笑声缓缓停歇。
这场闹剧终于在此划上了休止符。
当协会的人想向黑袍人致谢时，他却早早没了踪影。
事后，杀人魔事件被炼金术师协会称为“影杀鬼”。
……
玄老自然知道“影杀鬼”的事，因此他看着月清河此时使出的影裁顿时有些担心。
但很快，玄老便释然了。即使月清河成为了第二个“影杀鬼”，他相信自己也有能力在他羽翼未丰时斩杀。
月清河眼中红色光芒若隐若现，霎那间，宛如箭矢一般向玄老冲去。
玄老面不改色，脚下幽蓝色的剑气升起。知道了攻击的目标，其应对方法也就千变万化，可当下，玄老却选择了一种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那就是，实力碾压！
幽蓝色剑气像浪潮一般席卷而来，硬是将两人隔开。
月清河眼看一击不成，眉头一皱。
眼看就要被幽蓝色剑气席卷时，月清河纵然一跃，躲开剑气的同时跃至玄老上方。
玄老显然是吃了一惊，站在原地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月清河瞬间下落，借助下落的冲势骤然加速。
“二之势，二之型，翎羽。”
随着一刀落下，带起数道残影。可是，月清河感到有些不对劲，因为他看到了玄老正微笑看着他。
果然，一刀落在了空处。玄老就这么消散在了他眼前，与之而来的还有那幽蓝色的剑气。
那幽蓝色剑气突然反转，几乎在两次眨眼的时间就将月清河包裹在内。而此时，月清河才刚挥出那一刀，再一睁眼，面对的就是无比锋利的剑气。
玄老站在远处，口中念道：“还是太嫩了。”说着，他的手虚空一握。
幽蓝色光球骤然收缩，然后散开。
玄老双眼闭合，道：“不过也不错。快点跟……”
话未说完，玄老一转身看到的却是锃亮的刃尖。
“玄老，失礼了！”月清河有些无奈的笑道。
手一松，刀刃便化作粒子分散在空气中。
玄老在原地愣住了，下一刻，他仰天大笑，接连发出几句赞叹：“好！好啊！看来，老夫后继有人了！”
月清河只得在一旁赔笑。
玄老向前两步，一只手拍在月清河肩上。
顿时，月清河眼前一黑，身子一软，无力的向后倒去。
玄老感忙扶住月清河，他现在生怕这位爱徒出什么事。
简单感受了月清河的气息后，发现只是饿得晕了过去，顿时松了口气。
月清河实在是太饿，小半个月不吃东西，就算是魔术师也会因为缺乏营养而倒下。更何况是在这种前提下，还被玄老拉去试练场，身体早就透支了。
刚才还能站着是很大一部份原因是因为兴奋，战胜玄老的兴奋。正是这份喜悦支持着他没有倒下，可玄老那一拍就将月清河拍回现实，这才不堪重负倒下。
玄老一把抓起月清河带到了江秋月面前，看着面前再次陷入昏迷的儿子，双眸瞬间瞪大，一个法阵瞬间在她手上凝聚。
玄老赶忙拦住江秋月，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后，江秋月才缓缓收回手中的赤红色法阵。
她也曾是玄老的弟子，可就算是曾经的老师，敢伤害她儿子，哪怕实力差距再大她也会拼死一搏。毕竟，在她心目中，儿子的重要性甚至超过了月镜华……。
江秋月顿时就有了干劲，不一会儿，一大桌子菜就摆上了桌，全是月清河喜欢吃的。
而月清河在被玄老传输了魔力后也缓缓苏醒，顾不得说话，拿起就吃。
江秋月不断把菜夹入月清河碗中，脸上满是幸福的神色。
反观月镜华那边，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