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
十几年后柯兰国,国力强盛,贸易自由,律法严明,是乱世中比较稳定的国家。
“我,左恒之!”
“我,胡国仁!”
“我,庞齐!”
“我三人在此结拜成异性兄弟,并誓于忠天地,尽仁道,与一切不平等做斗争。”三人铿锵有力的宣誓。
左恒之系当年襁褓中被孙樵夫带到柯兰国暮阳城主左关的孩子。
胡国仁和庞齐都是因阴谋论被他国流放后逃至柯兰国将军的后人。
十六年过去,当年的婴儿已经到行弱冠之礼的年纪,如今少年意气风发,没有世家公子的锦衣玉食但眉宇间透露着天地之正气。
孙樵夫,本名孙寅。被暮阳城主左关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人,年少从师漠北刀客之尊金长恩,习得金长恩的毕生所学,当年凭凌冽的功法和一把天外陨铁铸成的宝刀名动半个江湖。
此后一场恶战中孙寅和他手中的宝刀都从江湖中消失了。有传言孙寅被仇家灭门,却没任何人注意到一位阡陌郊村砍柴的樵夫和他手中的柴刀。
这十六年间,江湖中发生无数次纷争。五国中都有一支在本国内一家独大的门派。各国的大门派多多少少都有皇权的支持,就拿柯兰国的鹤鸣阁来说,这里走出去的有朝堂的文官,有远在边疆的将军,甚至众门派弟子成员中还有皇室中化名的修炼者。当然鹤鸣阁中的学子并不都是世家子弟,还有很多寒门出生的青少年通过同样考试被录取进来的,因柯兰国律法严明这里的考试还是比较公平公正。
群山之巅,云雾缭绕,几只千年白鹤悠闲的歇息在古树的枝桠上,红墙琉璃青瓦的古韵建筑物,大门上方几百斤的巨大石扁上写着鹤鸣阁三个大字。
鹤鸣阁后山断崖边,站着一位拿着横笛的白衣男子,十六七岁的样子,男子清澈苍劲有力却有力的眼睛看着日落的方向仿佛若有所思。
“恒之!”
男子回头,双鬓被风吹散在棱角分明格外俊朗的脸上。
“穆慈师姐好。”左恒之看着眼前身材高挑,天仙般一袭白衣皮肤白净双眼如汪洋的女子,轻轻鞠了个躬。
“免礼了,免礼了,你在这干嘛呢?老远就认出是你了!”穆慈向左恒之的方向靠近一步。
“看天边的云海,还有想了一下我的孙伯伯,八年前我的伯母去世,如今我又离开他三个多月了不知他现在怎么样。”
“那你的父母呢?”穆慈疑惑的问道。
“我没见过我的父母,据我伯伯说我父母在我小的时候就把我遗弃在羌国暮阳城的古驿道,后我通往两国经商的孙伯伯夫妇把我带到了柯兰国,他们是我的再生父母。”左恒之有些怅然若失的回答道。
“他真是个好人,那你的那个伯伯一定很孤单吧!”
左恒之欣慰的笑道:“不,他不孤单,它有一只很机灵的红镶绿鸟,不光通人语而且还能说会道。我们给它取名叫灵雀儿!有他陪着伯伯会不孤单的。”
“哈哈,好想见见这只叫灵雀儿的鸟儿!”
“唉,那老头儿现在可能带着他的鸟在城南边的小酒楼又喝醉了吧!”
两人如同一对神仙眷侣般在落日下聊了很久。
看着比自己年长两岁的穆慈师姐,左恒之并没有过多的想法,只是单纯的觉得师姐和蔼可亲对他还挺照顾,也许此刻的他并没有把情情爱爱放在心上。
穆慈对眼前俊气的男孩却有着不同的感觉,也许是作为新入宗门却破了百年来文试第一记录的才气而欣赏和心生仰慕。
“天色已晚,恒之,我们一起回去吧,路上你和我说说你这些年和伯伯的趣事!”穆慈说道。
两人走在了回去的路上,这时迎面来了三个年龄相仿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为首的是珂兰国大将军赵晋的独子赵景中。此人是鹤鸣阁分下剑阁长老的关门弟子,也是剑阁中百年难得武学天赋极高的天才,所以是鹤鸣阁的名星人物。
“赵兄,你看,这不是你心心念念的药阁榜第一的穆慈师妹吗?”三人中的一个人说。
“穆慈师妹,你这是往哪来呢?”赵景中看着眼前的一对男女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笑脸相迎。
“原来是赵师兄啊!我陪左师弟一起欣赏了山崖边的日落呢。”穆慈边说着还往左恒之靠近。
看着赵景中穆慈感觉心烦,此人在鹤鸣阁以结交朋友为由不断的拉帮结派欺负那些不同己见的弟子,一年前一位不同他为伍的师兄在与赵景中一起外出实践历练时消失在了蛮荒野林中,当时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但很快就不了了之,因此很多鹤鸣阁的弟子都畏惧赵景中这个人。此人还说服自己权势滔天的老爹向穆慈的父亲穆永鹏提亲,在征得女儿穆慈的意见后被穆永鹏给拒绝了,这件事也闹得两家不愉快。
“穆慈师妹真有雅兴。”
“左师弟好福气啊,但是穆慈可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你这样做不符合仁义,更何况你平民之家的身世如何配在穆慈身旁?”赵景中走到左恒之跟前拍了拍左恒之的肩膀嘲讽的语气看着左恒之说。
“你闭嘴,谁是你未过门的妻子!”穆慈愤怒的看着一脸无耻的赵景中。
“赵兄看着也是道貌岸然的样子,为什么口气像浇灌了大粪一样恶臭呢?请你离开我远点。”
“你找死。”
赵景中怒吼,掌中旋绕着真气向左恒之拍去。
“碰”
左恒子应声倒地,此刻他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一口鲜血还是没憋住留出了口角。
孙伯,你一直劝我不要习武,可是三千笔墨如何护我周全啊。左恒之踉跄爬起来,心里再一次感叹没有习武的弊端。
“赵景中,你个疯子。”穆慈赶忙过去护着左恒之。
“哈哈,你个废物,你以为躲在女人后面有用吗,今天我就废掉你一只手臂作为教训。”赵景中嘲笑的同时运转着功法准备再给左恒之一击,瞬间路面的落叶悬浮在空中。
“赵兄的功法又精进了,如今御万物如利剑,只怕出阁后江湖中又多了个高手,我等实在望尘莫及啊!”赵景中小跟班自言自语的话音刚落,悬停在空中的树叶幻化成了一把长剑向左恒之飞去。
“住手!”
一道光影轻松化解了飞向左恒之的长剑。众人向声音处看去,一位粗布衫,烂草鞋,花白头发的老头手持一把玄铁糙剑,就是他轻松化解了赵景中的狠招。
眼前的老头儿就是漠北刀客金长恩的师弟伍通,和金长恩不同的是伍通对于江湖比试江湖荣誉是一点儿都不在乎,他修的是剑术,对剑术无比的痴迷,为求更精进的剑术曾闭门山中古观,后终有大成,但往日情深的发妻却病死在了家中。
妻子死后伍通好似明白了什么,或者说是更糊涂了,三两壶浊酒后,指桑骂槐,其实骂的都是自己,从此以后他就有了第二个爱好,那就是喝酒,且嗜酒如命。鹤鸣阁掌门张玄在一次与伍通决斗中相互间过了上千余招还是都没有分出胜负,打了个平手,精疲力尽后喝酒去,相谈甚欢,鹤鸣阁掌门包揽了伍通这一生的酒让伍通做了鹤鸣阁的剑阁长老。
“伍长老。”
赵景中有些胆怯的看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滚吧,你个臭小子,浪费了你这身天赋。”伍通不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