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挖人参
天不亮,苏锦绣起床捞鱼做好鱼丸。
放进背篓,让苏尚武给林伯送去。
刚坐下准备休息会,就听粟阿芳在外头扯着嗓子喊。
“吃肉有劲,放猪没劲。
李招娣,这个月轮到你家放猪了。”
没分家前,苏锦绣她爹买了一头母猪。
说是下了猪崽子,给他们都分两只。
分家的时候,二房三房自作主张把猪分了。
说是三家喂,到时候三家分。
李招娣从房里走出来,着急忙慌往外走。
“二弟妹,别吵醒锦绣,我去……”
粟阿芳翻了个白眼,冲着苏锦绣的屋唾了一口。
“年轻大姑娘吃那么多肉,睡到日晒三竿还不起。
就她那样,怎么嫁的出去?”
昨晚上她关着门都闻到肉香了,她家栓哥馋的直流口水。
她把门打开,站在外头等着李招娣把肉送去。
没想到,李招娣居然没送,还由着苏尚武那小杂种在那嚷嚷。
栓哥发了一晚上脾气,她一晚上没睡好。
这口恶气,自然得找李招娣讨回来。
“你放完猪,给我挑担水回来。
我没吃肉,没劲。”
李招娣刚要点头,苏锦绣从屋里出来。
砰的一声关上门,那声响,像是砸在粟阿芳心尖上。
“二婶是残了?动不了了?还是傻了?
忘了我那天说的话了?”
粟阿芳哆嗦了一下,咬了咬牙进了屋。
“猪要是瘦了,我就去找里长,把你们这丧门星赶出去。”
她当初跟三房商量过,他们养在前头。
等李招娣养的时候,刚好赶上母猪配种。
这样配种的银钱就得李招娣出,他们省下配种钱,还能白得几头小猪崽子。
苏锦绣让李招娣进屋,转头去了猪圈。
赶着母猪,晃悠悠上了山。
粟阿芳他们喂猪舍不得给米糠,每天把猪赶上山,吃点野草果子。
也是奇怪,光吃这些玩意儿,这母猪也比一般母猪要健壮。
苏锦绣跟着母猪往林子里,越走越深。
因为很少人来,野果子都掉在地上烂了。
母猪却对地上的果子没啥兴趣,低头,拱了拱地。
“吭哧吭哧吭吭哧哧。
红果果,绿叶叶,吃一颗想一颗。”
苏锦绣一听这话,登时想到什么。
赶紧跟上前,母猪从土缝里拱出一根人参,嚼吧嚼吧吞了下去。
接着,又去拱另一个土堆。
这下,苏锦绣手快给抢了下来。
是一条小人参,看着不到十年。
“吭哧吭哧,我要吃。”
苏锦绣笑了笑,给母猪挠了挠痒。
“这样,人参咱两一人一半。
卖参的银子,我给你买米跟红薯熬粥吃咋样?”
母猪像是听懂了,吭哧了两声继续去找人参。
下山的时候,苏锦绣跟母猪都很满意。
她得了三根小人参,虽然值不了什么大钱,但也能解燃眉之急。
留了一颗,第二天天不亮就拿进了城。
村里的牛车出去了,她没赶上趟,等到城里的时候都快中午了。
才走近,就见老伯铺子前头挤满了人。
老伯瞥见苏锦绣来了,赶紧招呼。
“好了,鱼丸马上就有的吃了。”
看着这么好的生意,苏锦绣打心眼里高兴。
忙活了一上午,鱼丸售空。
她这才抽空擦了把手,吃了碗馄饨。
一瞥眼,发现那天拿来的王八还养在桶里。
老伯看苏锦绣盯着木桶出神,赶紧上前。
“这玩意儿生的丑,一般人也不会做,所以没人吃。”
苏锦绣笑了笑,放下碗。
“不打紧,我来做,就当给铺子里添一道稀罕菜。”
宰切炸焖炖,撒上辣椒紫苏,再出锅的时候。
那香味叫人险些站不住脚,老伯抽了抽鼻子上前。
“这玩意儿,真好吃吗?”
苏锦绣点头:“尝尝?”
还没动筷,就听门外一声轻咳。
“苏姑娘又做好吃的了?”
是陈管事,苏锦绣眼睛一亮,客气的把人请进来。
“烧了个团鱼,陈管事赏脸尝尝?”
陈管事早就闻到味儿了,拿起筷子夹了块裙边。
香辣软糯,越吃越想吃。
一锅子团鱼,眨眼就没了,陈管事吃的十分畅快。
“好好好,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东西,送去府上。”
苏锦绣擦了把手,笑着上前。
“我常听老伯说管事见多识广,有样东西,我想给陈管事帮忙看看开开眼。”
她拿出怀里的人参,递给陈管事。
陈管事接过人参,砸吧了一下嘴。
“这参看着就十来年,虽不是极品,拿回去给老夫人泡茶倒还不错。
你这儿有多少?我都要了。”
苏锦绣露出一副为难的神情,叹了口气。
“对不住,陈管事,我就这两根。
以后要还有,我直接拿去给你……”
陈管事吃人嘴软,给了五十两银票拿着人参走了。
摸着那张薄薄的银票,苏锦绣满意的笑了。
这两根人参拿到药铺,肯定卖不了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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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银子买了一只鸡,回家炖了一锅鸡人参鸡汤。
照旧加了一滴灵泉水,先盛了一碗鸡汤喂床上的男人。
男人没醒,但在灵泉水的滋养下,面色不再那么苍白。
李招娣探头看了一眼,小心关紧门窗。
“锦绣啊!这人老是不醒,咱也藏不了一辈子啊。”
这些天粟阿芳老是在外头转悠,她这心一直提到嗓子眼,生怕啥时候被发现家里藏了个男人。
她是不打紧,可不能坏了锦绣的名声。
苏锦绣坐下,夹了个大鸡腿给李招娣。
“对了,爹在那会不是在东头盖了个新屋?
没建好就空那了,回头花点银子盖个顶就能搬进去了。”
李招娣把鸡腿夹给苏尚武,叹了口气。
“你二婶说不能动,留着给栓子结婚盖新房呢!
要不,娘把猪圈收拾一下,跟你弟他们搬进去。
你住娘那屋,这儿就让他住……”
苏锦绣皱了皱眉,二房三房当初看他们没人撑腰。
占了他们不少东西,得想办法拿回来。
“大嫂,你家又炖啥好吃的了?
我家栓子病了,跟你讨口吃的。”
粟阿芳在外头把门敲得砰砰响,李招娣看了眼床上的男人。
心里一惊,手里的碗摔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