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镇天帮
没有伟岸挺拔的躯干,却又不甘心平凡的苟活。因此,勤练武艺,妄图借此弥补先天不足。回到亭长府,狠下心,同府内的女眷一一话别,涕泗横流地说着离别的话语。安县的世家公子哥马聪难掩分离的苦楚,馈赠黄金百两。沿着围墙找寻那些荒唐的记忆,曾经日夜挥汗如雨的瞬间,想来却觉得可笑。成年人的雄心与抱负,被红尘中的柔情羁绊,着实不该。收拾行囊,决然地离开家,离开眷恋的家人和朋友,去追逐更高、更广的舞台。
安县外面的世界到处可见逃荒的百姓和占山为王的强盗。安县的北面是一座荒废的古渡口,鲜有人家,这里却盘踞着一伙强盗,自称镇天帮,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国力孱弱的安国自然无暇顾及边陲小县百姓的死活。县令刘天威组建天威军,从天渤山的玄应观聘请无尘道长作为天威军的武术师父,有了骁勇善战的军队,却缺少武器装备,自然难以抵抗穷凶极恶的悍匪。镇天帮主汪林武功路数诡异,手持五百斤混天锤,如若无物。麾下十二位副帮主被人称为“十二金刚”,而且身手皆是了得。
声名狼藉的汪林自是江湖地位显著,就连不少正派人士甘为走狗,门徒众多,俨然成为江湖第一大帮。
安历正泰二十年,安县遭到了最为严重的洗劫,尸横遍野、房屋倒塌,随处可听见哭泣声。还没来得及离开家,却听到青平坊花魁云盈盈被擒到镇天帮,血气方刚的倪千城手舞足蹈地奔跑着冲向街口,满腔怒火地捶打长安街两侧的石柱子,纵使鲜血沾染了石壁,也不停歇,誓要把怒气发泄出去。他摇摇晃晃地站立不稳,视线模糊,倒在了地上。逃难的百姓没人注意到他,况且石柱子的背面也躺着一人。
约莫五十出头的老叟,手中拿着一根包浆的木头,瘦骨嶙峋的躯干被一块破布缠绕,额头上的烙印清晰可辨,像是安国刑狱司惩罚悍匪的烙刑所留下的疤痕,双臂却粗壮许多,均匀地呼吸着。街上吵闹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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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彼伏。开始出现恶霸抢劫店铺的行径。
为首的光头从广达钱庄刚刚抢劫两锭白银,吵吵嚷嚷地威胁钱庄掌柜。
“我先劫个色。”
眯起小眼睛,走向钱庄门口。此时的钱庄正好经过两位持着宝剑的风姿绰约的绝代佳人,纯白的修身长裙,衬托出仙女下凡的姿态。
双腿不停使唤地迈出大门,放下手中的蝈蝈,笑容可掬地将两位少女围了个圆圈。
但是,哪个色胆包天的狂徒胆敢找神剑山庄的麻烦!光头认出少女腰间的令牌,乃是神剑山庄的标志---一柄悬在高山之巅的剑。
只是光头色心即起,又不好光天化日之下表现地惊恐不安,只得让了一个缺口,因害怕脸上出现了点点汗珠。
略显顽皮可爱地少女哪里受过这等闷气,受师父的命令,来到安县采买矿石,被几个卖矿的商人白白骗了百斤,只得到了低等的青石矿石。本来所带银两不多,回到山庄估计遭到师兄们地嘲笑,郁结胸口的委屈正无处发泄,偏偏遇上这帮泼皮。
剑已出鞘,随着破空之声划破长空,地上已经满是尸体。
“小姐,你又杀人了,庄主知道了又该罚你面壁思过了。”
“欣兰,街上如此多逃难的人,父亲又怎么会知晓?况且这帮人在安县是出了名的无赖,欺压百姓暂且不论,只是贩卖军情就该杀。”
知性的欣兰会心一笑,两人快速穿过街道,撇了躺在石柱子旁边的老叟。
黄昏将至,街上恢复了平静,像往常般死气沉沉。乌鸦也落满枯树,寻觅着腐蚀果腹。
风月场所的靡靡之音响起,预示着她们又诞生了新的花魁,无人去解救被镇天帮劫掠的旧人。
这对于经年累月遭受侵袭的百姓来说,忘却是最好的良药,这可不是一个好的现象。如何放弃了抵抗,任凭歹人欺负,国家如何强大。
倪千城猛然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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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眼下已过子时。街上阴风阵阵,唢呐声断断续续,忽远忽近,似在耳边却咫尺天涯。
石柱子不远处妇人模样打扮的女子正在烧着纸,身后站着拄着拐棍地老妪,另一只手拿着微弱火苗的灯笼。
“你醒了,手疼吗?”
一女子声音传来,猛回头,丫鬟小雅出现在身后,手中拿着和老妪同等款式的灯笼。再一回头,老妪和烧纸的妇人消失不见。
“少爷,老爷派人找寻你许久,也找不见你,卖菜的阿婆告诉我你在这,我才心急如焚地在石柱子旁找到你。”女子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
“小雅,你刚才来时看到街对面烧纸的妇人和提着灯笼的老妪吗?”
“没有,我从街头走到这里,却未见少爷口中的两人。”
“难道我出现幻觉了,不可能呀,明明如此真切。”
倪千城扶着柱子,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慢慢走到刚才烧纸地地方,的确有纸灼烧的痕迹。
小雅跟在后面,在微弱灯光的照射下,依稀可辨方向。
街道上的店铺都损毁严重,如果不一举歼灭镇天帮,恐怕安县的百姓会日复一日地活在恐惧之中。
“少爷,咱们回去吧,老爷该等着急了。”小雅试探似地问了他。
两个时辰没有吃饭,小雅有些饿了。少爷没有说话,耷拉着脑袋,朝家的方向走去。
在刚到门口,守门人郭守便看见少爷,急忙飞奔而来,恭敬地问候少爷好。
他没有理睬,郭守显得有些沮丧,却碍于主仆关系,也不好埋怨。小雅看出郭守脸上的不悦,忙说到:“守哥哥,少爷累了,才没理睬你,莫放到心里。”
郭守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听到小雅如此说,也释然了。
回到客厅,见过父母,晚饭只吃了几口,便回到房间,倒头就睡。小雅放心不下,留在耳房照顾少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