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龌龊
有了喻影这样的国际身价的明星隔空支持，网上嚣张的叫骂声消停了不少。
虽然评论中还有一些污言秽语，但是整体上算是处理得还不错。
齐絮和喻影是因为一场普通的商务合作开始，那时喻影对她的评估结果将信将疑。
齐絮的天赋异能被包装在杨雅设计的一套看似繁琐无比的评估测算系统里。如此一来，所有客户都以为评估结果是计算机和齐絮个人专业能力的结果。
实际上，所谓的评估测算系统都是骗人的，齐絮只是看一眼合作双方和他们谈上几句，或是瞅一眼合同，所有数据就会直接出现在她脑海里，根本不需要任何工具帮助。
这项异能看似复杂，但其实在齐絮的感统里，运用这个天赋就像是普通人看到一个不穿衣服的人就能判断他的性别一般简单。
当然，世界上总有性别难以辨别的人，但大概率上她的估算都是极其精确的。
当齐絮帮喻影成功适配了两个获得国际大奖的角色，又提醒她避过几个注定被黑的戏，喻影才对齐絮的风险评估变得极为重视，并且不断推荐圈内艺人与齐絮合作。
虽然大部分的评估邀约都被杨雅以公司的名义帮齐絮拒绝，但是像一些大咖提出合作意向，杨雅也会看面子让齐絮少量地去接这些喻影介绍的工作。
因为齐絮要保护自己和元漠，她必须立场坚定地减少所有不必要的交际活动。从小到大，她将自己孤立于世，不与任何人交朋友，包括同学、公司员工，也绝对不会以个人名义联系任何一位客户，始终与大众视野保持绝对的距离。
但这一次有些不同，喻影是第一个站出来为她说话。人心再冷，也不是全然无情，她觉得自己多多少少还是该谢一下喻影。
给喻影发完一句简单感谢的话，齐絮继续翻看着微博。这时猛地发现，一条新的热搜正蹭蹭地涨着流量。
【当红top舔糖乐队主唱齐涟高调发声：谁xx敢再说我妹妹一句闲话！】
看到这条热搜，齐絮恨不得狠狠砸了自己的手机。
齐涟又搞什么疯批，他明明已经够红了，竟然还要丧心病狂地蹭她的流量。
微博上此刻又是一片混乱，本来没人知道齐涟和她有什么关系，这下可好，人尽皆知了。
齐涟的粉丝也真得是给力，她们群起而动，顷刻间开始支持齐涟，痛骂造谣生事者，还浩浩荡荡在网络上发起“保护齐家妹妹”的活动……
“齐涟这是要立什么护妹狂魔的人设，他还真说得出口！恶心！”齐絮心里暗骂。
这件事本来已经降下去的热度，就因为齐涟这个要死不死的“护妹”言论，再次将关于齐絮的那条热搜推上榜首。
虽然评论随风倒向她一边，可在齐絮看来，被骂圆椒也比人们知道她是齐涟异父异母的妹妹要强。
在她眼里，齐涟和他亲生父亲齐正一样，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人渣。
而且，齐涟这些年来对她有着什么龌龊心思，齐絮再清楚不过。
要不是他早早跟着他的乐队成员离开了南成市，还不知道她会受到齐涟怎样的控制和欺辱。
一想到这个，齐絮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再次万马奔腾起来。
出租车抵达目的地。
这里是南成市南山区的一座老旧小区。八十年代的砖混楼，一排一排座落，院子不大，楼间距不宽，只有几棵老槐树孤伶伶地栽在方形的水泥坑里，算是一点点绿化。好在一楼的人家会在门口种些盆栽，让小区看着不那么枯燥。
齐絮租住一进院子第一个单元二楼的屋子，五十二平方，两室一厅，简单装修，没什么家具。
她选择这里的原因就是便宜，一个月一千多的房租，物业费几乎是零。
即便常氏给她的工资可以用“不菲”来形容，但是她依旧在努力的攒钱。
元漠的药，一支十万计价，假设某一天常氏不再提供钱，那么她就要自己负担起这高昂的医药费。所以即便入账颇丰，她也尽可能地缩减开支，努力攒钱。
每攒够一支药的钱，元漠就能多活一天，她一口气都不能松懈。
“赶紧把今天打车缴费记录截图发给小李，让她给我报销了去。”齐絮下了车，自言自语地说这话，边走边给行政综合部负责报销的李珍珍发微信。
她低着头走过小区大门，转身就往单元门里进，突然一个人影从单元旁走出，挡住了她的路。
“小絮！”
齐絮本能后退抬头，当她看清面前的人是谁时，脸上立即浮现“嫌恶”的表情。
“滚开！”齐絮没好气道。
齐涟目光凛冽，斜着嘴角对齐絮说：“许久不见，你还是这么讨厌我。”
齐絮：“说我讨厌你，都是你高估了自己！”
齐涟听她这么说，笑得得意：“很好，就算被你讨厌，也比被你无视强多了。”
齐絮知道齐涟是个疯子，她不想和他纠缠：“狗可能就在附近，我不想明天再上热搜！”
“那又如何，如果有狗在，就让他们拍个够。我巴不得人人都以为我和你有见不得光的关系，也让医院里那个半死的人尝尝嫉妒的滋味！”齐涟说着，提手就勾起齐絮的下巴，作势就要强吻上去。
齐絮大惊，一巴掌扇开齐涟的手，猛得后退一步：“别碰我！”
“怎么？比起那个连跟你做都不行的病货，我难道不是一个更优的选择？”齐涟邪笑着，语气极尽嘲讽和侮辱。
齐絮怒不可遏：“齐涟，你再敢说元漠一句试试！”
“我不过说句实话你就心疼了？”齐涟说，“好赖你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也出了力帮你摆平，你不但不谢我，还偏心那个快死了的人。我就问，別说他能帮你什么，估计你连这个事儿都没敢让他知道。元漠他妈的就是一个废物，只有你天天把他当个宝……”
“啪！”
齐絮这一巴掌狠狠扇在了齐涟脸上，全身因愤怒而颤抖着：“我说了，你再敢说他一句试试！”
齐涟侧着头，脸上的火辣让他俊俏的五官变得扭曲。他张着嘴活动了一下下巴，又摸了摸自己引以为傲的脸，眦目瞪向齐絮：“你知不知道我看到热搜，扔了所有工作，做了三个小时的飞机来见你，得到的就是你这一巴掌！”
“你自找的！”齐絮怒道。
“是，我是自找的，我他妈的就是贱！齐絮，我他妈的就是喜欢你，我有什么办法！”齐涟吼道。他声音太大，连旁边古槐树上的槐花都被他这一声吼震落了下几片。
“喜欢？”齐絮冷笑，“你从十四岁开始脑子里想的就是怎么上了我，你把这叫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