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师父
“说吧,你想怎么玩”艾玛·苏雷兹端坐吧台,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胸望向钱德勒。
“我赢了,你所有的一切都归我,包括你自己。而我输了,就随你处置”
艾玛·苏雷兹轻笑一声,单手撑着下巴,并不搭话。
“抛硬币知道么。”
“当然,字是正面,光明神像是反面,可如果仅仅是玩这种猜正反的小游戏的话,对不起,我可没兴趣陪你玩。”艾玛·苏雷兹踢了踢二郎腿,摆了摆手,无趣的说到。
“那是自然,要玩就玩些刺激的。”钱德勒面带痴狂,双手撑桌继续说到,“抛100次硬币,当结果先出现正反正的时候,你计4分,而当结果先出现正正反的时候我计3分,最后得分高的赢。你觉得呢?”
正反的概率各占一半,每一次抛掷都是随机事件。这样显然钱德勒是吃亏的。
难道这小子脑子不好使?
却见那钱德勒脸上突然挂起了一丝不寻常的轻笑。
不对,莫非有陷阱?难道是分数上的问题?
我获胜的概率是二分之一,而他获胜的概率…不对,还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平局。
莫非平局也是他的目的?这样的话两个人的胜率无论如何都是一半。
“如果是分数相等怎么说?”艾玛·苏雷兹望向钱德勒面色凝重。
“分数相等,你只需要无偿教导我,在此期间我无偿替你工作。当然,你得管吃住。”
果然,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这小子还真挺有趣,不过。
“我是职业者,而你连职业者是什么都不懂,决定权可不在你手上。”艾玛·苏雷兹轻笑一声。
“那是自然,不过要是输掉不敢履行承诺的话,到时候就不知道谁更丢人了,而我只是一个流落街头的流浪汉”钱德勒无所谓的摊摊手。
“你就不怕我现在就把你打一顿丢外面?”艾玛·苏雷兹嘴角轻轻上挑看着钱德勒。
“当然,不过我相信活泼可爱的你不会这么做,这不是一个淑女该有的形象。”钱德勒笑了笑。
“哈哈哈,好!我答应你,不过你的目的既然是想让我教你的话,赌注可得改一改。”
“行,你说”
“我赢了,你无偿给我干三个月活,你赢了,我教你技能也是三个月,至于学的如何看你自己了。而平局的话,我教你,你干活,怎么样?”
“好,一言为定。”
硬币自艾玛·苏雷兹手上轻轻弹起。
渐渐日上三竿,命运在此既定。
那么结果是
钱德勒以碾压之势取得胜利。
“不好意思,尊敬的艾玛·苏雷兹小姐,是时候兑现你的承诺了。”
“这不可能。”艾玛·苏雷兹摊坐在椅子上,一脸的不可置信。
“艾玛小姐,你是打算反悔吗?”
“不,只是,这,为什么会差这么多分?”
“想知道?”钱德勒笑了笑眼睛充满诱惑的盯着艾玛·苏雷兹。“来做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艾玛·苏雷兹疑惑的看着钱德勒,随即反应过来,眼露凶光的盯着钱德勒,“你耍诈?”
“是,没错,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心甘情愿教我的,所以这是一场交易。”钱德勒笑了笑看向艾玛·苏雷兹。
“你说说看”艾玛·苏雷兹正襟危坐,已不再为刚刚的事情感到气愤。
“你教我,我为你干活,同时,
我告诉你,你是怎么上当的。”钱德勒一脸严肃的看着艾玛·苏雷兹,等待着答复。
片刻过后,艾玛·苏雷兹笑了笑,“好,不过你要叫我师傅”
“其实游戏从开始之前你就已经输了。”钱德勒缓缓诉说。
这是一场心理和智商的博弈。
而钱德勒在那时的作用主要就是分散艾玛·苏雷兹的注意力,“还记得见到你我的第一句话吗”
“告诉你有关职业者的事?”艾玛·苏雷兹稍作思索问到。
“不,是我正在找工作。”见艾玛·苏雷兹陷入回忆钱德勒继续说到,“其实无论游戏是胜是负,我都是赢的。”
“不!你说你输了随我处置。”
“所以才有了这个抛硬币游戏。”
“既然你的目的又是找工作又是学技能,那为什么要玩这个游戏?”艾玛·苏雷兹不解。
“因为我没有筹码,如果我用劳动换取你的教导不一定能得到你的认可,而交易不一样。”钱德勒笑了笑继续说道“只有你真正的认可我,我相信你才会真的教我,给我工作。”
“好吧,那么这个游戏我为什么会输这么惨。”
“哈哈哈,其实,从我说出游戏规则的那一刻,就注定你会输了”
艾玛·苏雷兹一脸迷惑,不解的望向钱德勒。
“当你的注意力放在概率或者分数上之时,你就已经输了。而真正影响游戏结果的,是先后顺序”
“就是规则里那个先出现的正反正?”
“对,所以师傅你打算什么时候教我呢?”
“嗯嗯,你先自己去后院玩吧,我再琢磨琢磨”艾玛·苏雷兹把玩着手中的硬币,陷入了自己的小世界。
(ps:这其实是个名为:Penney’s?Game概率游戏的改版)
消耗品商店的后面就是艾玛·苏雷兹的家,两间木屋与它们之间用栅栏串联了起来。
想必这就是艾玛·苏雷兹家的后院吧。
钱德勒来到院子东南角,这里有这一套石质桌椅。
吹了吹石凳上的灰尘,钱德勒坐了下去,双手放在膝盖上静静的等待师傅的到来。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西斜
“下班了下班了,回家”艾玛·苏雷兹伸了伸懒腰,缓缓走出消耗品店的后门。
“啊!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艾玛·苏雷兹掏出机械爪,顿时立起防御姿态。
钱德勒顿时吓出一身冷汗,缓缓解释到:“师傅,我是你今天刚认的徒弟。”
艾玛·苏雷兹略作思索,挠头憨笑“你那谁来着?对对,忘了,不好意思,哈哈哈”
“钱德勒”钱德勒如是回应,一脸无奈之色溢于言表。
“哈哈哈,对,快叫师傅,师傅教你”艾玛·苏雷兹得意的叉腰。
“好的好的,师傅教我”对于这种玩心肆意的女孩,钱德勒还真一点办法也没有。
又是一阵嬉戏,艾玛·苏雷兹恢复往日神情缓缓说到:“职业者,区别于普通人不同的是魔素的运用…”
这个世界若说有两种人,那就是普通人和职业者,职业者能汲取天地中蕴含的精华,并加以运用,而普通人不行。
在这个以战争为主要基调的世界,婴孩刚出生便要去教堂接受祝福,而只有拥有魔素亲和力的才能成为职业者,因而这是大陆公认婴孩都懂的知识。
而当一个家庭出现这种孩子,那么这个孩子的命运就已经不同寻常了,因为哪怕是再偏心的父母也会如获珍宝般的对待这个孩子,不分性别。
当婴孩成长为10岁少年,就可以找到一个职业者作为师傅,学习技能,留下传承,因而师傅与徒弟的羁绊不可谓是不大。
不过真正决定职业者实力的并不是技能,而是魔素量,当职业者拥有一定的魔素量就能喝下魔药转职,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所以我叫你师傅,其实是亏了?”钱德勒看着艾玛·苏雷兹轻声询问。
“你说什么?”艾玛·苏雷兹拍案而起,显然气得不轻。
“对不起对不起,师傅冷静,师傅冷静”钱德勒连忙道歉。
片刻过后艾玛·苏雷兹才缓缓说到:“这是一种传承,是祖先留下的记忆,无论是谁,技能都不能轻易传授的。其实,从打赌那一刻我就已经算是认可你了”
“啊?为什么?”
“为了拜师而不择手段,我很欣赏你,但,当然主要还是…你好玩啊,哈哈哈”
钱德勒一阵无语,沉默片刻缓缓问到:“师傅能跟我讲讲你的鼻子吗?”
“这其实是咱们兽人最低级的职业者技能,叫做战斗嗅觉,战斗的时候可以预知危险,但也不是一定的,躲躲偷袭还行,真要靠它,那就是等死”
正待继续,艾玛·苏雷兹突然嬉笑起来“你要是说谎我可是知道的哦”
“呃”,未等钱德勒答话,艾玛·苏雷兹继续说到,“平时也就这点作用了”
“好吧,师傅,我能成为职业者吗”钱德勒满脸期待看向艾玛·苏雷兹。
“诶?你不是吗?那天见你穿者奥斯帝国职业者的衣服。”
“我都没去过奥斯帝国”钱德勒一脸诚恳,这对他而言确实是真话。
艾玛·苏雷兹鼻子嗅了嗅,缓缓问到:“那你咋混到里面当内奸的”
未等钱德勒开口,沉重的五个字砸在他的心头。
“你是人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