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凌在床上躺了大概三天了，他感觉自己状态是一天比一天好，每天早晨半夜都会有巫女的打扮的人来自己身边对自己的手脚上的绷带石膏又摸又插的，凌有时候都不敢抬头看看那巫女手里和自己小拇指粗细的大针透过自己石膏插进自己手脚的样子，这真的很吓人，幸好自己手脚完全没有知觉了，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倒是身边多了一个睿智这个一天到晚话贼多的吊坠反倒是一天到晚没有那么的无聊，反倒是白芷萱一天到晚除非自己找她说话否则就是安安静静的她看起来也很忙的样子经常走出走进的，那张病房里的桌子都快变成她的床了，可心一天到晚就是坐在自己身边照顾自己还有和睿智拌嘴，就是有时候半夜她总是想往自己病床里钻这一点很烦，自己床就怎么大，加上自己双手上那么粗一圈石膏，这样你还能和我抢床抢被子也是幸苦你了。
这一天白芷萱大清早就离开了，还说要带个人过来，这让一到晚无聊的凌打起了一点精神，但同时他也在思考自己到底还有什么认识的人，思来想去没有结果后凌只是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看着他追了三天的电视剧，等白芷萱回到房间将那个人带来。
门口处白芷萱拉着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怜爱说道“浅草家主说了，你只有一个小时见凌的时间，看完马上就得走，听清楚没，记得我之前教你的吗？”
怜爱点了点咬着舌头生怕自己说多余的话。
白芷萱慢慢的推开房间而凌的目光下意识看了过去，此时的白芷萱拉着一个比她高出一个脑袋的女孩走了进来，而那个女孩穿着和服扎着红色发带低垂着走起路来都有种僵硬感。
凌：这是啥玩意？又是女的这几天来认亲的怎么都是女的，我来个乖乖，看起来三无的其实身体里藏了另一种恶魔人格奈的白芷萱，看起来平时很乖但是其实是病娇的可心，家里还有一个就差想把我24个小时揣在怀里妈虽然看得出来她很克制，那还能给我整个啥？
凌的大脑内疯狂的想着眼前女孩是一个什么不正常人时，但是嘴上已经打起了招呼“芷萱你回来了。”自从知道白是个姓氏后为了不差别待遇凌就像叫可心一样直接只称呼名了，之前还在和可心拌嘴的睿智突然就像死机了一样没有了任何声音，这让凌感觉到了有些奇怪。
白芷萱将身后的女孩推到了前面，凌这才看清楚对方的脸，并且惊呼出声“好家伙，这不是我自己的脸吗？我懂了，其实我根本不是浅草凌这位才是，我只是一个冒名顶替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病人？”
白芷萱对凌神奇的脑回路感觉到惊叹，见到睿智并没有多说什么，她直接开口准备吧现实完全扭曲，将怜爱塑造成一个可怜的妹妹形象“你还是把你的脑袋里的水冲一冲吧，这位是你的妹妹和你同一天出生。”
“等等我妹妹？”凌脑海里响起了母亲之前说过我确实有个妹妹来着，再等等打开我电脑密码是什么来着，要是我不是自恋，那就有可能我还是个喜欢妹妹的死变态！妹控！完了完了她是上门来说喜欢我的，冷静冷静，还有一种可能我就是喜欢自己的自恋狂，等等她的脸和我张的一毛一样，我喜欢我自己那也就不是喜欢自己的脸，完了...
“浅草怜爱，你的亲生妹妹，你们可能从来没有见过...”没等白芷萱说完，凌就直接开口说道然后用两只打满石膏的手夹住了对方的一只手“听我说我可爱的妹妹，听我说我失忆了，
要是我以前做过什么，或者说过什么请忘掉它好吗，我保证我会用我后半生来补偿我之前犯下的错误好吗？”凌强迫自己挤出了几滴眼泪，他自我感觉这一套下来应该可以稳住眼前混乱的局势，要是她说出凌什么惊人秘密比如自己是个妹控之类的可心绝对会趁着自己现在四肢不能行动，拐走监禁之类的，总之先主动承认错误封上对方的嘴，只要她不说出来，自己有一万种方法随便找个理由吧这个对自己绝对信任的可心糊弄过去。
白芷萱张大了嘴巴脑子极其混乱，这事情的发展和自己预料的不太一样，她看向了怜爱只见她嗯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你两不是从来没有见过吗？你嗯什么嗯啊！他对你做过什么吗？
可心从则看向了凌一脸怀疑“你对你妹妹做过什么吗？”
凌见到怜爱没有回答意思凌赶紧胡诌道“都是一些小时候的事情了大概十几岁的时候你知道嘛小孩子喜欢开玩笑对不对，怜爱。”
奈：这家伙在胡扯吧，从浅草家主和怜爱这家伙口中得知，她在五岁后就一直被囚禁在浅草寺。
怜爱则听从白芷萱的指示不说的点头说嗯，白芷萱这时候才脑子转过来顺着凌的话说道“怜爱现在身体不太好，这次只能见你一个小时，一小时过后她就得被送回浅草家。”
凌想起了怜爱刚进来时全身僵硬的样子“身体不好？是什么病？”
白芷萱“她是你的半身是浅草家为了最纯净后代的结果将原本你不纯粹的东西分离形成一个死胎，谁也没有想到怜爱居然活了下来。”
凌变得有些低落慢慢的说道“也就是她现在这样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我？”
白芷萱说的并不是假话，她考虑过很久但是最后还是选择这个最接近真相模糊的答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比起骗凌，省略掉一些部分的真话她更加可以接受，但是看到凌此时有些难受的表情后她又有些后悔了，自从自己见到凌这个单纯的傻子后，自己就变成了一个极其矛盾的人。
凌摘下了睿智递给了白芷萱说道“可心，芷萱你们可以出去一下吗？我想要和我妹妹单独呆一会。”
见可心有些不愿意白芷萱拉了拉她将她带出了房间。
凌感觉自己的手应该是恢复了但是医生并不让自己将石膏摘掉，这碍事的石膏让自己的手臂无法弯曲，凌只能非常僵硬的用两只打着石膏的手握着怜爱的手让她坐到了自己的床前的椅子上。
凌并不是那种善于交流的人所以只能说出“对不起，让你承受了你不应该承受的东西。”这一句话。
而怜爱则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将头靠在凌的肩膀上，她其实早就忘记了白芷萱教自己说的那些，这种只要靠近凌就能感觉到血脉相连感觉让他们两人都感觉到很亲切，两人就静静的靠着等待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凌想起了自己和怜爱可能只剩下不多的时间后，他让怜爱从自己的床头柜拿走一台手机，并且细心的教她怎么用怎么才能联系到自己。
两人的相处时间很短，一小时眨眼睛间便过去，怜爱被浅草家的几名老人带走，临走前凌还看到了怜爱眼角流出来了泪水。
看着两人惜别白芷萱只感觉一脸无语，这两家伙不愧是亲兄妹脑回路都差不多，可心率先挤进房间抢回了凌床边属于她的位子，白芷萱则走到了凌的床前说道“这次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至少叛徒已经被抓到了你暂时安全了，你的伤恢复后大概就你出去走走了，浅草家主和我说她答应你只要你的伤养好了你可以去上学，但是可心和我必须跟着你还有你的伤至少还要养上几个月，你得安分的安安静静的等到伤势好转。”
凌坐直了身子“我可以出去上学？”
白芷萱“都说了是有前提的，你的伤至少还得好几个月才能好转。”
而凌则直接晃荡起手臂，手上的石膏开始开裂，最后化为一块快瓷片差不多落在了地上。
可心和白芷萱吓的不轻，而睿智则总算再次开口惊讶说道“妈耶，你是铁打的吗？你可是全身骨头都断了大半脊椎受损，这才躺了三天，你和我说你好了？”
凌见众人有点不相信便撤掉连在自己身上连接着各种仪器的线，然后徒手敲碎了自己脚上的石膏，然后他在床上蹦跶了起来，可心白芷萱想要阻止但是却被睿智的语言阻拦“别，我刚才检查了一遍凌全身百分之九十的伤势确实已经恢复，而且骨骼和肌肉更加的坚忍了。”
奈“这不可能，昨天浅草寺的助疗巫女还报告说你还在正常恢复，没有个几个月你只能躺在床上。”
凌挠了挠脑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和怜爱待了一个小时后，感觉自己精神了很多身体也不那么难受了。”
睿智思考了一下“无法理解，这就像是你读取了你半身的身体数据然后全身快速愈合重组了一样，理论上来说半身，也就是怜爱和你除了性别外身体应该几乎相差无几，从你们两极其相似的长相就可以看出，而且作为半身的她原本就是你类似于饲料的东西，按照古法作为死胎的半身会被供奉在寺庙之类的地方，随着本体也就是凌的成长半身的力量会逐渐回流到本体，而此时的本体已经心性成熟不会被半身的不存粹影响反而会让本体在这个过程中得到成长消化半身不存粹的一面，但是怜爱的情况显然不正常，至少她不是一个死胎。”
奈“就算她活了下来她也注定只能活到凌成年，按照你的说法凌在和她接触这个过程中加速了半身力量流失的过程而凌这么快恢复也是因为大量怜爱的身体数据刺激到了凌的身体细胞最后才变成了这样。”
睿智“这也只是猜测而已。”
“也就是说怜爱和我见面反倒是加速她消失的速度？所以说半身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凌显得很低落。
睿智“你可能不太明白不存粹是什么意思，当时举行仪式的时候我也在场，不应该说是持有我的你父亲在场，人类是无法无性繁殖的，而你作为你父亲和母亲结晶继承了两者的血统，这也就涉及到了一个纯粹性因为你的父母都是拥有神格回路的存在，你必定会继承两方的神格回路，而人类的极限是只能承受一个，否则你就会变成奈落的恶魔，这一点奈你应该很清楚。”
奈“要是这样的你正常出生，你估计连基础的人形都维持不了，你会变成一个怪物，名为睿智和爱欲组成的怪物。”
睿智“所以在你出生时你的父亲举行了半身的仪式，将还在母亲腹中的你强行分离出了两个部分，两者互相夺取营养和生存的权力，失败的一方就会变成死胎，在本体成长的过程中被消化，最后两个结合变成真正的你，但这个时候的你已经成年身体也已经定性即使两个神格共存也最多只是给身体多一点负担而已。”
睿智“而我接下来要说的取决你要不要听，这原本是我应该保密的东西。”
凌闭上了眼睛，随后睁开他认真坚定的说道“我想听，我想要了解我的一切。”
睿智接着说道“而怜爱可以说本身就是怪物一般的存在，在被分离出来的时候她就有了思维能力，虽然可能很弱，与其说是你妹妹不如说她是一直保护的你的姐姐更为贴切，她并没有选择和你争抢母亲的养分，甚至把全部养分都交给了比较弱小的你，她可以说是自愿选择了成为半身，你的父亲每天都在观察在腹中你们，所以他明白，你被生下来的时候非常健康哭的很响亮，一般情况下来说举行过半身仪式你根本不可能顺产，而你太过于健康生下你的过程非常顺利，但是怜爱就没有幸运了，她被生下来的时候只是一滩连人形都无法辨认的黑色肉块，但是可怕的是当时浅草寺负责接生的人看到那个黑色肉块居然还活着，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这种情况下还能活着，这让在场的人吓坏了。”
奈惊叹道“不可思议。”而可心和白芷萱听的很认真。
睿智继续说道“而更加令人震惊是，怜爱不仅这样都活了下来，还不需要教典就激发了神格，爱欲蔓延开来，四周围的人几乎是一瞬间就陷入了疯狂互相扭打在一起最后杀死对方，而当你父亲赶到时已经来不及怜爱通过其他的血肉完成不可能的涅槃，她在你父母的眼皮子底下将你抢走，在被逼到绝境后她甚至直接破开了境界带着你躲到了里面，这一躲就是五年，所有人都坚信没有人可以在境界后面那种恶劣的环境存活，但是你们做到了并且在哪里生活了整整五年，五年后你的妹妹也就是怜爱被找到，她似乎是一个人逃出了境界后的世界，当时的她几乎连语言都无法正常组织，陷入了疯狂，而她的口中你父亲总算是得知了你的下落和打开境界的方法，那一年你的父亲为了救出你而死于境界后黑泥的侵蚀。”
凌的表情很复杂，就连白芷萱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境界是什么东西？”
睿智回答道“境界就是世界的侧面那里只有黑暗的冰冷世界，那里除了一些怪物就是能将人彻底侵蚀的黑泥，接下来的事情我想你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你被带回来后你的母亲就将你一直留在身边生怕再一次失去你，迟到了五年的关爱她甚至想要一次补偿，你除了每天去上学之外其他的时间都在家里，而且你这个人根本没有什么朋友加上春菜一直跟着你还有浅草这个姓氏，唯一和你说过几次话的还是可心这个每天除了修炼就是自残小姑娘，你也是真心把她当成自己第一个朋友，但是对方并不是怎么想，尤其是她绑架你结果还被抓之后你为了救她甚至割腕求母亲，还宣称要保护她之后。”
睿智“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你失忆之前的事情，我说不了，应该说我听从你的命令将这一切都删除了，奈应该明白虽然我说起话来极具感情但是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个运转神格所需要的程序一样的东西，对于持有者的指令我只能听从，我醒来后就被一个男人拿着，并且我最后剩下的记忆告诉我需要暂时听从他的，他只是一直只是在询问问题直到他说你可能会出事后才把我送了回来。”
凌“你说的那个人到底一直在问你什么问题。”
睿智“问题都很奇怪我几乎都回答不上了就和你之前和我说地圆还有奇奇怪怪的词语差不多，他告诉我他在摸索世界的真相，但是他需要伙伴自己的力量太过于弱小，我可以感觉出来他不是什么普通人他甚至一直在提防我将我一直封在小盒子里我最多可以听出他是一个男人，而且他手上持有原初教典。”
“原初教典！”白芷萱突然抓住了睿智。
睿智“原初教典那种气息绝对不会有错。”
“你知道它在哪里吗？”白芷萱显得有些焦急的询问。
睿智“我说了，我一直被封在小盒子里，等我被放出来的时候就被丢给了春菜的时候。”
奈“这件事太复杂了，萱萱你先冷静一下。”
睿智“这就是我记忆中你的一切，我的持有者。”
奈“他说他需要伙伴而他大概找上过凌，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被你拒绝了，从现在情报来看他应该迟早还会找上凌应该只是时间问题。”
凌“这几天大家照顾我应该都挺累的我现在想要回家躺一下，芷萱我之前说过电脑修复怎么样？”
白芷萱将一块u盘递给了凌“很难修复电脑坏的太彻底，最专业的人员也只是恢复了一点残留的数据，但是它完全没有办法运行，我找人帮我看过大部分都说这应该曾经是什么游戏的代码数据。”
凌将自己床上被褥整理好，将地上的石膏碎片扫干净后说道“我们先回家吧，我讨厌医院这地方。”
睿智“你就是想走动一下。”
可心“凌哥哥在哪我就在哪。”
白芷萱“真拿你没办法。”
奈“啊，我应该说些什么？感觉台词被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