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出生
大李庄,山东西南城市下的一个小村庄,村子中间被一条河流一分为二,村庄西侧还有一条河流经过,说是河流其实也就是大点的小溪,下雨时河水上涨,无雨时只有很少水流淌。
村小学在河西,村委会在村东。南侧是县道,只有一辆车的宽度,但在1980年代,已经是周围最好的道路了。县道南侧是庄稼地,村庄其他几个方向也是庄稼地。一个典型的西南农村。
村庄虽然叫大李庄,但是里面主要人家姓魏,只是李姓人家先来到此处安家立业。魏姓人家据传是民国年一户从山西逃难过来的魏姓父亲和3个儿子的后代。3个儿子又开枝散叶,到1980年已是几百多口人,占村庄人口半数以上。所以村支书,村委会人员,村大队长等大部分人都是魏姓占据。
村子西南角,紧靠村子西边河边,有间黄泥混合麦秆砌成的墙,石灰刷涂的白墙,部分已脱落,屋顶是灰色的瓦片,没有院墙,老式木门,两扇门左右两眼木制窗户。院内公鸡带领一群母鸡在院子里自由穿行,说是院子,其实就是一个空地。外面与院子没有院墙,进出自由。在那个年代,不少家庭是这样,没有钱建院墙,也没有什么可让人惦记的。按现在说法,小偷来了都得哭着走。门上已上锁,无人在家。
时至一年的年中,阳历的6月18日,阴历5月19日,正式鹰飞草长,万物生长茂盛的时节。河边的大树郁郁葱葱,院子了的梧桐树也枝繁叶茂,家里的猫慵懒的躺在门口等待着主人回来。
过了没有多久,就有一群人,中间一个人拉着地板车,车上坐着个刚生完孩子的女人,为什么说刚生完孩子,因为女人头戴厚厚的帽子,脖子围着厚厚的围巾,外面盖着被子,最主要是怀里抱着个娃娃。车两侧各有两三个人帮着推车,后面还跟着两三个人。一群人高高兴兴地把这一家三口送回家。
这就是此家的三口人,当家的的是大号魏奇文,浑称魏老二,地板车上坐的是他老婆孩子。老婆刚生完孩子,正接回家坐月子。老婆给他生了个大胖儿子,最近魏老二一直像在做梦,自己当爹了。魏老二身高1.65米不到,属于当年落户大李庄的第四代了,他父亲在他还没记事的3岁多时就因病去世了,留下他与不到7岁的哥哥与母亲相依为命。由于父亲去世的早,魏老二对于父亲没有任何印象,只在母亲和别人口中得知,父亲人高马大,干活多,吃的少,一是累,一是营养不济,最终身体垮掉。母亲年轻守寡,性格要强,省吃俭用,把他们兄弟两个拉扯大。但是在男人都很难生活的时期,女人家带着两个孩子更加困难。虽然拉扯大哥俩,但是家里生活困难,好不容易帮老大娶了一个不太聪明的媳妇,再也没有能力帮老二娶上媳妇。现在的老婆是魏老二自由恋爱找来的老婆。魏老二老婆确实也不矮,老婆名叫张雪娥,在家也是行二,上有一个大哥,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张二姐家里孩子多,一家人也是生活拮据,吃不饱穿不暖也是经常的事情。与魏老二是在山上开山炸石时认识的,最终两人看对眼,没花什么钱两个就结了婚。结婚一年这不就生了个大胖小子。
魏老二打开门,原来屋里是3间房,开门进去是堂屋,日常招待客人,吃饭聊天地方,东边房间是杂物间,放着两个大陶缸,缸内放着小麦和玉米,地方还放着几个塑料袋子,里面也装着小麦和玉米。西面房间是卧室,房间内放着一大一小两张床,
大些的床是一个铁艺床,小些的床是木床。
张二姐,抓紧将孩子放到床上,胖小子,大大脸盘,胖胖的身体,长得白白净净,闭着双眼,睡着正香,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胖娃娃应该是感觉离开了母亲的怀抱,扭动着身子,要醒的样子。大伙让张二姐也躺在床上休息,并喂喂孩子。孩子感受到母亲的气息,慢慢又安静的睡着了。张二姐看着睡着的儿子,一边拍着孩子,一边喊魏老二安排大伙吃饭。今天门里面的兄弟和大嫂弟妹等人,一早去县医院接自己回家,一路上轮流拉车推车。不能让大家伙,忙碌了一天不吃饭。
魏老二回答道:“孩他妈,你别操心了,我现在就去村西口小饭店买些酒菜,让大哥、二哥、,老二你还是抓紧给弟妹弄得吃的是正事。”一起来的大哥魏志文说得。听到大哥发话了,大家纷纷准备离开。“大家没喝口水,也没吃的饭,让大家现在就走,不是让人背后说我魏奇文,没有人情味吗。”魏老二着急到。
“老二,你就不要担心了,都是自家人,谁会说你”
“是的,二哥,你还是快去伺候嫂子,看你的大胖儿子吧”
“过几天给孩子送朱米时,大家再来吃喝,不也是一样”
大家一边七嘴八舌,一边都纷纷往外走。大家嘻嘻哈哈,边走边聊,“老二这也有儿子了,还记得前几年我们一起还在调笑,老二啥时候找到老婆,现在孩子都有了。三大爷在天之灵也应该高兴了。”
看着大家都走了,魏老二抓紧回到屋里。“老婆,怎么样,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来给你做”,魏老二高兴的走进西屋。“小点声,别把你儿子吵醒了。”张二姐小声说到。“对了,我去给你买只老母鸡炖了,月子里面要吃好点。你可是我们家功臣,给俺添了个大胖儿子。”魏老二说完就出去到隔壁邻居家借了自行车,到镇子上买了一只鸡。买回来之后,魏老二又抓紧杀鸡烧水拔毛,将个老母鸡炖了端给老婆。看着老婆孩子,魏老二感觉日子越来越有奔头,这才更是一个家了。
夜里魏老二兴奋的一直都没有睡好,听到儿子哼唧,老婆翻身,他就赶紧睁眼看看。最后快到天亮时,魏老二才在甜美的梦中高兴的睡着。
感觉今夜窗外的蝉鸣、青蛙和蟋蟀的叫声也分外的高兴和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