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携石而生,福祸相依
一个十分炎热的下午,树上的知了喳喳的叫着,宣扬着这个夏天热不可耐,没有任何一棵植物存活的路上,凸显得道路上更加的荒漠,遥远的边界村落里,一帮恶霸正在抢劫一家农户,抢劫的源头是农户的女主人因为气质不俗,被一个恶霸看上了,然后在被拖进阴暗处之前,农户的主人拿出一把刀将那个恶霸一刀砍死,恶霸首领带着剩余的人站在农户家的门口,农户的男子手里的刀滴着血,血滴到地上,一滴一滴的汇聚成一小片,将布满灰尘的地面染红了一小片,男子握紧手中的刀,他要用这把已经生锈的老刀来护卫自己的家人,在那户看似破旧的房屋里,一个襁褓里的孩子正哭得十分凄惨,哭声穿透墙壁,震耳欲聋,他好像已经看见了自己父母的未来,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外的厮杀,然而微弱的目光难以透过木门,因此无能为力,只能用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小而微胖的脚也在半空中蹬着,想用一个翻身站起来去帮帮自己的父母亲。
屋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农户的男主人看着恶霸腰间的腰牌,微微一愣,阳光照在金色镶边的腰牌上面,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好像连阳光都在嘲笑着这家人怎么都逃不过属于自己的宿命。
恶霸用手指摸着手里的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穆将军,对不住了。”
男子看着恶霸首领,看得出来,想要侮辱自己的妻子只是他们杀人的借口,真正的目的是草屋里的孩子,说完,为首的恶霸吐了一口唾沫在刀上并将刀尖对准男子大喝一声“上。”
男子望了一眼身后的女子,眼里是不舍,是悔过,更是万般的愧疚。他的妻子才嫁给他没多少时间,就要失去丈夫,但如果不是这样,那一家人都要横尸荒野。
炎热的天,竟下起血雨,就在男子与恶霸厮杀时,女子捡起地上遗落的刀,护卫在这小小的草屋前,草屋里,是他们刚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是他们的希望,是整个穆家最后一脉,她就算是碎尸万段,抛尸乡野也要守护这个孩子,守护这个穆家唯一的后代。
“小家伙,你看看,这是你即将死去的父母,我可保护不了他们,人性之恶是这世间最可怕的,我本不想救他们,但你哭得实在太难听了,吵得我实在头疼,这样吧,我可以替你杀了这里所有人,你可别哭了。”
原石话音刚落,恶霸已经快杀到门前了,原石突然闪出一道亮光,草屋的门霎时间打开,看起来只有一道光,实则那道光里全是伤人致命的东西,瞬间,所有恶霸被割喉而丧命,门外是伤痕累累的用手里已经满是血迹的刀苦苦支撑着身体的女子,最后因伤倒地的女子回头看见儿子脖子上发光并微微飘起的石头,她明白了,这世间所有人争抢的东西的不祥之物的的确确是魔物,但,就是这不祥之物却救了她和她的孩儿,女子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男子的身边,
男子已经没有多少气力了,他用尽全力将一个令牌塞到女子的手里,还来不及嘱咐一两句话就去世了,女子掩埋了男子后又踉踉跄跄的返回木屋抱起床上嚎啕大哭的孩子,往镇上去了,她想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能够托付儿子的地方。
炎热的天气丝毫没有怜惜这对母子,女子抱着怀里的孩子步履蹒跚,跌跌宕宕的终于到了镇上一户人家,女子吃力的拉住门上的鼻环,用微弱的力量扣响木门,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人,斑白的头发宣告着妇人的年龄,素色的衣物体现出这个家庭并不富裕,但整洁的头发,干净的衣裳又可以看出妇人的性格淡然,透过妇人肩膀可以看见一个不大不小的庭院,可以看出这个家庭井然有序,整洁。中年妇人看着眼前已经奄奄一息的女子,眼眶突然就红了,妇人赶紧扶住眼前人,眼前的女子哪里还有当年名动京城的样子,现在的女子,蓬乱的头发,满是污垢的脸上分不清是血迹还是泥垢,衣衫残破不堪,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不用开口说话就已经知道这个女子一定遭受了莫大的灾难,中年妇人赶紧把女子扶进屋里,扶女子躺下后,中年妇人开口了:“夫人,发生什么事了,将军呢?”
“梅姨,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自从我这孩子携魔石而生的消息传出之后,我们东躲西藏,但还是没有躲过,这是命啊。”
梅姨听见女子的话,她愣了愣,魔石?命?妇人听得云里雾里,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那........夫人,将军呢?”
“将军,他,他已经被杀了,就在昨日午后来了一帮人........”
女子已经没什么力气说话了,眼泪顺着眼眶流下,滴到枕头上,她终于可以哭了,终于可以卸下伪装了,大概是因为情绪太过于激动的原因,她晕了过去,而后昏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女子挣扎着要走,梅姨求了很久才将女子留下。
“梅姨,倘若我留在这里,势必会给你们带来麻烦。”女子皱着眉头,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担忧。
梅姨听说妇人离开这里的原因,立马跪下
“夫人,没有你和将军的救命之恩,哪里来我梅姨现在的安稳生活,夫人,你就安心留在这里,我梅姨赴汤蹈火也会护小公子和您的安全,保证小公子的安全。”
女子的眼眶湿润,思考很久后点了点头,想不到,当年的一个举手之劳,竟然救了穆家最后一脉。
“夫人,小公子取名字了吗?”
“还没,之前是想等他父亲来取,现在....”
女子低头,她完全不敢看襁褓里的孩子,那和她相公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模样让她的丧夫之痛愈加痛苦。
“要不叫云初吧,乌云总会散开,也是新的起点,小公子定会平安长大。”
“云初?好就叫这个名字吧。”
襁褓里的孩子开心的笑着,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没了父亲,没了曾经温馨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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