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差点儿扑在了尚晓云的身上
没办法,杨立强被尚晓云死死地拽着,只好跟在她的身后恐惧的向前走去。
他们穿过一条深又黑的巷子,来到一处大院,一个能让人吓昏死的不敢想象的场面一下子出现在了杨立强面前:一片绿光下,一遍被铁链吊着的、绑着的血肉模糊的人,有的正被割去胸脯,生生的将一根根肋骨拔掉;有的正被钝斧砍着脚踝,掉着白白的骨渣;有的正被刀剁去臂膀,连着筋晃晃荡荡滴着血水……,一声声的凄厉惨叫,一片片哀号之声歇斯底里。
杨立强再也不敢看,他哀求尚晓云饶过他,赶快离开这个地方。而尚晓云再不心动,拉着他折转走去了一个角门,出了角门,外面竟是一个古怪的世界,一片片奇怪的光相互缠绕搅动,尤以绿光为盛,黄色为次,接下来紫、橙、褐、黑、蓝,一道道投过来映过去,相互穿插,不一会儿把人就搅刺得头晕目弦起来,就要倒在地上,没想到这些光穿插的越来越快,开始互相碰撞了,并光亮越来越盛,并溅着火星,似无数车床切削毛钢,发出的剧烈之声,让人感到心焦毛燥,一会儿人的头就要爆炸似。
杨立强脑仁疼的在也承受不住,再次请求尚晓云,快快离开此地,不然他一会儿就要死了。尚晓云这一次没有犹豫,拉着他就走到了另片天地。
呀,原来这儿也还有这样一块清爽的地方:一片青草地上有牛有羊,竟管天阴沉沉的压的很低,但牛羊们打闹着,嘻嘻着,悠闲地啃食着青青的草叶。
杨立强深深呼吸着,不觉着就走过了青草地,尚晓云就抓住了他的手,一点儿商量余地也不给,就走进了一处墙极厚的平脊房子。他们还未完全走进,凄厉的叫声就从里面传出,冲击着他们的耳鼓。
原来里面支了几口大锅,大锅里沸腾的油正翻滚着白沫,支锅的灶边立着几个木架,架上吊满了捆了手脚的裸体人,有的是用铁丝拴着肋骨吊着的,有的就直接用了铁钎插进脊椎吊着,被吊的人无不个个叫声凄厉,声巨刺云,听得人魄裂胆碎。杨立强不忍看,用手蒙了脸,这时听到一声更为凄厉的嚎叫,并听到“铛”地嗤啦一声,随之一股肌肉的焦煳味就飘了来钻入他鼻孔,他闪开指缝,从指缝望过去,几个凶神恶煞正把一个吊着的人通过横杆拉到油锅上面,扯动吊链极速杵进油锅又极速吊了上去,巨烈惨叫声就在这时发出,嚎叫出此声的人,此时己是面目全非,鼻子没了,眼睛呈两个黑洞,全身成一截黑棒,并还哗哗地向油锅滴着油滴。经过几次反复杵下油锅之后,此人已完全成了一副骨架,被另一边的两个骷髅人通过一根长杆把骨架滑出房外……。
这一次尚晓云也有些害怕了,拉着杨立强就出了此屋,杨立强身不由己地跟在尚晓云身后跑,边喘着气问:“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呀?就是犯了天大的罪,让他一死不就可了。”尚晓云边跑边也喘着气道:“这叫‘下油锅’懂不懂,受这刑的人听说活着时,在人间用这法也整过别人,到了这地府也让他偿偿是啥滋味。”
“你是说在人的世界做了什恶事,到了这儿就用他的法刑罚他自已?”在他们跑离了那厚墙屋子很远后,停下脚步喘息时,杨立强迫不急待地问。
“应该是这样也不是这样。”他们坐在一条河边休息,尚晓云道:“如你欠了我的情,你到了这儿,这儿的阎王就让你还我情让你追我,用你的傲慢治你的傲慢,也让你偿偿啥叫追人的苦楚。”尚晓云不知什么时候,已完全恢复到了活着时的模样。
“乱扯!我啥时欠你的情了,啥时在你面前傲慢过?”杨立强脖子一梗,同尚晓云争起来。
“你还不服是吧,”尚晓云握起拳头连连打着杨立强的肩背,“你扒那儿睡觉还把王丹丽的手拉着,而为我你啥时间这样儿做过?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你这个没良心的,看我打死你,我打死你!”尚晓云越说越激愤,拳头也越打越快。
“好好好,别闹了别闹了,晓云,你看,这河水怎么向天上流呢?”杨立强边拉住尚晓云捶打的手,另只手指着流向远处的河水。
尚晓云望去,果然面前的这条河是向天空流去的。河床不宽也不算窄,随着地势弯来拐去,河中的水就在这弯弯曲曲的河床中打着滚儿,一浪高过一浪,汹涌澎湃的向天上滚去。
“真是怪呀,怎么什么事儿到了这儿都是反着来呢?”杨立强手托下巴若有所思。
“不,你错了,人间只是把事情的阳面儿展现,把事情的前半截做了,而仍何人仍何事都还有另一面,也可以说叫阴面,还有后半截,这展现阴面的任务就留给了这我后悔来的地儿。如这河,前段可能就从人间的河流流过来的,它先完成了水朝下游流的任务,而也应该向上流啊,于是到了这阴世界,必须完成向上流的任务,于是你看,”尚晓云手指着河尽头,“这不就出现了向上流的反现象吗?”
“乱扯呀!”杨立强伸手把尚晓云点点的手打了下去。
“好,我让你不相信,我让你不相信!”尚晓云边打杨立强的胳膊边站了起来,拉了杨立强就走,“你去了一个地方把你吓死,你才知道锅是铁打的。”
尚晓云把杨立强拉去了一处山野,远远的就听到石磨转动和石碾滚轧的隆隆声,及伴随的惨叫声。杨立强一阵胆怯,抬头望,面前的山也真奇,上大下小,并且还是孤立的,只山顶上有几棵树,依秩是灌丛、高杆蒿、伏地草,在下就是石壁。他想尚晓云要把他拉到山上看那些植物带?感受气候由低维到山顶,领略层状气温有多么明显和敏感?没想转了一个山倚角,尚晓云却把拉到了一个石门前,这石门并有两个恶煞分立两旁把守,完了,又要去见不知多血腥的场面,他想逃,可尚晓云却死死抓住他的手腕,他害怕得抬头望山,怎么?刚还一带一带植物界线分明,清清楚楚,这只一会儿什么也看不到了,怎么?植物们都到哪儿去了?这时一阵风吹来,杨立强闻到风中有股血腥味,他一下子恐怖起来,恰这时有凄厉的哀号从石门内送出,杨立强再是不进门去了,他求尚晓云放过他,谁想长了一身黑毛身高丈余的恶煞火起来,低吼一声:“拉去上了石磨!”说着手就伸了过来,尚晓云慌了,忙讨好的求:“夜叉大叔,我们不嚷了我们进去还不行吗!”那恶煞原来就是专门到人间索命的夜叉,只听他又道:“说了进去看看现在又不进,言而不做,首先就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留了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