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真长脸”
今天,西公初级学院的学院心情都很好,无论是正式学员还是学前培训班的。
正式学员们为自己无聊的学习生活中终于有了一丝可供消遣的话题而亢奋。
“哎,你有看到吗?上节课的时候那事?”
“当然看到了,我连老黑的课都没理会,就跑走廊上了。”
“真的真的?”“哥们,说说!”“快说?”
“当时呀,那个叫搞笑哦。小胖知道吗?就那个学前培训班除了名的吃货,还有老跟他在一起的两个,三个被绑得跟个糖葫芦似的,被一大叔遛狗似的从校外牵进来的,我坐在窗口,正好被我看到,那场面,百年难得一见呀。”
“真的?绑成糖葫芦遛狗?我都没看到,好可惜,早知道刚上课就跑出来了。”
“就是。”“哎……”
…………
学前培训班的同学亢奋的主要还是新生,自入学起没少被培训班的高年级欺侮,如今可算是有人的家人出手了,简直是为所有新生出了口恶气啊。
“喂,你说那大叔是哪个新生的家长,这个太牛了!”
“是啊,我爸也这么牛就好了。”
“那几个活该,真是太解气了。”
“你们是没看到,那牛逼大叔牵着他们遛校园的时候我正好出来上厕所,亲眼看到了,那个叫神奇呀,那三个欺侮人的家伙当时的表情那个叫jīng彩呀。”
“隔那么远你连这也看得清楚,吹吧你。”
“哼,你们住得远不知道,我家就在这个城,那大叔我可认识。”
“真的?!”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那说话的得意的甩了下头,神神秘秘道:“那大叔就在咱们学院旁边那条街开小饭店,我去过,东西挺好吃的——”
“重点——”
众怒难犯,忙道:“那大叔是附近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老好人,脾气很好的,只要不是特别过分大叔一般都不计较,而且经常帮助弱小,救济孤儿。”
“啊?不可能吧?真这样那今天怎么这么高调?”
“把这么好的人都激怒了,那三个肯定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了,知道吗?以前有一帮人把大叔的店砸了,大叔都只是让他们道歉了事。”
“这么能忍?哎,你说那三个能干什么坏了,你培训班拿点实力,该不会把那大叔家的孩子给杀了吧?”
“不可能,大叔根本没孩子。”
“那是为什么呀?”一时间猜测纷纷。
忽然,其中一人一拍脑袋道:“想起来了,你刚说的那砸店的事还有后续你知道吗?”
“你是说……”
“没错,肯定是那老家伙,那三个肯定是惹到了那个坑死人不偿命的老头了。”
“我好像挺我爸说,一个小势力因为砸了家店,被一个老头坑得丢了全部家当,然后扒光了挂在了城门上示众一星期,城主府的人愣是没人管这事,好像城头上的几个人不存在似得。”
“我也听说过,别告诉我那老头就是——”
“没错,那老头就是这大叔的父亲。”
“这大叔这么善良,怎么他老子这么狠?那招可太黑了?要是我被扒光了挂城头上还不如死了算了,丢人啊。”心有余悸。
“哇……这么说我们学院有大热闹看了,那三个要到大霉了。”
“应该是,不过上次那事后来就是这大叔不忍心了,挂了第三天的时候放了他们,这次是大叔出面,期望不用太高。”
“哎,真可惜,老头怎么不亲自出手呢。”一帮人捶足顿胸。
“喂喂,那方向走过去,貌似只有校长室吧?”
“真的哎,走,去看看。”
“要上课了呀。”
“去你的,这时候谁还上课啊,你瞅瞅。”
这学生往楼上那么一看,果然,不仅他们培训班的新生,楼上的高年级的走廊上也是黑压压的人头一片,还是不是从树丛中可以看到正式学员的身影偷偷追随在哪串糖葫芦后面。
正式学员都去了,他们怕啥呀,这下子可算找到理由了,出动……
于是在德利大叔愁眉深锁的表情中,身后的围观队伍由远观到近看,由小猫两三只到浩浩荡荡的大部队明目张胆的围观……
他很想替三个可怜的无地自容的快晕过去的家伙解开绳子让他们自己去校长室认错,可老爹的话言犹在耳,他哪敢啊,他今天偷偷把他们放了,说不定老爹明儿做出更过分的惩罚,比如当年那几个扒光了城头示众的,一开始老爹也没那么狠,就因为他一次次偷偷防水,让老爹出损招了,这回他可不能再害这三个孩子了。
哎,早知道昨天就不该抓他们回来的。
德利先生也想过走快点,事实上他已经没有在遛校园了,可他对这路不熟啊,后面那三个被这么多人围着,哪有信息给他指路啊,这不就成这样了吗?这校园也真是该死的大,校长室真够偏僻的。
而且他稍一加快度,后面那三个由于被绑成那样子,很容易摔倒,德利先生现在真是度rì如年呀。
早知道这样,就该让父亲自己来的,要是父亲在这,说不得还跟个领导似的和围观的学生挥手致意呢,哎,他错了,他真不该接下这差事。
他怎么就那么笨呢,父亲明知道他的xìng子,还把这事交给他办可不就是吃定了他不能改变什么乐得清闲吗?
不过,捏捏手里的信封,德利先生,聊表安慰,至少杜绝了父亲去校长面前添油加醋的可能,这封信也不厚,想来凭父亲的口才也是写不出什么的,大概就是交代了下事情,反正比起父亲本人跟校长说要好上不少。
整个学院实在平静了太久了,稍有风吹草动都能成为谈资,更何况是在无聊的学员们眼中这么有趣新奇的事。
除了一个班级,就是培训班所在教学楼四楼的一个班级——林小胖三人所在的班级。
讲台上的老师现在也不讲课了,脸都黑得跟个锅底似得。
他现在真是悔啊,他怎么好好的普通任课老师当当不满足,非得申请成为这个班级的班导呢,这下子可好,新学期才刚开始班上眼看着就要出“名人”了,同时把去年带那三个家伙的老师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林泰格请了一下午的假,只花了一节课的时间就来销假,当时他还高兴了一把呢,看来那三个是没出什么大事,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了。现在想起来,难怪自己询问的时候林泰格哭丧着脸毫无兴奋,还一副死了爹娘的表情,可不,林泰格老跟那三个混在一起,怕是出去找他们的时候在校外看到了这一幕回来的,遇到这么“好”的三个伙伴能不哭丧着脸吗?
班导张嘴想骂林泰格两句,随即想到林泰格一直以来的优秀表现和出sè成绩,闭嘴了。
也是,都是那三个不长进的做出来的,关林泰格什么事呀。
学院里那三个都算不上刺头、坏蛋级别,怎么就那么笨,一做坏事就被抓,而且还是落在那个大叔手里,谁不知道整个西公城最不好惹的家伙就是那家伙的老爹。
那老头的光辉事迹这些个学生不清楚,他还不清楚吗?光是闹到学校来就好几次了。也不知道那老头什么来历,西公城的高层和校长大人都不敢得罪他。
别看这回事落在他好说话的儿子手里,可这事必定是被那个老泼皮无赖知道了,否则以老泼皮儿子的xìng子还做不出这种事。
一下子,班导觉得自己无比头大,真希望自己今天没来学校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