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咸阳城外东方百里处的一处庄子。

坐落于垂柳依依之中,其间鸟雀相闻。

庄子里,小桥流水,百花竞艳。

外面虽已是深秋的天气,落叶纷纷,这里却依然温软如net,蝶舞翩迁。

“叮咚叮咚”的琴声从院子里的小亭子传了过来。

亭子里,一白衣男子眉眼低垂,双手cao琴,脸上表情似欣喜似陶醉。他的对面,坐着一位青衣男子,他面如温玉,头戴竖冠,手中一柄白纸扇上勾画着花鸟鱼虫的图案。

纸扇轻摇中,他曼声叹道:“这天下要乱了。”

“这天下已然乱了。”白衣男子手一勾一抹,琴声渐消。他一抬手,把琴收了起来,拿出了一壶花雕酒,给自己和对面那男子一人倒了一杯。

青衣男子端起杯,轻轻嗅了嗅,而后一仰头,饮尽。“好酒!醇香味美!”他满足的叹息道。

“这次你来,老师有什么吩咐吗?”白衣男子问。

“子婴。”

这轻轻的两个字,却似是一把重锤一般,重重的敲在了白衣男子的心头,他惊讶的跳了起来,失声道:“什么?!”

“老师说,天下霍乱,乃当政者之过,因此,我儒家需令立贤者,还天下郎朗清明!”青衣男子一脸大义凛然的说道。

“这……”白衣男子犹豫了一下,道,“师弟,你也知道,宫内戒备森严,我们如何将子婴带出来?”

“无妨,老师早已在锦囊中详述。”青衣男子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锦囊,递给白衣男子。

展开锦囊一看,白衣男子脸sè变幻不定,终于,他苦笑一声,“若是如此做了,只怕我儒家就是大秦的生死大敌了。”

“师兄你错了,我们这么做是还天下一个清明的大秦,这天下终究还是大秦的天下。”青衣男子道。

白衣男子没有反驳,反而叹息道:“只是为兄这庄子也保不住了。”

“师兄,庄子重要,还是老师的话重要。”

“当然是老师的话重要!只不过这庄子我在这里住了十几年,多少有些感情了。”白衣男子环顾四周,一段段回忆涌入了脑海中。

“倒是有些可惜了。”青衣男子眼见这里情景,也忍不住惋惜的摇了摇头,“不过,只要诛除了jian佞,还大秦一个圣明之主,师兄便是再起一座庄子也就是了。”

“只能如此了。”白衣男子感叹,“为兄这就按老师的吩咐去做,就不送了,师弟自便。”

“理当如此。”青衣男子道,“师兄还请抓紧些才是。”

“为兄晓得。”

…………

同一时间,孔秋在他的府邸之中,也会见了一位来自儒家的客人。

“大师兄。”来人是一位老者,他恭恭敬敬的向孔秋行了一礼后,这才坐在孔秋的对面。

“我早已不是什么大师兄了。”孔秋苦笑,“自从三十年前,我被老师逐出门墙,我便不敢以儒家弟子的身份自居。我现在,不过是大秦的一个奉常而已。”

“师兄,我这次来,便是带着老师的话来的。”老者道。

“哦?”孔秋jīng神一震,“老……夫子让你带了什么话?”

“老师说,只要大师兄办成了这件事,便能让师兄重入门墙!”老者一脸喜悦的说道,便是连他脸上的皱纹都清减了许多。

“何事?”孔秋虽然也是一脸喜sè,但心里却多少有些顾虑。

“带子婴去南越。”

“这不可能!”便是以孔秋的修养,也忍不住跳了起来,“这简直就是疯了!”

养气百年,孔秋早已到了波澜不惊的地步,可是听到这个消息,他也掩饰不了心里的惊涛骇浪。

“师兄莫急,老师早已有了详细的计划。”说着,老者同样拿出了一个锦囊,放在了桌子上,推到了孔秋面前。

孔秋犹豫着,脸sè变幻不定。

如果接了,他就等于是背叛了大秦,如果不接,也就等于他失去了重回儒家的机会。

一时间,孔秋犹豫不定。

“自古忠义不能两全。”老者道,“而且当今这天子并不值得师兄尽忠!师兄三思啊!”

屋子里,一根檀香已经烧完,淡淡的清香也早已经消散了。

喝了一口已经冰凉的茶水,老者也不催促,只是默默的看着他。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呼吸声,也被压抑住了。

良久,一声沉重的叹息从孔秋的口中了出来。

他伸手拿起了面前的锦囊,脸上一时看不出任何表情。

老者却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师兄,咱们南越再见!”

老者走了,孔秋的脸上却并没有重回老师门下的喜悦。

“舜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中,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xìng,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sè,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静室中,孔秋曼声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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