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疑惑

第二十二章 疑惑

自从那天见了季洁之后,何纪俞就有一些心不在焉。

他开始经常盯着某一出发呆,有一次甚至连客人要的衣服颜色都给拿错,看他这个状态,艾栀不禁有些担心。

这孩子不会真的遇到什么事情了吧!

可是何纪俞一点儿要给她说的想法都没有,每次一问他,他就会若无其事地笑笑,旁敲侧击了几次之后,艾栀也不再自讨没趣。

今天是月底,给何纪俞发了那少的可怜的工资,艾栀准备还准备请他吃饭。

听到邀请,何纪俞有些犹豫。

“姐姐,我...我今天不方便。”

看他的脸色,艾栀就知道没有什么好结果。

她也不失望,反正胡洁莹今天回来,那就给她接风好了。

“有什么事情可以跟姐姐说的,我们一起想办法,好吗?”

何纪俞嘴唇蠕动了几下,显然是想要说些什么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选择紧闭上嘴。

最后,他只是乖巧的和艾栀说再见。

艾栀不忍心见他这个样子,何纪俞站在下面,她走上台阶,可以看到他可爱的发旋儿。

艾栀疼惜的摸摸小狗的脑袋,既然有秘密不愿意说出来,那她也希望何纪俞可能不那么伤心。

何纪俞眼眶有些发红,他赶紧底下头不让艾栀看到。

一直到她走远,何纪俞才算松了口气。

这让他从何说起呢?把那些烂糟糟的东西铺开来放到阳光下面,那些恶心腐烂的过去,何纪俞光是想想就觉得难堪。

他不愿意让艾栀看到这些,他一直回避自己的过去,就是想当一个正常人而已。

可是现在连这点儿小小的愿望他都实现不了。

何诀看他不配合,就变本加厉的去折腾季容,何纪俞再怎么不喜欢这个母亲,有还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逼成一个神经病。

他厌烦极了这一切,没有人比他更想从这里面脱离出来。

艾栀关心他,想拉他一把,何纪俞何尝不知道这些呢?

他只是不想把艾栀扯进这不堪中来。

宝物就应该被悬挂在干干净净的地方,他保护不了宝物就算了,但是他绝对不能令宝物蒙尘。

等他解决好这一切,他才能拉住艾栀向他伸出的那双手。

地整齐体面的出现在她面前,那些肮脏的东西不让她看见。

何纪俞很想答应艾栀的邀请,没有人舍得拒绝喜欢的人。

但是何诀这个疯狗已经开始乱咬人了,他撕破了夫妻和父子情分,用尽手段逼迫何纪俞联姻来救他的公司。

何纪俞不敢赌,他怕何诀看出他喜欢艾栀,就连这份工作,何纪俞都要辞去。

他没有胆量来冒这个险,他不能让艾栀受到何诀的伤害,因此他要狠下心,尽量降低艾栀会被伤害到的风险。

刚刚保姆打电话来说季容的情况不好,何纪俞头疼地掐了一下眉心,他不想面对,但不得不面对。

等到老宅之后就已经七点了,厚重的窗帘被全部拉上,看不清窗子里面是什么情况。

院子里一丝光亮都没有,王妈从屋内出来接他,态度恭敬,好似他是一个不相熟的客人。

院子里面各色的花全部枯萎了,它们终于从鲜妍至极的盛态,变作了枯萎的垃圾。

何纪俞手上捻着一片白色的花瓣,眸光沉沉。

“这些花,是怎么回事?”

黑夜里王妈看不清何纪俞的脸色,只好小心回答:

“这些但是老爷吩咐的,他说这些花太刺眼。”

尽管她尽力克制,但何纪俞还是从她语气里听出了不满。悉心伺候了十几年的花,一朝之间就被全部弄死了,换谁都会难受。

何诀这哪里是看不惯花,哪里是觉得花刺眼,他分明是觉得厌恶这屋子里的人。

觉得他们不能给他带来想要的利益罢了。

“好好收拾一下吧,摆在这里很难看。”

何纪俞语气里有藏不住的厌恶,王妈点头,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叹息。

屋外黑灯瞎火,屋内到是灯火通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客厅里的香水味儿比平常浓烈不少。

鞋柜里也有一双并不属于季容这个年纪穿的高跟鞋。

何纪俞一边疑惑,一边朝客厅中间走去。

在王妈电话里状况不好母亲,此时正披着一件浅色的薄外套优雅的坐在沙发上。

她甚至还拿出了一整套茶具,白瓷茶杯正在往外冒着热气。

何纪俞踌躇不定,他不明白季容这样诓骗他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漠视了他这么多年,总不可能现在才想起来要弥补早就已经不存在的母子感情。

“既然来了,就不要一直站在那里。”

季容没有回头,虽然声音很低,但是架不住语气强硬。

何纪俞按下心中的不满,坐到季容对面的位置。

一对母子,看起来比陌生人还要生疏。两人对坐着都不说话,看起来倒像是仇人了。

良久,季容拿出一张照片,何纪俞接过一看。

是那天在包厢里面的那位女性。

何纪俞有些不解,他简直被这两人给搞迷糊了。

何诀才因为意见不统一砸了季容的花园,季容转过头就给何纪俞看父亲推荐的联姻对象。

季容绝不可能是那种轻易低头的人。

这么多年何诀不是没有想过回到他们身边,但都被清醒着的季容给狠狠地羞辱了。

几次之后,何诀就拉不下脸来了,他再也不提这件事情,而季容的病情也一直反反复复。

夫妻之间分居数十年,但两人却默契的没有提过离婚,起码在何纪俞的记忆里是没有过的。

何诀不提离婚只想要留一些面子,但是季容的却没什么好牵挂的。

她绝对不是因为舍不得何纪俞和何诀之间的某一个人。

何纪俞猜不透她的目的,谁会去猜一个病人的心理呢?

以前何纪俞不关心这些,但是自从去庙里的那一天之后,何纪俞的想法改变了。

他不再认为她母亲是一个被困住的失去自我思想的女人了,一个浑浑噩噩的女人,是不该有那样清明还带着算计的眼神的。

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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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谋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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