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你为什么不说
沈山见龙九霄脸色越来越差，但他却无惧，依旧开口说道，“其实说白了，这件事确实是那丫鬟的错，谁的性命不是命了？为何偏偏她犯错却无需受罚？更何况她害死这么多人的性命，一命换一命，她死的不冤。”
龙九霄眼神一动，带着冷气的眸光扫射在沈山面上，可沈山只是嘴唇勾起一抹笑意，面上十分不解。
“说来，确实是这丫鬟确实过失杀人，但王爷您如此质问我，是何意思？难不成是想包庇她？可这丫鬟身上担着数十人的性命，王爷熟知国法，竟能饶了她不成？”
沈山一字一顿说着，眸光闪烁，龙九霄微微眯了眯眼，倒也没多言语，只是笑了笑，手中捏着杯盏的力道渐渐加强。
沈山见状，继续给龙九霄扣上包庇丫鬟的罪名，“就算这丫鬟没有害死人，但她染上了瘟疫，虽然死了，可病毒仍没消失，难不成还要让她的尸体留着继续扩散病毒，借此来危害大众吗？事情分轻重缓急大小不一，这样严重的事情，王爷如何还能包庇她？”
沈山这番话说的言之凿凿铿锵有力，看着龙九霄的双眼不卑不亢，双手负在身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他在赌，赌龙九霄不会因为一个死人担下包庇的罪名。
龙九霄将沈山说的一字一句全都纳入耳中，心中不免感叹这沈山未免太过巧言令色。
但他没有多动弹，反倒是笑了笑，让沈山落座，还让人给沈山倒了一杯茶。
“沈家的人还真是养了张巧嘴，本王爷说一句，你就有十句在等着本王。本王也不跟你兜圈子，本王就问你一句，你当真以为，本王不知道蛊人是谁养的吗？”
龙九霄给自己满上杯茶水，冷笑开口。
沈山闻言愣了愣，脸色有一瞬间的慌张，但很快调整回来，满是无辜地看向龙九霄。
“王爷你这话可就……”
“还有，蓄意将蛊人引入皇宫，刺杀当今圣上，这可是要株连九族大罪过，你说，本王若是抓到了那人，该如何处置？”
龙九霄勾了勾唇，尽管他和沈山是平坐，但总有一种凌然于沈山之上的气势和威压。
沈山眸子动了动，心中惊骇，但面上不显山露水，依旧是那副平淡的模样，甚至略微歪了歪头，有些不理解的模样。
“你说的都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蛊人曾经一度袭击我们沈府，造成了多少的损失王爷也是亲眼所见，更别提说指挥蛊人去皇宫大内，在下可没这个本事。”
沈山抿了口茶水，眉间带着忧愁，显然在为蛊人的事情而担心。
龙九霄看着沈山这副虚伪的模样，心中直犯恶心，但他终究也没多言。
毕竟他说的都是没有证据的事情，虽然怀疑沈山，但他无根本从开口指责，更别提给他定罪之类的了。
“呵，既然你不想认，那我也无话可说。但是我要告诉你，纸包不住火，天下没有任何事情可以瞒得住一辈子，劝你好自为之。”
龙九霄走过沈山肩侧，停顿了一瞬，开口讽刺道。
沈山面色不动，但是身下攥紧的拳头却暴露了他此时的情绪。
“你回去吧，别继续呆在这里了，省的脏了我的地。”
龙九霄径直离开了木屋，沈山亲眼看着龙九霄离去，这才缓缓起身，身后一片黏腻。
不知不觉，他的身后已经出了一身的薄汗。
沈山面色不虞，在龙九霄走后，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心中怒火翻涌。
“青……碧……”沈山低声喃喃道，眼中有些恶毒意味，随后他直接离开了村庄，来到了隔壁山间的山洞中。
这还是之前熟悉的通道，里面的人正是青碧，坐在石墩上，手里抱着她的弟弟姜哲。
姜哲此时此刻看上去情况很不好，一直都是高烧不退，面色红润，想来也是因为沈山给他下的毒素的缘故。
“快，主子，有没有解药，当时我给你卖命，但你给我弟弟的解药却只有一半，我在他体内还发现了另外一种更为猛烈的毒素，究竟应该怎么办啊！”
青碧抱着怀中满身滚烫的姜哲，满脸的忧心，看着沈山的目光仿佛在看唯一的救命稻草。
沈山冷笑着，看着青碧开口说道，“怎么？你现在还好意思指责起我来了？你究竟还知不知道你弟弟的命只能靠我救？青碧，你弟弟会变得这么难受，可全都是因为你办的好事！”
沈山这些话像是一个个尖锐的倒刺，狠狠插入了青碧的心口中，青碧一双眼红如白兔，愣愣地看着沈山。
“记住了，不是我不给你解药，是你背叛我在先，你自己心里有数。”
青碧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显然没想到沈山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她的骗局。
“你压根就没有杀掉宴清棠！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撒谎？你究竟想干什么！”
沈山犹如一个暴徒，自然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住，眼睛如同一条毒蛇一般恶狠狠地盯着青碧。
青碧发觉自己任务失败被拆穿，心下悲凉，但她也自觉活不久了，与其独自一人苟延残喘在这个虚无的世界，不如潇洒快活的离开。
“你给我一个痛快吧，如果想杀我就直接一点，别墨迹。”
青碧看着沈山，一双眼里面已然没有了光，死气沉沉的。
沈山显然不准备让青碧就这么简单的死了，他转而开口询问道，“是不是你派了侯泽去给皇帝下蛊？嗯？”
沈山步步逼近青碧，晴碧则是搂着手中的姜哲，步步后退。
“说啊，究竟是不是你让侯泽去这么做的。”
青碧抿了抿唇，满脸警惕看着沈山。
在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她也算搞清楚了眼前男人的性子。
“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沈山有些发疯，一把捞过青碧瘦弱的身躯，不停晃着她的肩膀，字字带着逼迫。
青碧看着沈山这副模样，心中却越发冷，不愿意告诉。
沈山见青碧是个硬骨头，冷笑一声，夺过了青碧手中抱着的姜哲，将姜哲的脉象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