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毕业典礼
表叔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表弟,然后着急地问表叔公道:“那爸,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化解?你看娃娃都快不行了。”
表叔公闻言也瞟了一眼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的表弟,然后沉默了半分钟,道:“有是有,只是不知道到底管不管效?”
“爸,有什么办法你快说,无论管不管效都得试试。”表叔听表叔公说还有办法挽救,当下着急的问道。
毕竟他只有廖小明这么一个儿子,要是出了意外,那他可就后继无人了,所以他着急得眼圈都红了。
而且口气也有了一些变化,就像生了气的人一样,急不可待,又无可奈何。
但他再怎么的急不可待,他也不敢在表叔公面前放肆,毕竟表叔公可是他亲爹,人都说虎毒不食子,还有一句叫子毒不欺父。
当然了,这其中多少还受些中国五千多年的孝道束缚。
表叔公看着表叔夫妇俩那迫不及待的表情和红肿的眼睛,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当下便道:“当年我和老封发现尸体不翼而飞时,我们虽然不信鬼神,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为了能让自己心安些就找了一个当地很有名的大师。
我们问他若是那老板娘日后真成了恶鬼找我们报仇可有什么办法破解,那大师说有,就是把老板送给她的那枚定情戒指戴到她的右手无名指上就可以破解了。
只是现在已经过了四十年了,那枚戒指的下落至今不明,而且,那老板娘都死了四十多年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骨头。
不过就算找到了戒指,就算那老板娘的骨头还在,我们也未必能够活着把戒指戴到她的手上。”表叔公说完后又是一声叹息。
“爸,为什么不能?你说的那枚戒指现在在哪儿?”表叔听表叔公说不能活着把戒指戴到那老板娘手上,可是心里还是不甘心,毕竟这是目前唯一的一个办法,如若不然,自己的儿子就只有去见佛祖了。
表叔公见表叔执意要救表弟,当下便转身回房去拿什么东西,半响后他才回来,手里拿着一张黑白色相片进。
因为是黑白的相片,在加上封一凌又是在门缝里,所以他看得不是很清楚,只模糊的看见相片里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影。
从他们的穿着上来看应该是六十几年代的人,虽然看不清他们的模样,但封一凌在心里也猜到了几分,他们恐怕就是表叔公口中所说的老板和那老板娘。
表叔公把相片递给表叔和表婶两人,道:“这就是我的老板和那贱人,这张相片是当年我和老封潜进她家的时候在她家的墙上发现的。
那时我们只是要来做个纪念,你看那贱人的右手无名指上戴的那枚漆黑的戒指,就是那个。”
表叔和表婶两人朝那相片看去,显然也是看到了那枚戒指。
封一凌躲在窗户外面,虽然他们手上拿的那张相片看不得很清楚,但里面的动静却听得真切,听表叔公说那枚戒指通体漆黑,当下就想起了在刘洋家和王朝手上见到的那枚戒指。
那枚戒指也是通体漆黑,难道,真的是那枚戒指在作怪?
封一凌在心里想着,伸手把那枚戒指拿出,借助着从窗户缝隙射出来的微弱的光线看去。
只感觉这枚戒指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除过通体漆黑以外,就是戒指里的那几粒殷红的小点。
还有那戒指环内有些粗糙,封一凌的一根手指在戒环内轻轻地摩擦了几下,心里暗道:“难道这戒环内有乾坤?”
虽然心里怀疑,但现在并没有条件和时间给他研究,只好等到明天回校领毕业证时再请教沐小雪,毕竟她才是专业。
打定主意后,封一凌依旧贴着脸去看表叔他们。
只见表叔公已经把那张照片拿了回来,对表叔夫妇俩道:“现在别说没有那枚戒指,就是有你们也不许去,要知道,当年是我们害死她的,现在你要是去找她,那就等于是找死,除非...。”
说到这里,表叔公没有再说下去,似乎有什么顾忌。
“爸,除非什么?”表叔着急的问,虽然他也知道自己肯定是去不得,但是听表叔公的话,似乎还有一线生机,为了能够救回自己儿子,他也绝不会愿意放过任何的一个机会。
表叔公瞟了一眼表叔夫妇俩,老嘴微微地张了一下,欲言又止,半响后才道:“无论如何,你们不许去。”
说完后表叔公就径自离开了房间。
表叔两人见表叔公走出房间,便心急如焚的在他背后继续问,可表叔公并没有回答他。
表叔公出去后,表叔神情秃废地坐在表弟的床沿上,双眼无神地看着表弟,而表婶则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地抹泪哭泣。
封一凌见他们两人被折磨得这么秃废,心里也很不好过,当下眼睛一热,一股子泪水已经涌了出来。
谁说男人无泪?只是未到伤心处。
此时此刻封一凌泪眼朦胧地看着表叔和表婶两人,心底下暗暗地决定,我要为他们去淌这淌浑水,也为我那可怜的表弟。
封一凌回到家时已经快接近十二点了,匆匆地洗漱了一番便上床休息,因为明天要回校参加毕业典礼,所以他提前将明天需要的东西草草地准备了一下就睡了。
第二天,当封一凌来到学校的时候,学校里已经有许多同学在忙活着准备现场,他一个人走在学校的操场上,看着那座他曾在里面学习了四年天文地理的教室楼,心里感慨万分。
时间匆匆,昨天他还是刚进入这所学校,而今天他就要离开,光阴岁月匆匆如流水,现在回想起来当真感慨万分。
封一凌内心感慨万分的坐在学校的角落里,心里想着更多的是他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表弟,还有他那为子愁白了头的表叔表婶们。
想起昨晚看见他们秃废无神地表情,封一凌的心不禁一阵剧痛,当下更是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那老板娘,挽救表弟。
“一凌,一个人在这儿发什么呆呢?”
正当封一凌想得入神时,沐小雪突然在他背后问到,一脸清纯的笑意。
封一凌因为没有注意,所以被吓了一跳,拍拍胸膛大呼一口气,道:“吓死我了你,我还以为是谁呢?”
“是吗?这样就吓死你了?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沐小雪一副俏皮的模样看着封一凌问。
封一凌看着她清纯可爱的模样,心里不禁涌上一股冲动,美,太美了。封一凌愣愣的看着沐小雪,直把她看得面红耳赤。
“讨厌,你怎么这样看着人家?怪不好意思的。”沐小雪嗔怪道。
但封一凌从她的眼神里看不出一丝的怒气,反而还带着一抹欢喜。
这时,小爷突然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呦,小两口原来在这儿卿卿我我呢?难怪我找了半天也不见人影。”
说完后他还坏笑着看封一凌,似乎在说:“行啊小子,泡妞也不叫上我,太不厚道了。”
小爷是校友送他的外号,他的本名叫张权,是封一凌高中至大学同学,虽不同村镇,但他们却经常相互来往。
以往暑假期他俩都相互串家玩耍,所以张权既是封一凌的同学也是他的好友。
张权长得八尺有余,脸蛋也好看,像姑娘蛋子,而且他极重兄弟情义,常为同学大打出手,在学校里也常喜欢捣蛋捉弄人,所以校友们都叫他——小爷。
一直以来封一凌都知道小爷喜欢沐小雪,而谁知道沐小雪却喜欢封一凌。
虽然小爷经常在沐小雪面前献殷勤,可她对他似乎并不感冒,反而封一凌有意躲避着她,她却更是粘着他不放。
听小爷说我们是小两口,沐小雪的脸蛋更红了,她上前踢了他一脚,面带着些怒意、声音如蚊吟道:“我们小两口卿卿我我关你什么事?你来捣什么乱?真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