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黑影(求收藏)
“他妈的,你这个丧门星怎么在这里?滚滚滚。”一个衣冠楚楚的少年俯视着站在台阶底下的人毫不客气的说道。
站在台阶底下的是一个穿着褴褛,脸上还有脏污斑斑,和一个乞丐没有什么差别的少年。
刚才说话的少年是木家的嫡系,叫木清,而站在台阶底下的那个衣衫破烂的少年和木清是同年龄的少年,名字叫木易。
木易看着气质轩昂的木清,他知道自己在木家不受待见,而且处处都受到排挤,其中的原因之一就是他是木家众年轻一辈中修炼资质最差的一个,到了现在,只达到炼命境第一重,而且迟迟难以突破。
炼命境是修炼者入门的境界,一般的人就算很难修炼,但是却没有像木易一样,十年之内,始终在炼命境第一重徘徊,不曾突破。久而久之,木易自然受到家族的排挤,到现在连一个普通的奴仆也不如。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滚去刷你的马桶?木家养你只是让你吃白饭的?”木清看到木易没有丝毫的动弹,有些恼怒的说道。
“滚吧,木易大少爷,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等会还有家主视察木清少爷的修炼情况,你赶快回你的马棚去吧。”在木清的身旁,一个尖嘴猴腮的奴仆尖酸刻薄的说道。
木清冷冷的一笑,没有说什么,“木易少爷,这是多么遥远的名字,一个只能在马厩里干活的人当得起这个称号吗?”
木易自始至终,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化,但是却并不代表他的心中也没有波澜。他知道自己在木家,已经没有什么地位可言了,一个刚学会说话的孩子见到他也只会叫废物,还会在他的头上撒尿,更不要说在其他场合了。
心中的怒火几乎就要烧穿肺腑,但是木易却紧紧地咬着牙关,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巨大的差距,并不是能够通过一时的热血就能够解决问题的。
深深的看了一眼趾高气昂的木清和狗仗人势的一群下人,木易落寞的离开了,他的心中就像是正待爆的火山,当喷出来后,他会让所有的人都付出相应的代价。
“木老三,找个人将刚才被玷污的青砖擦干净了,我可不想让家主知道,我和这臭要饭的有什么瓜葛。”木清临转身时,对身旁那个尖嘴猴腮的下人说道。
木易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有好几次他都想冲过去,但是他生生的忍住了,冲过去就是死,但是活着就有希望,他不信自己会这样一生都平庸下去。
回到家族的一个角落里,木易的眼前是一个年久失修的破木房子,屋顶上一些地方都开了几个大洞。而在木屋的前面,却放满了臭不可闻的木桶。
“木易,你回来了?你一天不干活,都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快去把那些桶给刷了,否则今天晚上的晚餐都没得吃了。”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名叫魏元龙,长着一口黄sè的龅牙,颐指气使的说道。
“魏管家,这不是我的工作吧。”木易争辩道。
“你小子长本事了是不是,皮又痒痒了?还以为你是木家的少爷啊?也就是和我们一样的,哦,不,连我们都不如的乞丐,还有胆跟我讨价还价。”魏元龙怒目直视,破口呵斥道。
木易的心中悲凉的一叹,这个世界难道真的就没有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所有人都在嫌弃自己,就连自己的母亲见到自己也只当是陌路人,亲情是什么?爱是什么?他好久都没有尝到了。
在没有争辩,因为毫无意义。和他一起干活的还有一个年龄相仿的少年,名叫金志轩,但是却是一个好吃懒做的家伙,一天出没在烟花巷柳之间,除了吃喝piao赌,还带偷鸡摸狗。每月都会向魏元龙塞一些钱财,这让他便有了时间干自己的“正经事”。
魏元龙看着木易的背影,冷笑一声,都囊一声,掏出随身带着的酒壶,美美的喝了一口,便转身离去了。
木易干完一天的活,疲累的躺在自己的破房间里,看着头顶上洒下的月光,jǐng觉的这个世界却是那样的孤单。
曾几何时,他是最快修炼到炼命境第一重的,正当所有人以为他是一个难得一见的修炼奇才时,却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诡异的失踪了,而自己的母亲对他也不管不问,形同陌路。更为重要的是,他达到炼命境第一重后,不管怎样努力,却根本就突破不了了。最后他在木家的地位一降再降,到现在只能偏居一隅,在这个角落里刷马桶。
淡淡的月光,惨淡中透露着悲戚,偌大的木家却有谁能够知道在这个小小的角落里,有一个刚十五岁的少年彻夜难眠。
“父亲,不知道你还在不在这世上,不过,我想不在这世上会更好。你离开后,我不能在修炼了,迟迟都不能够突破到炼命境第二重,如果你看到我的状况,现在恐怕会气的你肺都炸了吧。”
“至于母亲,想想有好几年都没有正式见过她了。她现在谁知道还能不能记得,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啊!”
木易低声苦涩的说着,眼角却有晶莹的泪光闪现。
哪一个少年不会有美好的幻想,但是现实的残酷却让木易不敢有半分的奢望。
就在木易出神的望着屋顶上的破洞时,突然一个黑影从破洞口飞过,度之快,让人都来不及反应。
木易jīng神一震,心中想到:“竟然有人会在木家这样明目张胆的飞过,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心中这样想,但是好奇感却越来越强,旋即轻轻地下床,打开房门,向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由于这是木家最角落的地方,一般除了仆役和巡逻的人就不会有其他人到这里来,木易很轻松的出了木家,一路追了下去。
“咦,这里有血迹?还是刚留下来的。”木易来到一处乱石嶙峋的地方,看着地上一滩血迹,轻声道。
木易四下望了望,这里的怪石在银sè的月光下就像择人而噬怪兽,不时地吹来阵阵yīn风,只让人汗毛直竖。
但是木易却并没有回去,心中想到:“对方肯定是受了重伤,不知道到底伤成了什么样子,或许我这是我可能变强的机遇也说不定。”
这样想着,木易的胆子更大了,迈步向着乱石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