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汪淼的奇妙冒险
丁仪和汪淼已经在关东山发现燕双鹰的地方研究已经两年半了。
这里很荒凉,只能远远听到坤坤的鸡叫。
临时研究所
丁仪正在密切的注视数据,根据这个趋势,这个未知的事物将在今晚又一次与水蓝星有接触。
已经很接近发现燕双鹰时的那个数据了。
外面的士兵和研究人员不停的走动着。
“丁专家,汪专家,那个地方出现异动了。”
“是吗?”
“走吧!”
丁仪看向汪淼,他们两个每两周就会来这里一次,分析数据。
但在过去的两年,数据一点变化都没有,就像是这片无数年来从来没有变化的平原一样。
这个小洞口,真有什么吗?
汪淼在内心问自己,洞口半径不过一米,之前测量过只有十几米深。
无论是谁都找不出究竟有什么奇异的地方。
很多研究人员都失望了。
那个潜水员在回去后不久后便自杀了,他声称看到了宇宙中的究极规律,水蓝星人类药丸了。
“喂,出来!”
汪淼没头没脑的向洞里喊了一句。
“甚至没有回音,看样子对了。之前都是有回音的。”
“我要看看。”
“让我康康。”
即使有着士兵和许多人的阻拦,汪淼还是执意要下洞。
“阻拦不了我的。”
洞内很黑。
黑,真tm的黑。
这是十米?
他感觉自己至少下了上百米了,他逐渐适应这一切。
当汪森的眼睛适应了这一切后,他看到了红光宇宙,红光背景在微微闪动,他似乎来到了宇宙中,整个太空成一个整体在同步闪烁,仿佛整个宇宙只是一盏风中的孤灯。
仿佛站在闪烁的苍弯下,汪森突然感到宇宙是这么小,小得仅将他禁铜于其中。
宇宙是一个狭小的心脏或子宫,这弥漫的红光是充满于其中的半透明的血夜,他悬浮于血液中,红光的闪烁周期是不规则的,像是这心脏或子宫不规则地脉动,他从中感受到了一个以人类的智慧永远无法理解的怪异、变态的巨大存在。
这是不可描述的宇宙奇观。
不知过了多久,汪淼出来了。
他感觉自己只是接触了一些浅显的外围,但他已经被内心的恐惧催促着上升了。
汪淼作完简短的报告和体检就昏迷了。
等汪淼再醒过来,就是第二天了,他已经在帝都大学附属医院。
史强在汪淼身边坐了下来,将一把车钥匙递给他,“随便停车,我晚一步就让交警拖走了。”
他接过史强递来的一枝烟,点上后,抽了戒烟几年后的第一口。
“怎么样老弟,扛不住了吧?我说你不成吧,你还硬充六根脚趾头。”
“你不会明白的。”汪淼猛抽几口烟说。
“你是太明白了……那好,去吃饭吧。”
“我不想吃。”
“那去喝酒,我请你!”
“你还需要住院呢。”
“我没有任何问题,只是突然接触到太终极的东西了。”
史强挠挠头:“那走吧。”
汪淼于是上了大史的车,开到帝都大学附近一家小饭店,下午天还早,店里没什么人,只有几个男学生在吃饭。
“二斤爆肚,一瓶二锅头!”大史喊道,头也不抬,显然对这儿很熟,看到端上来的两大盘黑乎乎的东西,汪淼空空的胃翻腾起来,差点吐出来。
大史又给他要了豆浆和油饼,汪淼强迫自己吃了点儿,然后和大史一杯接一杯地喝了起来。他感觉自己轻飘飘的,话也多了起来,将昨天的事情全部向大史说了,汪淼在恐惧,不吐不快。
“你是说,宇宙在冲你眨巴眼儿?”大史像吃面条似的吞下半盘爆肚,抬头问。
“这比喻很到位。”
“扯淡。”
“你的无畏来源于无知。”
“还是扯淡,来,干!”
汪淼干了这杯后,感觉世界围绕着自己旋转,只有对面吃爆肚的大史很稳定,他说:“大史啊,你考虑过什么宇宙问题吗,比如说,宇宙的本质是什么,宇宙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之类的。”
“没有。”
“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
“你总看到过星空吧,难道没有产生过一点敬畏和好奇?”
“我夜里从不看天。”
“怎么可能呢?你们不是常上夜班吗?”
“老弟,我夜里蹲点时要是仰头看天,那监视对象溜了怎么办?”
“我们真没的谈,干!”
“其实啊,我就是看天上的星星也不会去想你那些终极哲学,我要操心的事儿多着呢,要供房子,孩子还要上大学,更不要提那没完没了的案子……我还有心思看星星想哲学?”史强似乎也有些醉了。
“那倒也是,来,干!”
“不过啊,我倒还真发明了一条终极定理。邪乎到家必有鬼。”
“你这是……什么狗屁定理!那你给个建议,下一步我该怎么办?”
“继续喝,喝完了睡觉。”
汪森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只觉得很上头。
汪淼只记得他和史强一起去了对面桌和那一桌大学生讨论了一些什么。
那个叫罗辑和胡文的很活跃,剩下那个好像是叫云天明吧。
聊到什么吃草和喝草饮料,还有科学和经济,各种东西,甚至还讨论了外星人,不过现在整个社会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是真的存在的事情。
也就是史强了,跟这几个航天专业的学生也能聊起来。
得知汪淼是专家学者还认识明星学者丁仪,他们还好像交换了联系方式。
剩下的汪淼就完全不记得了。
汪淼躺在后座上陷入了无梦的沉睡,感觉时间并不长,但睁开眼睛后,看到太阳已在城市的西边快要落下去了。
虽然下午喝的酒仍然让他浑身发软,但感觉好多了。他看到,自己正在紫禁城的一角,夕阳照在古老的皇宫上,在护城河中泛起金色,在他眼中,世界又恢复了古典和稳定。
汪淼就这样享受着久违的宁静,直到天色暗下来,这辆黑色桑塔纳从街道上的车流中钻出来,到了汪淼的住所。
他虽然有些上头,但是话却没说出格。
其实冬眠这也算不得秘密,知道了也没什么。
至于关东山这事,说出来有人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