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醒来
第十九章
“你准备好了吗?”
“我不怕输,也不怕痛,我怕没有机会报仇。”
“哪怕只有一点机会?”
“哪怕只有一点机会。”
少年的脸上充满了坚毅与决然,所有的壁障在他眼前仿佛都成了泡沫,只配被他一点点的捏碎。
“另外,我这里只有这本功法的上半部分,你还愿意修吗?”
“我没有选择,也不会去做选择,我会为了我觉得正确的路付出我的所有,并乐此不疲的走上我的一生。”少年心事,心向往之。
“好,那我便帮你一次,服下这颗护体丹,我们开始吧。”
少年自然是何毅,而那个丹师,自然就是杨钊,杨钊拿出了一颗冒着丹香和灵气的丹药递给了何毅,何毅毫不犹豫的把丹药吞了下去。
刚开始,何毅只是感觉到全身开始变暖,然后他见到杨钊开始走过来。
杨钊把手放在何毅身上,然后一用力,何毅突然感觉到了剧痛感,不是骨头裂了的疼痛,而是骨头直接成了粉末的痛觉。
“啊!!!”何毅感觉生不如死,眼泪开始不自觉的流下,然后杨钊的手开始放在了何毅的肋骨处,声音不是咔嚓的响声,而是咕噜一下,何毅就觉得生不如死,不过他还在坚持,因为现在也没有放弃的机会了,他只有咬着牙强撑。
杨钊的手从肋骨到胸口然后又按大腿。
何毅的喊声一直没有停止,眼泪一直在流,后面痛到晕了过去,晕了过去还在**着,那一种痛苦就如同数把刀一起在给你凌迟处刑一样难受。
“你说何毅的房间里怎么一直穿出来呻淫的声音。”
“杨副院长和何毅单独在房间里,而何毅一直在叫,其中门道不需要我多说把。”
“嗷……”两人对视一眼漏出都懂的表情。
……
“寒灵草,月桂树叶,残阳参……”慕容晓晓在丹炉旁结着奇怪的手印,一株一株的把草药加入丹炉里面。
“原来药还能这么炼,要不是看到丫头你炼丹,我都感觉我七十多年全都活到了狗的身上。”胡冰佩服的看着慕容晓晓炼丹,他现在对慕容晓晓可是五体投地,对她的敬意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一品丹师已经开始炼药,但是炼药理论太基础,没有创新和融合的理论,总是想着一株药先去除杂质后再进行溶液的步骤,然后再加入下一株灵药,去除杂质后溶液然后以此往复,最后融液,将所有的精华液融合在一起以高温凝丹,这种方法抛弃了很多,比如说药的杂质的作用是什么?能不能找一株药和杂质配合达到对人体有利的地步,融液前是不是可以两株相辅相成的药一起熔炼,这样会不会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还有就是什么其他的药草代替原本丹方的灵药会让丹药的效果更上一层?丹药只有更好没有最好,一直按部就班是不可能成为高级丹师的。”慕容晓晓炼丹的时候还随口说了两句,因为这回心丹对于她来说确实是简单了点。
胡冰听到慕容晓晓的话之后就摆正了心态,越听越是心惊,原来丹道也和其他道路一般需要去开拓,他之前一直按照所谓的经验和前人的结论。
慕容晓晓已经把所有的灵药都熔化成了液体,准备凝液了,慕容晓晓眼神开始凝重了起来,因为炼丹丹成的最重要的一步就是凝丹,前面的步骤会影响丹药的品质,但是这一步直接决定丹药会不会形成,正常来说灵药液也有救人治病的效果,但是灵药液的杂质总是比丹药高的,因为凝丹还有高温的加持,可以将一些杂质再次剔除。
慕容晓晓换了一种手势,然后将灵气打在了火焰上,火焰的温度突然达到了最高的地步,然后慢慢减小火力,一直到停滞。
“丹成了。”慕容晓晓突然收了手势,然后静静等待。
“为什么不取丹呢?”张星怡很心急,明明丹成了,但是胡冰和慕容晓晓都没有取丹。
这一次,慕容晓晓还没有说话,胡冰就强答了:“张导师有所不知,丹凝成后还须有有段时间凝固,第一个原因是丹药现在还处于高温状态,如果突然温度变低,丹药可能会散开成为碎丹,第二就是丹药还没有完全凝固,现在把丹炉打开,会有杂质进入,丹药凝固之后就掺和了这些杂质,这样会导致丹药效果降低。”
“也就是说只有等丹药冷却咯?”张星怡着急道。
“理论上是这样的。”慕容晓晓发话了。
“不过,还是有特殊情况的。”慕容晓晓说完手上又结了一个手印,然后看到丹炉肉眼可见的由黄铜色变成了蓝色,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可以见到丹炉上面有着一个小小的气体漩涡,然后丹炉底部也散发出来炽热的气息,不过很快就被寒气冲没了。
“这丹炉,至少是四品的。”胡冰突然大惊,他为慕容晓晓提供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和一个一品丹炉,但是慕容晓晓没用他的丹炉,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古朴的黄铜色的丹炉,丹炉是四足的,是一个球型的丹炉,丹炉上刻着一只巨兽的形状。
“这是准五阶的丹炉,勉强可以用来炼制五阶丹药。”慕容晓晓开颅。
丹炉的品级和丹药的品级是一样的,而准五阶是凌空境界和人时境界才能发挥出其真实的威力。
“准……准五阶?”这也太强了吧,张星怡突然意识到这个慕容晓晓绝对是大家族的弟子,不然她才十六岁,她就拥有了聚气九层的修为,她还拥有了一个准五阶的丹炉。
张星怡转头一想,如果慕容晓晓是大家族的弟子,她和公羊昭是发小,那么公羊昭会不会也是大家族的弟子?想到公羊昭十六岁四十几次冲击聚气境失败,但是他应该是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达到炼魄巅峰了,这肯定也是大家族的弟子。
张星怡似乎是打定了什么主意。
“这就是回心丹了,寒意三分入骨,用来对付血热,正合适。”慕容晓晓把丹药递给张星怡,不过张星怡还在走神之中。
“张导师,回心丹已经炼制好了,你赶紧给柳衫服用把。”慕容晓晓看着张星怡,大大的眼睛中透露出一副你懂得的意味。
张星怡回过神来,神情复杂的看着慕容晓晓:“晓晓姑娘,感谢的话不多说,你说吧,你要我干什么。”
慕容晓晓眨了眨双眼,睫毛在眉目下显得狭长。
“你懂得啦。”慕容晓晓嘴角弯了弯。
“那我就听晓晓姑娘的。”张星怡作了一个揖,以表达对慕容晓晓的感谢,其实也很好想,慕容晓晓在听到柳衫命不久矣的时候就想着救活柳衫,但是这对她来说完全是费力的事情,所以张星怡想到慕容晓晓一定是有事情需要自己的帮忙,想想要帮忙的事情,从最近的大事上面看就好了,那就只有明天的何毅审证了,慕容晓晓的意思无非就是让她参与,帮助公羊昭一方取得胜利,但是她也有想不通的地方——无论是慕容晓晓还是公羊昭,别说是吴翟和龚平,就算是杨钊,他们想搞,凭借家里的力量,谁能活的了?
不过这些她不会多想,因为柳衫救过来了,明天帮助公羊昭他们,她就能和慕容晓晓打好关系,一个大家族弟子作为朋友,你还怕你以后活不起来吗?这是稳赚的买卖。
……
谢冉走到门口,他现在一点思路也没有,他不能光一个人想办法,大家集思广益也许能找到更好的办法,谢冉望向李明阳:“明阳,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常平现在找不到,明天就不可能扳倒吴翟。”
李明阳看了一眼谢冉,他此刻也想起来,无论谢冉修为多高,但是他现在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小伙子,他李明阳都十八了,比谢冉还要大一岁。
李明阳也开始思考:“导师,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帮助何毅正名,至于扳倒吴翟,今后有的是机会。”
“怎么说。”
“柳衫如果醒了过来,就能证明何毅杀死郑耽只是过度杀人,只需要面壁就好了,而我们这届学生还需要在青州学府里面待上半年才会分配到各个府的战争学院和青州学府,这半年的机会足够我们扳倒吴翟了。而且你想一下,这昌平武馆肯定是刚刚出事的,常平不一定就死了。”李明阳沉思一会儿道。
“你是说吴翟没有杀了常平?”谢冉问道。
“就是他。现在我们得分析一下情况,昌平武馆的人全都死了,但是那个人告诉我们常平被带走了,为什么吴翟杀了所有人没有杀常平,他带走常平有什么好处吗?”李明阳反问谢冉道。
“你是说——吴翟没杀死常平,反被常平跑了?”谢冉思来想去,这是李明阳说法中透露的。
“是的,常平跑了,吴翟肯定最心急,因为只要常平活着,他就可以作为人证扳倒吴翟。”
“那我们怎么找到常平呢?”
“常平好了后肯定会联系我们的,而且现在最心急的是吴翟,我们只要跟好吴翟,那么就很大可能能找到常平。”
“好,我们马上这样做。”
“除了跟踪吴翟,我们还得自己找常平这样我们取胜的几率会大些。”
谢冉突然就感觉到李明阳的睿智,他刚刚脑袋是一团乱麻,但是李明阳却还能很冷静的分析,这是他需要学习的。
“晓晓现在正在救治柳衫,柳衫明天应该能参与审证,但是何毅,何毅不一定能去。”谢冉有点难为。
“导师,我想问一下,杨钊副院长能不能救的了何毅同学?”李明阳还是挺担心的,但是他心里也没底,因为在他梦中那个世界里,想要救治何毅,必须要八品丹药塑体丹。八品丹药又叫做圣丹,至少青州都拿不出来。
“你放心吧,我们已经找到何毅恢复的方法了,再加上杨钊导师是五品炼药师,一定不会有事的。”谢冉想让李明阳放心于是也给他透了点底。
“五品炼丹师?”李明阳震惊了,虽然他感觉到杨钊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深不可测,他顶多想的杨钊也就是控灵,最高不过万法境界的修为,现在知道了杨钊是五品炼丹师,那么他至少是人时境界了。
一个人时境界肯在一个小镇作副院长,再加上公羊昭叫杨钊导师,公羊昭还许诺让他进首府帮他的忙,其中种种都可以说明——公羊昭的身份不简单,他可能是青州其中几个首脑中其中一个的后代。
“那我们快点去看看柳衫,争取明天让何毅不被开除。”
……
粉色的房间里挂着零星几颗灵石灯,房间比学生的要大的多,床也是,房间的屏风后面有一个梳妆台,梳妆台是女士专用的,期间还能闻到淡淡的清香和草药的味道。
房间之中空无一人,不过外面却有人交谈的声音。
这是柳衫醒来看见的,她这两天来一直感受着从内心散发出来的热量,一开始是穿心的热,后来全身都开始热了起来,她感觉到整个灵魂都在被烈火灼烧着。
后来,她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寒意去吞噬了这股热量,她的脑袋第一次开始清明了起来,但是她感觉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
回想到两天前的事情,她感觉到郑耽的双手在她的身上游走,从脸到嘴巴里面,再到胸,再到小腹,一直往下,她一时就感觉一生都完了,一种羞耻心在她的心里回荡着。
正当她绝望的时候,她看到了一张帅气的脸庞,脸庞上有着坚毅,然后就霸气的对着郑耽说到“动手。”
然后一直追杀郑耽,她但是身体已经软了下来,不然她一定会跟着他一起,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其实柳衫不懂,少女心中开始有了一个超级英雄,那这个英雄就会变成一辈子的事情,也许最后没有到一起,但是那一种回忆就像是第一次吃到糖一样,就对它不肯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