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洞
这只枯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似怪非怪,有个手的形状,但五只手指都一样长,外加枯黑干紫的外观,模模糊糊的一个大概在手电筒散射发出昏暗的光线下异常可怖。
看来这胖子没诓我们。我一边冒冷汗,一边就奇怪,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进来的?从灯光熄灭到打开手电筒,最多也就两分钟左右,娘的它是什么时候躲到这的?而且一点声音都没有,我、胖子、棠婉都没察觉到。
而且这东西无论何物,怎么就漏个手出来,难不成当鱼钩?像恐怖片一样只要我们过去就抓住脚脖子拖入巢穴里大快朵颐吗?
我和这只手就这么对视了半晌,我已经尽量屏住气不发出声音惊吓到它,但听见背后胖子还在就那团粘液高谈阔论,心中暗暗着急,于是就轻轻往回踢了身后胖子一脚。
胖子被我突如其来打断非常不爽,刚想发作,棠婉也下意识回头看我,他俩顺着我的视线一看,也都呆住了。
“娘的,这...这是什么东西?”胖子轻声道。
我摇摇头心说刚才摸你裤裆了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对他打了个手势,意思是咱们慢慢围上去,别让它跑了。他点了点头,我们俩就弓着腰摆出防御姿态慢慢凑了过去。
棠婉在后面拿着手电筒负责灯光,随着我俩脚步一点一点照过去,那只手的轮廓就一点点清晰起来,细看之下皱皱巴巴的,还真不太像人手,而且这么皱,不知道胖子怎么形容为滑溜溜的。
我和胖子此时已经把衣柜围住,胖子给棠婉打了个眼色,让她等我俩动手后再把灯光直射过去,免得打草惊蛇。棠婉点点头表示确认,随即胖子对我打了个干的手势,我还没想好我们该怎么抓它,就听胖子大喝一声,大脚猛地往前一踩,大有要踩死它的架势。
可惜他力度有余,准度却不够,一下踩偏了。咚的一声巨响,连房屋顶上的灰纷纷被震落下来,那只手像受惊的小蛇一样,刺溜一下滑进了柜子下的阴影中。
“靠!”胖子呲牙咧嘴的骂了一句,跺了跺脚,看起来刚才那下是真给他疼够呛,接着,他不服气,挽起袖子就打算搬起柜子彻底来个底朝天。
这手诡异异常,我怕他出事,就道:“你别急,这样太危险了,万一那东西有毒像蛇一样,在你搬的时候咬你一口怎么办?”
胖子已经挽好了袖子,闻言又把袖子放了下来,说道:“没事,等我找副手套,带上我就不信它能咬穿。”随即就去角落的行李包里翻了一副手套出来。
胖子回到柜前,活动了下胳膊,大有要开搬的架势。我知道他的脾气,拦也拦不住,只好把外衣脱下来拿在手里,等他搬开如果那东西还在我好拿衣服给它罩住。
棠婉似乎还有点不放心,让我等一下,随即又去自己的行李包里拿了一副手套给我,是副女士登山手套,我穿进手套,虽然有点挤,但还是觉得很暖心,心说有个女人在就是不一样。
一切准备就绪,胖子弯腰双手扣住柜檐,随即大屁股一甩,一发力,整个柜就被抬了起来。我本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打算那东西一露头我就给他扑住,可没想到,随着柜子被抬起来,没看见那只怪手,倒是一个乌漆嘛黑的怪洞呈现在了我们眼前。
洞?我愣了,胖子瞅着那洞也愣住了。这房间里怎么会出现个洞?难道是老鼠洞?我知道高原鼠兔会打洞,但究竟是得多肥的鼠兔才能打出来这么大的洞?
但对于这怪洞我们也无可奈何,
胖子看没有怪手,也把衣柜放了下来。我们仨面面相觑,任谁也想不到这房间下别有洞天。
“这下面不会是个窝吧?”我道:“那个洞是它出来觅食的?”说到这,一想到今晚可能会和一支怪手在一个屋子里过夜,心中就一阵恶寒。
棠婉也道:“这事真是太古怪了,我从来也没见过这种东西,我们换间屋子保险点。”
胖子表示不赞同,说到:“我看打暴风雪开始这寺庙就不太对劲,娘的节奏全乱了,如今又冒出个不知名的东西,谁知道在哪打窝,寺庙里哪个房间又这种洞,我们也没办法一个屋子一个屋子挨个翻对不,到时候睡觉还是睡不踏实,既然现在已经发现了这么个洞,我们就应该乘胜追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再不济也得先给他堵上,应了***他老人家那句名言宜将剩寇追穷勇,你们赞不赞成?”
是宜将剩勇追穷寇吧...我心中颇为无语,总觉得是他呆不住,想找点事干刺激刺激刺激,不过转念一下他似乎说的也不无道理,我本来还在犹豫,见棠婉答应嗯了一声,我也只好表示赞同。
胖子看我们都同意,一下来了干劲,就招呼我一起把这柜子抬走,我知道他的脾气,拦是拦不住,就和他一起去抬柜子。
柜子不算太重,两个人很轻松就抬到了一边,那个乌漆嘛黑的洞口又显露出来。
粗看之下,这洞口边缘翻土都十分粗糙,像被什么东西用爪子刨出来的一样,不过暂时也推断不出来,我们重点还是得找到那只怪手,还有确认是不是这庙里只有这一个洞。
胖子蹲下去抓了把土闻了闻,我不太理解他这一举措,紧接着他找棠婉要过手电往洞里照,手电一路向下照去,我和棠婉也不由得围在胖子旁边朝洞里望去,
可只见往下照的灯光,却不见反射上来的灯光,这么垂直照下去似乎连底都照不到,往深处看上去就像隔着一团雾一样,非常模糊氤氲。
这得多深啊?我不由得暗暗乍舌。
但胖子眼毒,他好像看到了什么,竟然直接就把脑袋探了下去,棠婉担心的叫道:“你小心点.”
我也哎呀了一声,心说这胖子看见什么了,怎么这么鲁莽不要命了?
胖子扭了扭大屁股表示回应,大约过了十几秒,才把头收了回来,我看他脸都憋成了猪肝色,好在没受伤,就怒道:“你他娘的招呼也不打一声,能不能别这么无组织无纪律。”
胖子连忙摆手,气喘吁吁道:“是是,我道歉,不过有他娘的大发现!你们猜我看到什么了?”
“什么?”我和棠婉齐声问他。
“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