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测

第三章 不测

狭小的出租屋内,看不出一丝脏乱。晨悦是一个拘小节的人,对生活如此,对一切亦是如此,即使在这种价位低廉的地段,她也不希望看到颓萎的痕迹。

浴室的水声刹那间停止了。

晨悦从浴室走出来。就在刚才洗澡时,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了她的心,那是一种几乎令人疯狂崩溃感觉。她不知道这种不安来源于什么,但她很清楚自己马上要做的事情。

她把湿漉的头发扎了起来,打开桌上的手机,慌忙地翻着通讯列表……

电话接通了。

“张志胜,你还在火车上吗?”晨悦担心地问。

“……”电话那头没有任何声音,甚至杂音也听不到。

最让晨悦担心的事情出现了。

“张志胜,你到底在干什么?不要吓我!”晨悦失态着大喊,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慌张。

“……”电话依旧保持沉默。

“你到底怎么了?”晨悦哭了起来。

突然,电话恢复了杂音,接着传来一些人声。

“喂?姐姐?”张志胜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装神弄鬼干什么!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晨悦一边哭一边骂。

那头的人声显得很慌张,赶忙道歉说:“姐……姐姐,你先别哭,误会误会……”

晨悦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我现在还在火车上,手机刚刚掉下去了,这里没什么问题,真对不起啊……”

“没事就好,手机好好看着,下次我打电话必须第一时间接,听见没有?”晨悦带着哭腔说。

“好啦好啦,知道了姐,别哭了,都多大人了……哦,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没事!再见!”晨悦恶狠狠地撂下一句便挂断了电话。她感觉自己表现的有些过于激动了,可她又感觉电话那头透露着一丝古怪。

“幻觉,幻觉都是幻觉!”晨悦用力拍了拍脑袋。她觉得还是自己过于多虑了。

应该是吧……

街区——

雨再次下大了,张志胜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包里有一把雨伞。

咖啡店门前,一把黑伞被撑开了。

探索了这么久,张志胜没有任何收获,他只是想散散心。

雨幕顺着伞的边沿洒下,清脆的撞击声接连不断地灌入双耳……

张志胜放慢了脚步,转头看向暴雨冲刷下的街区。楼房被淹没了,路面是多么透彻;朦胧倒映着朦胧,像是山水埋藏着山水,诗中有画,而画中又有诗……

“真浪漫啊……”张志胜看得出神,嘴里细碎地吐露着什么。

寒冷的风,鼓动了密络的雨丝;雨水翻飞起来,溅在张志胜的脸上;他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周遭的一切。

悔暗的街区,在张志胜眼中已不再那样令人不安,反而散发着浪漫。这种浪漫,只有一个人能独自够享受……

“他们知道这一切了吗……”清脆的撞击声接连不断地灌入双耳,张志胜像是在询问自己。

张志胜放慢了脚步,转头看向暴雨冲刷下的街区。楼房被淹没了,路面是多么透彻;朦胧倒映着朦胧,便是如山水埋藏着山水,诗中有画,而画中又有诗……

“真浪漫啊……”张志胜看得出神,嘴里细碎地吐露着什么。

寒冷的风,鼓动了密络的雨丝;雨水翻飞起来,溅在张志胜的脸上;他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周遭的一切。

晦暗的街区,在张志胜眼中已不再那样令人不安,反而散发着浪漫。

这种浪漫,只有一个人能独自够享受……

“我渴望寒冷,正因为它让温暖变得宝贵……”张志胜自言自语道。

噗隆隆——

雷声打响,雨势再度增大,张志胜意识到应该回去了。

不知为何,一种说不上的滋味涌上了他的心头,像是遗憾,又像是沮丧或担忧……

噗隆隆隆——

仅是第二次雷声后,周围的事物快速黯淡下来,张志胜慌忙看了一下手表,走时已经恢复正常,此刻是午夜12点整。

要命的事情终于来了。

张志胜加快脚步,马上又飞奔起来。大雾不知从何处蔓延出来,渐渐遮蔽了视线。

显然出来散步是他有史以来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雾气已经完全填充了街区,张志胜停下脚步,把手中的伞随手一撂,有气无力地蹲坐下来。

很快,伞便消失在雾气中。张志胜再一次闭上双眼,但他要比上次更加烦躁,因为现在要找的东西又多了一个——他的包还放在咖啡馆。

过了大约十分钟,张志胜忽然感受到了光线。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身处一条不知通向何处的公路,两旁不再是高楼大厦,而是一望无际的荒野。

雨停了,头上的烈日被几朵云彩所遮盖,路面上布满了一滩又一滩的积水……张志胜站起来,略带疑惑的看向前方。

“我出来了?”

张志胜大口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喜悦和迷茫不知哪一方才能占据他情绪的主导。

他转过身,却又一次被震慑住了。

是那个相同的自己,站在远处,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

张志胜摆了摆手,对方也摆了摆手。他眯起眼仔细看去,顿感后背一阵凉意。

那人的身后竟站着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人……

张志胜猛然回头,街道上空无一物,依旧是睁眼时那副情景。

张志胜把头转了回来。

而那东西却已出现在他面前。

黑色斗篷下,是一具没有五官的人体木偶,顺着木偶的手臂看去,一把利刃已经刺入张志胜的腹部……

注视着刀刃处渗出的血液,张志胜终于感受到撕裂般的疼痛。他猛地推开木偶,鲜红的刀刃顺势拔出,木偶也毫无生机地倒在地上。

张志胜捂着腹部向身后跌跌撞撞地走去,来自死亡的恐惧让他几乎哭了出来。

强烈的窒息感涌了上来,张志胜跌倒了,却仍用鲜红的双手向前爬去。

“救我,救我……”绝望中,他不停嘟囔着。张志胜希望得到救助,而眼下只有死亡条不归路等待着他。

“为什么……”张志胜满脸泪水,不停的抽泣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渐渐的,张志胜的意识模糊起来,举在半空中的右手垂入了积水中,一团鲜红在水面绽放开。

“我要死了吗?就这么……”张志胜缓缓合上了眼睛,甚至来不及将自己的一生回顾一下。

强烈的困意笼罩。他死了,带着诸多困惑,不甘地死了。

一段时间后,没有奇迹发生;木偶消失了,镜面消失了,那具躯壳的灵魂也消失了……

什么都不存在了。

街区——

地下车站中,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一点响动;仿佛就在下一秒,一阵巨大的噪声突袭了整个车站,接着传来了火车运行的声音;亮光越来越近,一辆列车缓缓停靠下来,车门自动打开……

很快,列车又重新启动了。

恍惚间,一道人影在列车前若隐若现……

(下章开始进入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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