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水中洞天

第二章 水中洞天

话说那“山中无甲子,寒暑不知年”,花果山虽山清水秀,景sè宜人。却也有炎热之天,大暑之rì。

有一rì,天炎地燥,这石猴与众猴一起避暑,都在其大松蔽rì之下,跳树攀枝,采花觅果,好些悠闲。

捣三耍五,也自乐其中。耍些弹子,赶些蜻蜓,捉些虱子,理些毛。累了,热了,也就前往山涧水中戏水。

山涧水水奔水,河中浪浪打浪。这山这水,且秀且清,美胜仙境,犹如画中。

又禽有禽言,兽有兽语。众猴们见这水奔流不止,也不知是哪猴生出心思,说是要顺山涧之水上流而去,寻这个水的源头。

真是个好想法,所思匪夷,千百年来,猴中第一猴。

果真,众猴附和,皆感觉是奇思妙想,不错的法子。于是一个个顺涧爬水,就去寻那水的源头去了。

也不知道是谁有这本事,说动了所有的山猴。

那一群群,一簇簇,拖男挈女,喊弟呼兄的。一眼望去,漫山遍野皆是,好大的手笔。一路上,或走或爬,在说在笑,开心至极。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才停下来的。望着前方,‘一派百虹起,千寻浪浪飞’,在众猴面前的,是一个好大的瀑布。不知瀑布何来,众猴只道,“好水,好水。”水往低处去,却不知水的好处。

原来此处远通山脚之下,直接大海之波。果真是那好水。

于是乎,众猴在其周围,或跳、或绕、或欢天喜地、三呼五望的。好个猴子天xìng,停不下来。

然而,就在这时,又不知是哪猴来了jīng怪,出了点子。又言道“哪一个有本事的,钻进去寻个源头出来,若能不伤身体,我等即拜它为王。”

又连呼几声,群猴皆应。只是不知这猴有何目地,竟想出了这个害猴的法子,一大瀑布,若真下去了,那还不生死异处。

众猴虽兴致勃勃,却因这因那,无猴前往。嚷嚷声不少,心动者也有,只是,却也无猴前往。猴儿们或推,或选,磨磨蹭蹭的。

意兴阑珊,见无猴下去,众猴的呼声也就参差不齐,强弱不分了。

罢也,罢也,都是一群怂包,回去,回去。拌那沙子,玩那虱子去。这呼喊之猴不知为何,顿时有了颓废之意。好家伙,这猴也颇有心机,弄起了那激将法来了。

自家来了个无趣,无猴应答。赶在此时,却从丛杂中跳出了一猴,话说“你话当真?若当真,我去,我便前了个去。”

“自然当真”,那猴儿说到,群猴呼应。

丛杂中跳出的那猴,就是那石猴。这石猴,果真大胆,下了个去,可要身异处,得不偿失的。

而事出必有因,他又是为了些什么?

心一横,也不害怕,瞑目蹲身,这石猴将身一纵,就跳了进去。

好猴儿,想做即做,果真天不怕地也不怕。

只是,真若如此?

只见有一猴,与众猴并不全然相同,眉中一点星,器宇轩昂,隐隐不凡。或绕着脚步,玩着毛,看着苍天,竟满脸的舒坦,惬意至极。

这猴儿,却是用那激将法的猴儿了,也是戏弄众猴前来寻源的猴儿,又是他以称王的嘘头唬众猴钻那瀑布的,好些的不对头。也不想想,既是瀑布,那瀑布之下又怎能寻得想要的‘缘’?

看来众猴都被鬼迷了心窍,不知南北了。

只是,在众猴身上,那猴儿又能有什么谋求?

————

且不管这些,我们先说那石猴瞑目蹲身,将身一纵,径跳入了瀑布泉中之后。

掌着了地,着了个大跟斗,那猴儿打了两个滚,大吃了一惊。

可又没有水中的感觉,就睁眼抬了头。

好奇怪,这里边却无水无波,明明朗朗的一架桥梁,干干净净,漂漂亮亮。

猴儿住了身,定了神,仔细再看,原来是座铁板桥,桥下之水,冲贯于石窍之间。再走再看,却似有人家住处,真是个好所在。

翠藓堆蓝,白云浮玉,光摇片片烟霞。虚窗静室,滑凳板生花,有那两竿修竹。几树青松常带雨,加上三点梅花,好个人间仙境。

好猴儿,跳过桥中间,左右观看,只见正当中有一石碣,镌着“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的大字。

仙家之言,石碣之意,果真是大造化,大造化也。花山福地,水中洞天,石锅石灶、石碗石盆、石床石凳,一一俱全。铁板桥下,真是一座天造地设的家当。

这猴儿随之大喜,即顾不得多看,便急抽身而去,如那人家小孩一般,要早些把它告诉大伙,散布于天。

闭眼,蹲身,向上一纵,这石猴一气呵成。洞外依旧,还是那山那水,并无变化。

一猴眼尖,看见了出来的的石猴,于是大呼“出来了,出来了。”众猴或跳或爬,将那石猴团团围住。“怎样?里面怎样?水有多深?可有源头?”有一些急不可待的赶忙问道。

“没水,没水。”只见那石猴打了两个哈欠,呵呵的说道。原来有一座铁板桥。桥那边是一座天造地设的家当。

“怎么个家当法”又有猴儿问道。

“这股水乃是桥下冲贯石窍,倒挂下来遮闭门户的。那里面还有石锅石灶,石碗石盆。一时也说不明,只是个好所在,不如尔等同我前去。”

“前去,前去。”众猴跟着叫道。

又一个蹲身,石猴又将身一纵,跳了进去,稳稳妥妥。胆大的也跟在后面,进去了。胆小的叽叽喳喳,伸头缩颈,抓耳挠腮,喊一会,缠一会,也跟着进去了。

果不其然,里面别然一番风景。石凳,石椅,石桌,石床的。众猴大喜,抢凳的,抱椅的,争床的,不亦乐乎。移个来,搬个去,不知疲倦。

“诸位静一静,静一静。”有猴儿嚷道“且听我一言,听我一言。”只见那猴儿眉中隐着星,器宇轩昂,就是出主意的那猴了。

并无作用,猴儿们却也不管,抢凳的还在抢凳,争椅的继续争椅。也不管那猴说什么,直到争得力倦神疲,在无力气而止。

“列位呵,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你们刚才说有本事进得来,出得去,不伤身体者,就拜他为王。我如今进来又出去,出去又进来,寻了这一个洞天与列位安眠稳睡,各享齐家之福,尔等不拜我为王?”也不管其它,石猴端坐一高处而说道。

众猴听说,一个个也不顾疲累,爬了起来,按部就班,一纵纵,一列列,拱头鞠身,朝上而拜,口称‘千岁大王’不止。

至此,洞中没虎,猴子称王。猴儿登了王位,隐了石字,借一美字,号称美猴王。

当rì,美猴王领一群猿猴、猕猴、马猴等,学人间之礼仪,以朝露当酒,将水果分食,分派了个君臣佐使来。除了后,宫佳丽,却也有模有样,有舍有当。

以此之后,猴儿们朝游花果山,暮宿水帘洞,合契同情,不入飞鸟之丛,不从走兽之类,独自为王,称霸一山。

也至此,猴儿称王。那学武艺,寻长生,下地府,入龙宫,上天庭的故事就要开始。

然而这一切,又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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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小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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