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白莲攻略初步教程
季华真还没反应过来,副驾上的人就已经处于“熟睡”状态中了,他愕然张了张嘴,但最终也没能说出话来。
她不会想的是要逃掉夜跑吧?
天地良心啊!若长歌能听到他此刻腹诽的话的话,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了。
但不得不说咱们季老舅对外甥女儿的那点子小心思还真是了如指掌啊!
她是曾有过这想法,但并不是今天啊!
“唔······”
昏过去的长歌早已在那边清醒,但原则上她毕竟是一个昏睡了两三天的人,最完美的清醒流程应该是感受到疼痛后轻呼一声让人知道这个人有知觉了,估摸着人都到的差不多了以后就进入悠悠转醒模式,这个“醒”也得一层一层的醒,不能一上来就表现出生龙活虎、啥事儿没有的样子,不然会被认为刻意装病的。
最稳妥的表现应该是先欲睁不睁的眨两下眼睛,先让人有一种这人使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睁开眼睛的错觉,然后微眯着眼用刻意装出来的那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去打量周边环境,打量身旁围着的众人,最后再断断续续问上一句(嗓音倒是不用刻意装,任谁一下睡这么长时间不说话她嗓音都会沙哑的):你们怎么在这儿?
至此,由季长歌自己构思自己编撰的教科书级小白莲清醒流程就算是完结了。
说到这里长歌不免要吐槽一下当下的某些影视剧,尤其以古装剧为最,那些人设上弱不经风的女主你要晕便晕,但你也晕的像一点儿好不啦,嗓音就不说了,可是哪有人刚一清醒就能睁着一个扑灵扑灵的大眼睛的?美是美了,但也太假了。
若实在是没晕过不知道状态,那你每天早晨观察一下你刚起床时的眼睛状态好不好,人音乐家每天早晨还得先开开嗓呢,你给人眼睛一个适应这个光明世界的时间好不好,总要有一个从无神到有神的过渡的。
吐槽完了说回正题。
长歌便是用着上面那个小白莲清醒流程慢慢醒过来的。
她先轻呼一声,果然就听见了来自羽微妹子的一声儿十分激动的大喊:“郡主醒啦!郡主你终于醒了,郡主你怎么了?”
好样的!果然没白疼你,长歌心里暗暗记了羽微一功,但她被宫微拖走长歌也是十分赞同的:‘妹子我还没彻底清醒呢,你等我把这一套流程都走完你再问我成不?’
“浅浅,浅浅······”
果然,羽微的一声大喊十分有效的引来了众人,‘浅浅’是为闺名儿,非至亲至近者不可轻呼,因着她的郡主身份,能进得她闺房并直唤她闺名儿的女性只有两人,一是母亲庆宁大长公主,而另一则是数年前便被加封一品诰命夫人的郑老夫人,也就是长歌在这里的嫡亲祖母,驸马爷的娘。
余家人丁兴旺,光驸马爷这一辈儿就有嫡子庶子一大堆,长歌共有五个嫡亲叔伯,但巧的是这五个叔伯中除了还未成婚的七叔没有子嗣外,其他四人竟是像比赛一样一个接一个的生儿子,孙子多了是好,但臭小子总没有软软香香的孙女儿可心,所以长歌就成了阁老与老太太眼中的独一份儿,任谁见了她自小在余府的待遇那都得眼红。
长歌心里暗自思忖着,这不像母亲的声音,母亲也不会这么温柔,那就只能是把隔辈儿亲发扬到极致的祖母了。
婆婆大人在场,聪慧如大长公主心思是何等的剔透,此时她也只是自觉的站在婆婆身后,给祖孙两人留足了空间。
最后面站着的那些人看的咬牙切齿的,怨不得老太太只偏爱二房这个小丫头片子呢,如此高贵的身份却还对这个老妇人如此恭敬,也不怕辱没了自己的身份!可是她们再眼热也改变不了什么了,只恨自己没个公主出身的娘啊!
长歌以自己所能控制的最慢的速度慢慢睁开了眼睛,果然,坐在长歌身侧说话的正是祖母。
也就是从这会儿开始,一切都有点儿偏离她最初的设想了。
她并没有按她自己想的那样说出那句话,因为老夫人一见她醒来便直接激动的掉下了眼泪,直接打乱了她的计划。
“祖母。”
记得前文有说过长歌就见不得旁人掉泪,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她自己天生泪窝子浅,看见别人哭她心里就不由自主的泛酸,眼泪也就不受控制的就出来了。
于是话音落得瞬间,长歌的泪就直接涌了出来,但这次不全是因为受老夫人影响,他奶奶的,这是真疼啊!
十指连心啊!长歌是真的疼的受不了了,可她没想到这简简单单的一句称呼却成了再度击溃老夫人的导火索。
“我的儿啊,你可是醒了啊!你是想吓死祖母啊!”
祖孙两人抱头痛哭,但这会儿长歌心中的酸楚感和疼痛感相对比,终究还是心酸的感觉占了上风,她何德何能啊!
在现代世界长歌的外公外婆因工作长年不着家,舅舅虽然只比自己大了八岁,但他把长辈这个角色扮演的很好,她刚上初中那会儿也有过一小段儿叛逆的时候,那真是让他拿大巴掌给打回来的。那是她这一生中唯一一次被舅舅打,搞笑的是一起挨打的唐笑笑也是个拎不清的,他竟然还想还手,最后直接被ko,季华真一般不发脾气,但真发起脾气来谁也拦不住,当时唐笑谦就在一旁站着,看着弟弟挨揍他什么也没说,最后唐笑笑是被揪着耳朵给领走的。
在余家的祖父母像极了季家那对儿不愿离开老家的祖祖。
“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不是说醒了吗,怎么又哭起来了?”
祖孙两人的低沉气氛影响了房中的诸多女眷,大长公主背过身去,不停的拿帕子按着眼角,毕竟是女儿的肉身,毕竟叫了她多年母亲,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而后方立着的伯娘婶婶与嫂子们,也尽皆面色凄凄,但所为谁,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