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家人

第八章 家人

兄弟二人紧紧相拥,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相互之间的感情非常之深,第一次分开又分开如此之久,思念的眼泪着实再也难以抑制,不由的潸然泪下,过了许久才分开,用袖口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

魏家是狄花州土生土长本地人,从魏宸的爷爷那一代发起,虽然做的是木匠的活,但因手艺精湛,做出的家居坚固耐用,很多大门大户都找他来做活,由此便攒下了不少钱。

魏父的大哥名叫魏清风,没有继承老爷子的手艺,是一个正儿八经的读书人,在文学一道稍稍有点名气,便被人邀请在“荻花学院”担任一名老师工作。

大哥魏清风这时才注意到自己弟弟身后站着的弟妹以及侄子,脸上也有些微微泛红,魏母带着魏宸上前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大哥。”

“大伯。”

“弟妹和侄儿真是好久没见了,侄儿也长到这么高了!”

魏清风本想伸手摸一摸魏宸的脑袋,却忽然是想起了什么,不留痕迹的将本是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转身大声向屋内喊到:

“爹、阿兰,你们快出来看,是谁回来了?”

清风的妻子是最先赶了出来,叫做阿兰,是同城商户解家的二女儿,见到魏宸一家到来,也表现得十分的惊讶,但生性腼腆的她并没有表露出更多的情绪,反而是有些拘束的打着招呼。

“到底是谁来了,让你这样大喊大叫的?”

院子主屋内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低沉加上略带沙哑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浑厚有力。

“爹!”魏父忍不住激动的心情,朝着院内主屋的方向,声音略带颤抖的叫道。

“是...是老二回来了吗?”

话音还未落,主屋的房门就被人瞬间打开,从里面快步走出了一位头发花白,精神卓越的老人,即便年岁已大,但依旧腰板挺直,透过衣服依稀可以看见肌肉的轮廓,手里攥着一把蒲扇,连鞋都没穿好就跑了出来。

魏清河见状连忙迎了过去,内心也是感动的一塌糊涂,泪水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可就在两人即将相遇的那一刹那,魏清河却见自己的父亲好像是没看到自己似的,硬生生是越过了他身边,继续向他身后快步跑去。

“诶呦,我的好孙子,爷爷可想死你了!二儿媳最近过得怎么样?还好吧?”

爷爷一把就将魏宸抱在了起来,看着魏宸熟悉的小脸开心的放生大笑,当然也不忘记问候自己的儿媳,这下可把魏清风给吓坏了,连忙帮着拖住魏宸的身体,父亲年岁大了,可不能再让他乱来了,万一出个好歹这可怎么办?

“爷爷!”

“诶!想没想爷爷?”

“想~”

魏宸死死地搂住爷爷的脖子,这个家里除了母亲,魏宸最亲的便是爷爷了,魏父都要差一点,从一出生开始爷爷就非常疼爱他,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先想着他,即便是后来魏宸得了那种诡异的“病”,爷爷也从来没有因此厌恶过他,反而是变得更加疼爱。

在“牙牙”死后,魏宸极度自闭的那段时间,一直不肯和任何人说话,把自己关在了一个漆黑的世界里,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呆滞的就好像丢了魂一样。

那段时间愁的爷爷,每天都睡不好觉,翻来覆去的去想要怎么办才行,最终也是他带回了一条新的小狗,这才把魏宸从深渊中重新拉了出来。

魏父略带伤心的转过身,无奈的看着父亲的背影,感觉自己的父亲还是那个模样,整天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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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么大岁数了,越来越像个老顽童,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到父亲身边。

魏宸爷爷的名字要做魏圳,他这一辈有两个兄弟,只不过大哥英年早逝,连个子嗣也没留下,三弟拖家带口搬到皇城已经许久没见了,所以家里的祖宅就由他在继承,妻子在生下二儿子不久后便去世了,所以一直是他把两个孩子一点一点带大的。

魏圳怀里抱着孙子,又仔细的打量着自己多年未归家的二儿子,满心欣慰的说到:

“回来就好啊!我们一家人由可以在一起了,走吧,都别再门口站着了,我先带他们进去,清风清河,你们两个去把板车弄进来,再到我房间的客厅里来吧。”

去往客厅的路上,魏宸环视着院内的景色,房屋的布局还是和以前一样,正对大门的房间是主室,是爷爷的房间,主屋旁还有一间不小的仓库,是他平时用来做工的地方。

左边有两间厢房是大伯一家人居住,右边也有两间厢房本是魏宸一家在住,但离家这么长时间,现在已经空置许久了。

院内青色的石砖铺满了地面,靠门的那一面墙下,老爷子亲手种下着一些花,还种了一株红杏树,开的正艳。

两兄弟好一通忙活将车停到院里,魏父收回了青牛,随大哥来到客厅时,魏老爷子正拉着魏母了解这些年的情况,魏宸却不在他身边,而是在门口附近和一个比他大了几岁的孩子在一起。

这孩子便是大哥的儿子,魏毅,刚刚从外面回来,岁数虽小但看起来却十分的沉稳,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和他父亲的性格很像,因为魏宸不怎么说话,所以一直是他在陪着魏宸聊东聊西,对于自己的这个许久没见的弟弟,他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叔叔,爹。”

两兄弟靠里坐了下里,一家人都已经互相见了面,在一起聊了好久好久,就连今天的晚饭都差点忘记了吃,最终还是魏宸的肚子咕咕直叫,爷爷这才大笑着终止了这次漫长的谈话。

夜晚,口干舌燥的魏父魏母带着魏宸搬进了新家,东西虽然都还在板车上放着,但被褥什么的早被弟妹帮忙给铺好,今天就先凑合着住上一晚,明天再搬东西。

魏宸在自己小屋内熬到很晚都没有见到墨途进来,他实在是有些挺不住,昏昏沉沉间睡了过去,直到天微微亮的时候才感到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被褥里,这下子他才真的踏实的陷入了沉睡。

因为第二天再也不需要赶路了,经过这么多天,身心疲惫的魏宸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魏母也没来打扰他,魏宸在出门前细心的给墨途盖上被子。

院内,魏宸看见母亲正在和伯母收拾板车上的东西,分门别类的将他们一件件的放回到屋内,而爷爷则是躺在屋檐下的椅子上休息。

父亲和大伯不知道是去哪里了,反正在院子里是没见到两人,不然搬东西这活也不能让母亲来干,而且就连昨天拉着他不断说话的大哥也没见到踪影。

也就在这时,大门方向传来了敲门声,魏母起身前去开门,敲门的正是这三人,见魏母她们正在搬东西,魏父不禁有些埋怨,说好了要等他回来再弄,连忙接下剩下的搬运工作,大伯、魏毅和魏宸也没闲着,所谓是人多力量大,车上这么多东西很快就被重新放回屋内摆放完毕。

在这段时间,从几人的谈话中魏晨得知,早晨魏毅不在,原来是去上学了,所上的学校正是他父亲魏清风教书的地方,所以每天早晨都会一同赶往“荻花学院”。

而魏父一大早也一起去了荻花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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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竟然是为了给魏宸办理入学手续!

家里面毕竟有个在学院工作的人,不管怎么说给魏宸办理入学都变得非常好操作,也就仅仅一个上午的时间,该打点的地方都已经打点完毕,等时间一道他就可以正式上学去了。

突然听到这个消息,魏宸的内心还是相当震惊的,平日里父母连门都不让出,现在却要让他去上学,现在一想到要和那么多人在一个屋子学习,他忽然感觉自己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

魏毅走到魏宸的身边,他似乎并没有感受到魏宸的焦虑和担忧,反而是开心的说道:

“这下我们都在一个学院学习了,如果你有什么不会的尽管来找我!如果有人敢欺负你,你就来告诉我,我来帮你收拾他们!”

“你可别把阿魅给我带坏了!”魏清风笑着敲了一下儿子的脑袋。

魏清风是学校的老师,学院里的学生大都也知道魏毅是魏清风的儿子,所以很少有人敢去惹他,再加上魏毅平日里待人彬彬有礼,热情开朗,所以便渐渐的有了自己的小团体,所以他说的可以“保护”魏宸并不是一句空话。

虽然其他人都没看出来,但是魏母却发现了魏宸脸色有些不对劲,拉着魏父说了句悄悄话,之后便叫着魏宸回到了他的房间。

也不知道墨途是怎么做到的,它总能在第一时间分辨来人是不是魏宸,并在那之前及时的躲藏起来,魏母拉着他坐在床榻上,轻柔抚摸着他的脑袋问道:

“阿魅,怎么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听到上学紧张了?”

魏宸摇了摇头,有些不解的问道:“平日里您和父亲很少会让我出门,更让我尽量不要去接触其他人,为什么这次......”

魏母笑了一声解释道:“还记的小时候经常来看你,教你“清心咒”的那位老道长吗?”

“这位老道长啊,不仅仅帮你在出生时起了名字,而且还提前预知了你可能会变的比其他人“特殊”一些,当时我和你父亲当然不信,以为他是个老骗子,说些子虚乌有的事情骗些钱,可后来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着让我们不得不去相信他。”

“当你第一次出现那种情况时,我和你父亲都吓傻了,你父亲连夜跑去道馆,将老道长请来,希望可以求个救治之法,但谁知他却说此“病”根本治不了,因为这个根本就不是病,而是你天生异于常人的体质。”

“我和你父亲听后都绝望了,如果真的无法解决的话,那你未来要怎么去生活呢?难道要躲到无人的深山老林中,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吗?”

“但随后老道人的一句话却峰回路转,他说等到你八岁时,生日当天凝聚自己的命牌后,那时的情况将会大有好转,基本的正常生活就不会再有影响了。”

“但这却治标不治本,这只能抑制一时不能抑制一世,在你出生后,其实你未来的路就已经确定了,那就是习武!孙道长直言,只有不断增强自身体魄,坚韧灵魂,才能真正压制或者掌控这种特殊的体质。”

“我和你父亲曾抱着不切实际的愿望,又拜访了很多名医,但他们要么是觉得我们一家人都疯了,将我们拒之门外,要么就是遇到行骗之人,妄想从我们身上榨出一点油水来,到最后我们也只能认命了,就只剩下老道长给出的这一条出路了。”

“所以再过些天,你父亲就会带你去老道长所在的道馆,一直到你过完八岁生日前都会住在那,这也是他很早之前就吩咐过的,等你凝聚好命牌,那时的你就可以正常去上学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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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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