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
月儿还挂在天上,远方便传出了号子声。
房外立着两个小丫头,正嘀嘀咕咕着什么。
白蔹用手指了指屋子说:“这还是我跟在小姐身边第一次看见小姐起来这么迟呢?”
白芨:“大约是受了风寒吧,昨个那场大雪来的有些急”
阮娇睁开眼,想说话,可抹了脖子的痛好像还在,她撑着身子起来,外面的丫头听见了动静,进来打了水,便看见自家小姐正盯着手发呆,白芨边准备衣服,边对阮娇说:“小姐若在意那些小茧,等过了花朝节回京后请个大夫来看看”
她说完这些话便看见自家小姐指了指梳妆台上的那面小铜镜,白蔹便递给了小姐,阮娇拿着小铜镜,摸摸自己的脸,白芨看着自家小姐摸自己的脸,塞北风沙大,但自家小姐出落的越发亭亭玉立,并未受什么影响,真好看啊!
阮娇大口喘了口气问:“现在是什么时候”白芨愣了一下到:“景朝二十二年”一切都还未发生,她还来的及,白芨便将衣服放在架子上,手摸了了摸阮娇的额头,女儿家的皮肤细腻光滑,白芨放下手说:“小姐也没烧糊涂啊,怎生说胡话了”
阮娇压下心中异样,说:“我没事,下去给我端些吃食来”
两个小丫头说说笑笑走远了,阮娇温温吞吞穿起了衣服,坐在梳妆镜前,镜子里的人明眸皓齿,没有一点病态,笑起来温婉动人,不笑时,有一中清丽脱俗之感,又带了点不可侵犯的英气。
阮娇走出门,白芨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张了张口,要说些什么,阮娇抬起眸,望向她说:“不要急慢慢说”白芨缓了过来说:“小姐,将军说要跟你吃午餐”阮光尧一般都是在军营吃的,这次却……
阮娇说:“备些阿爹,爱吃的菜,好好准备”
阮娇早早在大堂里等着阮父,直至菜都上了桌,阮父才到来,在婢子侍候下净了手,虽是武将,但却最看重礼仪,阮光尧用筷子夹了一块蜜藕,虽是个男子,但阮父极喜甜,为此还被军营里的男子嘲笑过呢,幸好女儿这有小厨房,阮光尧说:“今日我听婢子说娇娇儿受了风寒,可好些了,那今日先歇息吧好好休息,花朝节后便要回去过年了”阮娇给阮父夹了块梅酒酿肉,招了招手示意婢子下去,这才说:“阿爹,娇娇明白,阿爹有话便说吧”
阮光尧愣了一下,曾几何时,那个只会哭的女娃娃张大了,会为他分担了,他笑了声,到:“阮家如今在风口浪尖上,此番急昭,暗藏杀机啊”阮娇顿了下说:“依爹的意思是要避祸了,那便依爹的意思吧”阮父欣慰地点了点头说:“娇娇儿真是爹的福星,那爹便放心了”
午饭后,阮父强硬的下了命令让阮娇去小憩,阮娇便去了。
塞北的冬日格外冷
下午白芨找到阮娇的时候
阮娇正坐在小塌上,这是一件小花室,没有外面那么冷,白芨见到小姐后,她着一件绣这几朵傲梅的红色云衫,逶迤拖地红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戴着一与素银梅形簪,外罩一件火狐狸大氅,冷白的手中正拿着一方丝娟,淡黄色的素娟上绣着点点零星梅花。
白芨到时,手绢早已绣完,阮娇正望着窗外,窗外只余下了一片余辉,她微起薄唇吟出了一句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花朝节那日飘了些雪,那日很是热闹,妇孺和丈夫一同吃了饭,便闲聊了起来,那日阮光尧破天荒的从军营中带了几块云片糕,软糯可口。
花朝节后便要起步回京了
浩浩荡荡的军队出发了,阮光尧下了马,走向轿子,虽然阮娇会骑马,但总不能让婢子走回京城吧!阮光尧对轿子里的人说:“下来吧娇娇儿,前面有家小面馆,下来吃碗热汤面吧!白芨和白蔹也下来,不能苦了小丫头”
阮娇下了轿,不远处有家面馆,生意还不错,这只有青菜面,阮娇和小丫头们坐一桌,阮光尧和一些士兵坐一桌,队伍休整好了,准备出发,阮娇旁边的小女孩拉了拉她的手,旁边的的妇人便说:“我家女儿不懂事,得罪了”
眼前的女子十三四岁左右一身淡蓝色云烟衫逶迤拖地白色宫缎素雪娟云形千水裙,头发却只草草梳了个双环髻,腰上有一个绣着兰草的小香嚢,而妇人却很朴素,阮娇望着那妇人说:“天子脚下,竟也如此猖狂”那夫人连身边的“女儿”都不管只身跑了,阮光尧明白过来想要去追,阮娇摇摇头说:“阿爹,不用追了,追不上的。”阮光尧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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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回京了
京城瑟瑟发抖jpg
催诗苪:“大小姐驾到,统统闪开”
诗句来自唐代诗人王维《使至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