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回 方悦纵枪斗张闿 苟安醉酒遇周善
上回说到,仆人报告方悦与人争斗,刘哲怕他这E级武力的面板再出什么差池,连忙跨上快马,直奔小石村。
刚到村口,刘哲就听到一阵金属碰撞以及喊杀之声。等进了村子再一看,原来是方悦正在和一名壮汉交战。
“且住手!来将可通姓名!”刘哲一边勒马来到二人身旁,一边高声喊喝道。
方悦一听主公亲自来了,连忙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倚枪暂歇。
对面大汉趁机也是连连倒退数步,拄刀牛喘起来。那豆大汗珠布满额头脸颊,可见刚才战斗之激烈。
刘哲看了看他俩,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还好手下没挂。可是转念又一想,感觉这大汉也挺菜的,打个武力E的方悦还这么费劲。
看来在这杂鱼剧本,矮子里挑大个也难哪。
“兀那汉子,你是何人?”刘哲骑在高头大马上,鞭稍一指,居高临下地看向那使鬼头大刀的汉子。
“哼,叫汝知道,我乃是刘公手下大将张闿!”
那大汉冷笑着,又道:“就你这一副白面书生的样子,莫非也要帮方悦这厮一起来图我么?”
“主公莫跟他废话,这人见我沿路募集兵勇、携带饷银,便欲夺之。我岂能相容!”
方悦说罢,便提枪站定。张闿见状也双手捧起鬼头大刀,兴奋地咬紧牙关,引得满脸的横肉一阵阵颤抖。
刘哲趁二人谈话之间,查看了张闿的信息。这张闿原为陶谦旧将,目光短浅,见利忘命。曾因贪财杀死曹操之父曹嵩,引发了后面一系列的变故。
看他言语之间,因为登场全随机的缘故,现在却是在什么“刘公手下”,不知是何等人。
再看其面板,武力值已达到E级,竟和河内名将方悦相当。
原来这是游戏为了自身游戏性的考虑,将那些在演义中戏份较多,影响剧情程度较大的角色都做了加强。
比如现在正挟持天子的李傕郭汜二人,由于这挟天子一特殊事件加成,二人的统率值和对士兵的士气加成都有提升,分别达到了B级和C+级,等到后面二人失利,互相攻伐时,这两个等级就会相应地降低。
而这张闿,因为有着袭夺记录,故而对武力值有着额外补强,达到了和方悦同级的水平。
“看这面板,在此人均杂鱼的世界也算个好打手了。”刘哲想到这里,便生出爱才之心。但是即便他欲休战,张闿也不肯善罢甘休,只能眼看着二人再度交兵。
方悦盯住张闿,二目怒睁,几欲喷火。只见他手捻铁枪,纵身便是一刺,直指张闿心窝。张闿也不含糊,急忙刀交单手,侧身躲过,随即他横甩大刀,反手便向方悦脖颈一刀剁去。
方悦见刀砍来,连忙调整重心。他提着大铁枪,前把一抬,后把一压,这铁枪顿时舞出破空之声,向后猛扫,好似黑龙一般将周身护住。
紧接着,方悦双臂一用力,铁枪拨开大刀,转瞬间又向张闿咽喉刺去。张闿暴喝一声,平添三分力量,低头躲枪的同时来了个黄龙转身,抡大刀转足了一圈。那刀风格外凌厉,贴近之人顿觉呼吸滞涩,双目难睁。
方悦后撤躲过这一刀,旋即复又上前,二人就这样兵刃交锋,战在一处。又斗了四五十回合,忽听远处有一人高声喊喝:
“二将莫要再斗,且听我一言!”
二将正斗得满头大汗,听此便各退五步,各自拄着兵刃喘息不止。
刘哲连忙向远处望去,
原来有一人从远处一路小跑,片刻间便来到二将近前。
只见这人向方悦一施礼,说道:
“鄙人刘度,张闿乃我部将。汝二人相斗,我恐坏了在此地界经营数月的名声。某今欲为壮士赔礼,不知肯否?”
刘哲一听此言,心中暗喜。这刘度虽非名士,人气却也不低,他还蛮喜欢的。
“这......”二将正思索时,刘哲翻身下马,向前紧走几步对着刘度一施礼:
“吾乃本地人氏,姓刘名哲,这位壮士正是河内名将方悦,现为我手下部将。刘公此言既有如此诚意,我等怎好推辞?恭敬不如从命。”
刘度掏出白手绢紧着擦汗,声音颤抖:“如......如此甚好!久闻大名,请二位于我宅上一叙。”
方悦一抱拳:“明公如此高义,某便随我家主公同去,岂能推辞。”说完,他还转头瞪了张闿一眼。
张闿也回瞪着他,仍是满面的凶狠。但张闿也无可奈何,只好将鬼头大刀重新挂在腰间,头也不回地跟在刘度身旁带路。
按下这四人起身前往刘度宅邸暂且不提,单说待在桃园内的苟安。此人极好饮酒,经常为此误事。刘哲因为园中物产颇丰,资财运转也多有盈余,故也不太管他。
“我今日便来试一试这新酿的‘玉桃春’滋味如何!”苟安想着,便抬手拔了其中一坛的塞子,眯起眼睛,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
“哈哈,果然好酒!”苟安先是用酒提子舀起一提,一口吞下,不由得咂咂嘴,连声称赞。
因他爱饮酒,这酒坛子也与别处不同,坛口特别的大。待他耍起酒疯,便将脑袋整个探入坛中牛饮起来。
园中人只道他是刘哲心腹,也拦不住他,任他喝醉了以后拎着酒坛走上大街。苟安实在喝得太多,尽显丑态,街上众人一时间也没认出他就是刘哲家里的总管,纷纷避开。
走了几步,有一人却挡住他去路。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在此撒野?”
苟安听到声音,努力睁了睁眼睛,想要看清来人。这人生的宽脸庞,吊眼梢。下巴略有胡须,中等身材,腰悬短刀,身上穿着一套浅褐色劲装。
“汝......汝又是何人,管得我么?”苟安捋了捋舌头,旋即喷出满嘴的酒气。
对面这人大怒,飞起一脚便蹬在了苟安胸口上,苟安哪抵得住这一下,登时倒地,好悬没把刚才喝的美酒都吐出来。
他只觉天旋地转,脑袋嗡嗡的。
那汉子看向倒地不起的苟安,发出一声冷笑:“小子,你给我听好,这条街上我说了算。本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做周善。以后遇到我你要绕着走,给我牢牢记住!”
苟安被踢的一阵恶心,虽说不出话,但是酒已醒了一半。
他看向周善远去的背影,酒气与心火突然一齐上涌。他视线一阵模糊,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