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菁华不在寒冬至,难得一人过江东

第十章 菁华不在寒冬至,难得一人过江东

“蔷哥儿,你们为什么那么打闹啊!”

贾琼三人刚刚蒙学,学的东西也不多,夫子倒也没太计较他们,只是简单的考较一番后,就让他们自己诵读。

贾琼正对着又一次抄录完的纸张吹气,想让墨水尽快晾干。

听到旁边的声音,也不由自主的看向正凑在一起,悄悄说话的两人。

只见贾蔷缓缓靠近贾芸,又偷偷的打量着周边的情况,看只有贾琼一人看着他们,也没在意,本来三人就挨着坐一张长桌。

而且他们三人同岁,也不担心泄露秘密,甚至还向贾琼隐晦的招了招手,示意贾琼凑过去。

看到贾琼略微摇头后,才用右手半挡住嘴巴,靠近贾芸说道。

“刚刚昼食出来后,璜大叔来找琏二叔,正好我和蓉大哥还有琏二叔在一块。

璜大叔问琏二叔,西府有没有那个丫鬟比较好看而且准备放出来的。

琏二叔就问他原因。璜大叔说他今年十五了,明年不准备继续蒙学了。

且家里最近没什么银子,想从府里讨一个做收房。”

“然后两人就说了一会,结果不知怎么的就说到一个姓金的丫鬟,又说长的像蓉哥儿的母亲。”

贾蔷看了看正认真倾听的贾芸,脸上不由也散发着一股意气风发。

听到旁边的突然安静,贾琼不由抬头看去,发现贾蔷脸上的表情,也是一阵好笑。

贾蔷看到见正在注视自己的贾琼贾芸,表情越发肆意,得意洋洋的脸上好像在告诉别人,也有人围着他蔷大爷转了。

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不由摇了摇头。贾琼又继续吹着墨水,其实听不听都无所谓,两人就在自己的旁边,怎么都能听到声音。

以贾蔷现在的显摆欲,自己搭不搭理,他也会说下去的。

果然,贾蔷拿起自己桌上的茶水微微抿了抿,又继续开口说道:

“然后这璜大叔就问琏二叔这丫鬟在府里表现怎么样,有没有人下手过,风骚不风骚。别再讨回个破鞋回去。”

“蓉大哥好像听错了,以为璜大叔和琏二叔在骂珍大奶奶,说她风骚。

就气的大骂起璜大叔,说璜大叔他娘才风骚,才是破鞋。

许是骂的多了,璜大叔脸上格外难看,琏二叔也感觉丢了面子,就说了蓉大哥几句。”

“没想到蓉大哥跟扎了刺的猫一样,大骂起琏二叔了。说琏二叔的母亲去世了之后,赦老爷就将他母亲的陪房提成了正妻。他母亲也就是个丫鬟命。”

“当时蓉大哥被暴怒的琏二叔直接掌掴了。琏二叔还一脚又将璜大叔蹿飞了。”

贾琼之前听的几句倒没太在意,没想到听到个惊天暴雷,不由又转头看着贾蔷,竖起了耳朵,想看看能不能再听到什么大瓜。

心里又想到,原配的陪房提成正妻是什么鬼。

还能这样操作,不过原著贾赦的妻子,邢夫人的确是小门小户出身,如果说是陪房丫鬟倒也可能,虽然是奴籍,只要将奴契还回去再从新登记也确实能做到。

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一个国公府的承爵人的正妻是小门小户已经够别人笑话的了,那奴籍还不得让人笑话死,即使是脱了奴籍,也会被人鄙视一辈子。

虽然现在有了诰命或许会好点,但是总归人言可畏啊。

看着贾蔷缩着脑袋东张西望,仿佛在观察有没有人在注意到他一样。

贾芸看着贾蔷的模样,眼睛也偷偷摸摸的四处观察,发现只有贾琼一人注意他们,也就不在意的继续低头说着,声音也更小了点。

贾琼拿起书本,假装诵读,也偷偷的观察了下四周。

也发现本身贾代儒为了教授方便,将不同个年龄段与学习不同课业的人分别放在一起,中间又隔开了一桌。

他们三人又是最后蒙学的,所以三人也只有坐在了角落里。

每次贾代儒授课时,都会来到不同的群体旁专门授课。

自也没有太多人听见。

随后放下书本又继续偷听。

只见贾蔷又说道:“本来琏二叔也想揍我的,看着我年龄太小,就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吓的我立马学璜大叔跑别的地方去耍。但是我走之前,还听到琏二叔说蓉大哥呢。”

说着,贾蔷又偷偷瞄了瞄四周,发现还是没人关注。这又才说道:

“距离有点远,我也有点听不清,好像是说你们东府好,你娘也好,真好。

好的话,敬太爷也不会做道士,说你娘肚子里那个,你是叫叔叔或者姑姑还是叫兄弟姐妹。”

“我也不知道琏二叔说的什么意思,但是我感觉琏二叔应该是在骂蓉大哥。”

“后来珠大叔就来了,也没问原因,让琏二叔他们按照武勋的规矩来办。”

“最后他们两就来请我们帮忙,他喊一个,你喊一个的,人就全被喊上了,可惜你们俩刚刚不在。”

听到这里,贾琼整个人都是懵的。这是什么情况,两府这么乱的嘛?

不过仔细一想,加上原著的说法,贾惜春乃贾敬幼女,然彼时贾敬已有子,有孙。

即使以十五岁结婚,十六岁生子算来。贾敬父子皆十六岁生子,再按现在贾蓉十岁。

那现在贾敬四十有二了,贾蓉才如此年龄,贾珠也还在世,惜春也可能真没有出生,肚子里还真有可能是惜春,那就是说贾敬有可能上了自己的儿媳妇,然后愧疚的出家修道。那贾珍后来想搞自己的儿媳妇,这这这,虎父无犬子啊!

好像之前听说贾敬确实是去年出家的,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贾琼都在怀疑,怎么辛辛苦苦考个进士就去出家了,原来如此。

一下午,贾琼都没有静下心来抄录课本。

期间甚至还写毁了几张纸。

不知过了多久,

屋外传来阵阵鼓声,贾代儒也不说话,就收起茶盏默默离开。

贾琼方静下心来,对贾芸与贾蔷嘱咐道:“芸哥儿,蔷哥儿,这事不要对任何说,包括你们的家人,烂在肚子里,若是泄露出去,两府必要活活杖毙你们。”

也不待两人说话,就示意两人离开。

晨钟阵阵,荡不尽长空,

暮鼓悠悠,叙不完杂思。

贾琼看着四周奔跑远去的诸多少年,也是感情复杂,听到这样的消息,又身在这样的家族,也只能报以苦涩一笑。

看了一眼乘上马车,准备归去的贾珠,心有所感,或许他是知道的吧。

又看了看族学周围的景色。

这族学端也是有意思,院前一颗大银杏,院后一颗粗红枫。

各自又围绕着数颗小银杏和小红枫。

四周又遍部荆棘丛林,这开办族学的老祖也是人才。

也不知如何作想的,又包含什么意义,还是风水问题。

前院银杏,后院红枫

前银后枫,银前枫后。

原来如此。

银前枫后,银前枫后,端的好想法,可惜,三年前文草两辈断去菁华。

只怕是。。。

前院银杏后院枫,自是不与四时同。

菁华不在寒冬至,难得一人过江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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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我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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