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画
沿着墙壁走了许久,我突然想起一个事,来的时候墙壁是在左侧,现在在右边,这妥妥的就是往回走,亏得我俩还傻了吧唧商量了好一会儿怎么分辨方向,真是蠢。
我也没好意思做声,就当完全没想到这件事一样,默默的走着。
我看了一眼手表,感觉走了差不多一半路程,拍了拍身前的林淼,催促他走快些。
吱嘎嘎~
身后突然发出一阵诡异的声音,说不清那是什么动静,以前从没听到过。
“你听见没?”林淼问我。
“我以为我听错了,你也听见了?那是什么声音?”我的心跳不由的加快起来。
我想找找身上有没有武器,发现挂在包上的鹤嘴锄不知什么时候掉了,我就问林淼:“手枪呢?刚才就没见你嘣那东西,现在拿出来还能警戒一下。”
林淼一阵叹息:“哎呦,这破枪进了泥水就不响了,你以为我不想开枪啊?”
“会不会是那东西回来了?”
我觉得有这种可能:“声好像和刚才不一样了,不能够吧,先等会,听听声音还有多远。”
刚才猝不及防一声,声也不大,不太能分辨声音从哪儿过来的。
等了一会儿,怪声从身后传了过来,我浑身一抖,头发根都炸了起来,我背贴着墙,声音怎么会从身后穿来。
“卧槽。”林淼小声骂了一句。
我和他挨的很近,估计他也没料到声音会离都如此只近。
我回过身摸了摸墙壁,除了不规则的土块就是一些小石子,扩大摸索范围也是一样,身后仍是墙壁,我还以为找到来路了,有东西在那斜坡里发出声音,空欢喜一场。
我俩始终没找到声音的来源,就打算吃点东西先缓缓,脱下背包,手刚触到拉链,就摸到一条湿滑黏腻的东西,吓了我一跳。
那手感甚是诡异,这辈子没摸过这种东西,软乎乎的,像是个涂满黏液的肉块。
“林淼你过来看看。”我招呼他过来,把包靠墙放着,打亮手表照去。
居然是那只狐狸,嘴里吐着白沫,好像就剩下半口气了,刚才的声音应该就是它发出的。
这小家伙一直在我身上呢,颠了一路,露个脑袋在外面不被晃迷糊就怪了,现在醒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缓过来。
动了动他的脑袋,感觉和死了差不多,软趴趴的,口水流在背包上黏糊糊的。
我让林淼抓住它后脖颈,怕着小东西又装死打算逃跑,从包里翻出火烧馍啃了起来,碾碎一小部分塞进小狐狸嘴里,它就那么幽怨的看着我,慢慢的咬了起来。
似乎这种特别结实的火烧馍十分和它胃口,我觉着有可能像是在啃骨头,它才会觉得好吃,毕竟是犬科类动物,啃个骨头并不过分。
吃饱喝足再次上路,小狐狸也有些精神起来,给它脖子和前腿间结结实实的绑了个简易背心,再拿根绳系在背心上,锁脖子我怕被它挣脱。
说是绳子,还是林淼那件衣服撕成的布条,这一趟弄完,T恤已经变成超短小背心,完全没法穿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每当手表亮起的时候,无论从哪个角度,小狐狸的眼睛都亮着一抹绿光,还挺好看。
在找食物的时候,我摸到了一根铁管,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背包上林淼的林淼衣服也都是他的,怎么会又根铁管呢?
顾不了那么多了,裁剪了一下林淼的破衣服,塞进管头一端,
露出一个小头,把带着补的这一头塞进了装着动物油脂瓶子里,搅拌搅拌。
这样一个简易火把就完成了,摸了摸上衣口袋里的火柴,已经湿透没法用了,火机也打不着。
我问林淼:“有火吗?”
“在包里,下来的时候我把烟和火机都放进去了。”
抽着烟,看着铁管上燃起的火焰,我们看清彼此真实样貌的时候,差点大笑出声,简直就是俩泥人,他的鞋还少了一只,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又用剩下的布料做了三个可以直接替换的火把心,只要扣下一块油脂下来,虽是固体,烧起来以后融化,就会彻底浸润火把心,这样能烧个十几分钟。
我还打算让小狐狸走前面,结果这家伙好像怕火,似乎不肯,一直往后退,拽绳子的时候它还冲我呲牙,发出威胁的声音。
我扭不过它,就让林淼牵着它,我俩隔着一段距离,让他牵着,尽量远离火把。
不靠近火把的时候小狐狸还是挺安静的就那么乖乖的跟着,回头看时总是歪着脑袋看着我,还挺可爱,我都不太想卖掉它了。
火把燃烧的热量通过金属管传递到我的手掌,有点烫手,时不时的需要糊上湿泥降温。
一次偶然的举高火把,让我发现了洞穴天顶上的一些东西。
将火把举到最高处,能清晰的看清头顶的东西,那是一块巨大的平面,像是块经过打磨的大石头,离着地面估计有三四米的样子。
林淼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
我没搭理他,因为我也不知道。
朝前走了几步,石板依旧存在,我有往远离墙壁的方向走了两步,也是一样。
我滴妈,这块石头得有多大个,要是从我俩掉下来的地方开始算起,这得大到何种地步,又是什么人将这样一块大石板放在这儿呢?
我俩惊诧了好一会儿,直到火把熄灭,替换之后再次点燃,新烧起来的火焰远比之前照射的范围大的多。
能见度扩大之后,石板上之前处在黑暗中的一片地方,出现了一些东西。
“那是什么?”好奇宝宝林淼又发话了。
“把嘴闭上,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小声呵斥了他一句。
像是线条一样的东西,我心想:这该不会是石头开裂了吧?走过去砸下来咋办?
安全起见,伸长火把,并未走到那图案下方。
又圆有方,似乎不是裂痕,我大着胆子走到正下方网上看,转动身体调整了一下角度,那居然是一副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