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棘手的女仆长
“虽然有些多余，但我得提醒您一句，现在才六点——莫尔指挥官”
“赫丽安小姐，一日之计在于晨”莫尔已经换上了格里芬所属的指挥官制服——在军部那人察觉之前，他会用这个身份来伪装自己。“如果什么都不做，那跟夜晚有什么区别。而且赫丽安小姐也起很早，”
“老板也是那么说的，不过他是睡到七点。”
“他老了。曾经……他还是新兵的时候，出身一般，六点起来训练。在军营有一身莽劲，负重15公里越野，体力还很充沛。本身学历也不低，有硕士学位，在他们那一届中，各项成绩都名列前矛。”
“多少能看出来。”
“他比你想得还热血”
整装后的莫尔，比起昨天的半人半鬼的样子，现在才有了人样，多一股英气，十分干练。
“该说不愧是军部出身的人吗？精神面貌上就不是那些歪瓜裂枣能相提并论。大部分指挥官都浑浑噩噩的，有些甚至衣食住行都要人形负责，穿制服跟披了睡袍似的，不成样子。”一想到这些，赫丽安就不住的摇头。
“这是生存之道，让他们后方作战指挥，才养成了一群泉水指挥官的。要是指挥官个个都是战略猛将，格里芬未必能留到现在。我这只是出于个人习惯，不必与他人比较。”莫尔说出了中肯的解释。
“我是知道老板的用意，但那群家伙更像是无师自通，摆烂一个比一个强。”
“人各有志。那些先放一边，我要的资料准备的怎么样？”
“昨晚花了一个小时，希望对您有用”赫丽安拿出档案袋——在会议结束后，克鲁格要求她将格里芬顶尖战力全部筛选出来，明天一早交给莫尔，当时她还有些困惑，现在已经理解了——尽管要付出不少，但老板拥有了一名非常优秀的指挥官。
“这样的工作效率已经很高，更何况你还有其他工作，如果不是克鲁格以死相逼，我真想把你挖过来”莫尔接过，撕掉了封条，逐一翻阅。
“这些人形上的标记是什么意思？”
“哦，这些有对应的含义——红色是特别长处的，黑色是战力高的，紫色是驻扎富人区的，需要一定时间才能回来，但有两支小队，需要单独提一下——一个是M4所属的AR小队，另一个则是格里芬的‘清道夫’404小队。两个小队的实力都很强，昨天的行动中，她们两队也都出动了，但M4们的运气略好。这两方，你可以考虑一下”
“要AR小队就行了，我也不能太贪。不过，留下404小队队长的联系方式给我。”
“UMP45吗？可以是可以。不过她不简单，请多小心。”
“我会留意的。如果是那些不愿加入指挥官的战术人形你们怎么办？”
“之前是因为她们宝贵的战力，难以割舍，只要没做什么违规的事，老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今时不同往日，如果她们不服从命令，弹药和维修都别想了。”
“不错，直击命门。另外…………………………”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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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个G36是怎么回事？居然带红标，排在第一位。”莫尔看着她并不高的战斗力，能力也不是很特殊，显然不能理解。
“这个就很特别了。许多指挥官都有3~4个小队，再加上机组人员等等，
会有二三十人，那么多人聚集起来，需要处理各项需求，虽然可以雇佣外来人员处理事务，但多少会产生些安全问题。因此拥有家政能力的战术人形颇受好评，而G36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如果可以的话，您一定要拿下她”
“嗯……我来？不是由克鲁格一句话的事吗？”
“其他的还行，就算是富人区撤回来的，我们也自然会第一时间将她们送来，因为他们服从命令，也没什么顾虑。”
“但G36不同，她很好，过于好了，所以有很多指挥官都提交了申请，老板也不好偏私，只能交给她自己选择，不过至今，她还未同意任何指挥官，在婉拒了他们，征得老板同意后，她在总部这开了家甜品店。如果现在您过去，还能吃个早饭，至于能不能成功，全看您自己了，我还有工作，先走了。”说罢，赫丽安离开了房间里，开始她一天忙碌的工作。
“超级管家……不，是超级女仆吗？”看着简历上英姿飒爽的G36以及她那一副职业性的“微笑”，莫尔觉得这个任务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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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我来了！哼哼，G36赶紧上菠萝包，还有牛奶！”
“我也是，我也是。”
“不要对G36那么没礼貌。对不起啊，G36”
“没事的，MT-9”G36笑着说道，随即转身看着嚣张的某人“上东西可以。ART556的话还行，但你，有钱吗？C-MS”
G36带着微笑——前面那家伙虽调皮，但好歹还有MT-9照顾着，吃了也会付钱，但C-MS这家伙就真是“大爷”——弄得很多董事和人形焦头烂额，没加入指挥所，导致接任务也成问题，虽然一日三餐是由格里芬包办，但她还是经常吃霸王点心。
“别小瞧大爷我！”C-MS用小手拍了拍更小的胸脯。“前两天接的任务，我和我的部……aibo们！”
“ART556，MT-9你们怎么会和她组队？”G36是知道的，在C-MS仅有的几次任务简历中，不是睡觉，就是偷吃了干粮，所有没有队伍敢收她。
“呃…当，当然是本大爷的人格魅力，吸引了有慧眼的人，对对吗？”
“MT-9你说，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不知道”
“将将！就让我揭晓真相”ART556跳到两人之间。“前几天，我在公园散步时，听到了某人的哭诉”
说到这里，ART556双手合十，作祈祷状，带着点哭腔“‘呜呜，吃不到菠萝包了！吃不到牛奶！呜呜，可，可恶的G36居然不让我进门！就因为我没有钱，呜哇——！’这样的话，我一看——居然是又哭又闹的C-MS，呵，又小又废，哈哈哈哈”
“喂！！！”
“总之我很可怜她，我想我和MT-9刚接了一个任务。于是我就告诉MT-9，我找到了一个强力的五星人形当队友，当她见到C-MS时，高兴得哭了。”
“诶……辛苦你了，MT-9，各方面。”
“本大爷，也很辛苦的”
“C-MS也努力了，至少她试图跟睡魔抗争过。”
“喂，小矮子”
“我比你高喔！”说着，ART556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C-MS踮起了脚，高出了半厘米“现在知道谁是老大了！”
“好了，再胡闹，我可就要生气了。在着乖乖坐着，我去准备甜点，MT-9要点什么。”
“巧克力芭菲”
关键时候，被誉女仆长的G36有着威慑力的——整个总部大半的甜点输出量都在她这，要是她真生气，大家都别想好过，这两货也明白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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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这里是G36小姐开的店吗？”
此时，莫尔终于找到了这里——虽然样子另类，但多少算指挥官，被总部形形色色的人形盯了一路，甚至有大胆的战术人形上来请求加入，他暂且婉拒了。在门外他没看到G36本人，接待处有两个孩子和一名少女，他只能进店询问。
“呦呦，是指挥官嘞，看样子是追求我们美丽动人，精明能干的女仆长——G36”ART556握着一根勺子，转而递向C-MS。“咳！C-MS评审怎么说”
“看样子，就知道没戏了。”C-MS也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现在的人形相当奇特啊，莫尔内心感叹道。但既然对方知道G36，那看来这里就是目的地了。
“能告诉我G36在哪里吗？我有事找她”
“十个指挥官有九个都是那么说的，还有一个连话都说不清楚”
“就是就是”
“那个，G…36的话，她在厨房准备甜点，一，一会儿就好”不像那两货的自来熟，但MT-9也是鼓起勇气，回答了问题。
“谁找我？”G36从厨房里端着甜点出来，一眼就看见了莫尔，但也没什么反应，继续做着手上的事。“这位指挥官，似乎是新人吧”
G36将手中的甜点递给MT-9，伸手示意窗边的位子，莫尔也心领神会，走过去坐下。不一会儿，G36便端着一壶红茶过来，给莫尔和自己都倒了一杯，也坐下了。
“你就那么确定我是新人？”
“我在总部也有一段时间了，大部分指挥官也有过一面之缘，但我能肯定你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你的一面之缘似乎有些名不副实，我与他们有什么不同？”
“站姿，坐姿，我平常比较在意这些小细节——你的与众指挥官不同，不是懒散，也不是故作姿态，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与老板有些相似，但更为严谨，毕竟老板退役那么久了，也上了年纪，不能百分之百维持好每一个动作。所以——”
G36脸上带着的笑容逐渐消失，要是一般的指挥官的话，她三句话就能打发走人。但今时不同往日，她事先接到赫丽安的警示——对方的身份特殊，与老板认识很早而且关系匪浅，如果不愿意的话，也尽量处理的圆滑点。作为她在高层唯数不多的好友，赫丽安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军部的老爷怎么混入指挥官阵营的呢？”
“很敏锐的侦查力，但不对？严格的说，我只能算退役军人。”
“从你的动作和观察到的身体特征来说，不会超过三十岁，退役未免过早。而且如果真上了年纪，以你的关系来说，比起指挥官这个苦差，好职位可不少呢”
“嗯——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列在前面了，论阅历和交流经验，能胜过你的人形并不多吧”
“你过奖了。”
“另外能给我准备一些早点吗？赫丽安小姐推荐第一位来找你，顺便还能解决早饭。”
“来者是客，自然会招待，但我这毕竟是家店，连小孩买东西都付钱，呐～”
“呵…………所有花费都记在克鲁格头上。”
“……老板从未有过消费记录”
“现在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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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艺不错，对得起女仆长的名号”吃着G36准备的烤肠和煎蛋，莫尔能感到她的必要性。“话说，既然你有猜我的身份，为什么不直接同意我呢？一个权贵不很吸引人？”
“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喜欢自由，不感兴趣的指挥官，我可无法接受，而且你拿这个说事，那证明你不是。”
“自由？战场上可没有选择的权力。”
“现在的我还没有上战场”G36端起茶，细细品尝。
莫尔沉默了——G36这类人，他觉得很棘手，没有把柄，没有欲望，简简单单。以武力来或许能行，但这里是格里芬，他怎么说也该给克鲁格留些面子，更何况，现在动手，恐怕今后想召纳人形再无可能。
“犹豫？说明你只有这点决心，新人指挥官。”G36冷冷的笑了，她以为莫尔会有什么不同，看来也是知难而退的人罢了。
“本来，我没想成的，但你的挑衅很意思。老实说我不太习惯顺从，但这一次除外，说说看，你的条件”
“心想事成吗？我从来不做那种美梦，请回吧。”
“不是梦，我可以做到，你所想的一切”莫尔站起身，走到门口，准备离开，但身后传来了G36淡淡的话语。
“今晚8：00，德罗斯酒吧，姑且介绍我的朋友认识一下你。在你之前有两个指挥官受到了邀请，但情况不妙，期待你的表现。”
“另外，请带上老板一起参加，毕竟是做到我想一切嘛”
“他会擦亮舞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