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叔
当白玄被腰间事物硌醒,太阳已爬上三竿,式水山的各种动物也早活跃许久。
雄鹰从空中俯冲,直扑刚出树丛,行为鬼祟的野狐;鱼儿在清流中自由地畅游,时不时甩尾跳动;雄山雀也向倾慕的对象炫耀一身艳丽的羽衣,好不羡慕,这世界一片生机!
白玄迷迷糊糊地从腰间抽出残刃,放置一旁,用手摸了摸了胀痛的太阳穴,心道:这药酒还是这么猛,昨晚喝太多了,搞得现在脑袋晕沉沉的!
带着懊悔,晃了晃头,白玄开始检查自己的受伤的身体,内脏好了大半,只有些隐隐痛感;手臂和大腿的伤口也好了许多;腹部最深的划伤也结了一块大血痂。
白玄习惯地抚摸的这凹凸的血痂,心中想道:大叔的药酒真是神奇,受伤了喝点,小伤第二天就好了,重一点的,伤口也会结痂,痛疼消减,也不会感染,就是不知道用什么原料配置的。不过这药酒是真猛,以后重伤可别这样喝,不要命没救回来,反把自己药没了。
检查完毕,跳下木床,活动一下身体,这时感腹中饥饿,便想吃个早饭。
看着眼前地上是无头青鳄尸体,白玄便立马有了主意。他提着一个木桶,走出茅屋,到一里外的小水沟中,装了半桶、洗了把脸,发觉身上衣裤腥臭难闻,便直接跳入沟中清洗身体,顺势脱了衣裤,一并洗了。
清洗完,少年直接将衣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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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在树杈上,提着桶、赤着身、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跑回了茅草房。在屋里寻到一只裤衩,穿上,便急忙用残刃,割下一只青鳄前肢,串上木枝,生火,炙烤起来。
火焰不停跳动,熏烤着少年今早的食物。望着跳动的火苗,白玄发起呆来,心里想道:往先都是大叔准备早饭!
每次天蒙蒙亮,大叔都会适时起身,准备炊饭和今日的各项事务,同时也把白玄叫醒,让他到户外,面着初升朝阳,受着山间凉风,盘腿打坐,吞吐运行。白玄也不知道那是何功法,从记事时就开始练了。功法是大叔他手把手交的,如何呼吸,再记穴位,之后再,,,。
大叔知晓如何运作却不善表达,自己年时又小,懵懵懂懂学了一年才会,才能堪堪运行。
期间大叔很有耐心,不懂的地方,都会详细告知。有次穴道筋脉很偏远难通,交了半个月也没用,大叔刚想破口大骂,却又忍住了,只走茅草屋后,一拳捶在树上,树木应声而倒。自己顿时心生恐惧,正襟危坐,什么话不敢说。
大叔从后屋走回,也没有其他行动,只是叫自己回屋吃早饭。不过好在后一两天,经脉就通了。每天早起,有时自己也不想练,大叔也不生气,直接把自己扔出屋外,饿了一天,晚上又冷又饿,自己在外面哭,大叔也不开门。直到第二天自己又开始修炼,大叔才开门。后面变得都很自觉了。
想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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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脸上笑了笑,旋即又叹口气,心道:大叔,你到底去哪了,怎么这次这么久都没回来?
给青鳄肉翻个面,白玄看向屋内熟悉的场景。
大叔的床在另一侧,上面叠着几件干衣服。那时大叔急忙就走了,衣服还留着。靠床墙上是几张干兽皮,用麻藤穿着,挂在钉子上,表面已落有灰尘。床靠后墙处是堆铁砂石,一些半成品和三个成品。
大叔会打铁。有时会在外面小棚子里,拉开风箱,烧溶铁砂,打些铁制农器,打得不多,但质量很高。草屋中间是一张桌子,一对木凳,桌上放着两副碗筷,叠着三个盘子。
不久,肉烤好了!
白玄扑灭火堆,坐凳子上,用残刃削去外皮,撒上些山上采的香料,大口撕下,和着泉水,吃了起来。吃完后,白玄便收回半干的衣裤,穿好,又把鳄肉分割,码放竹筐,用麻藤串着两个铁制农器,背提着去镇上了。
琅镇位于式水山山底,式水河左岸。式水山有很多支流水,大多数都汇入式水河,所以经验丰富进的山人心里都清楚:山间迷路了,一定要找水流,别怕辛苦,跟着水流,定能走出迷山,回归琅镇。式水山生产了式水河,式水河又造就了琅镇,琅镇的人在山上采伐,又在山上埋葬。那琅镇为什么不叫式水镇呢,没人知道。
白玄也不知道,只晓得自己已经到了镇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