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房顶过招

藏香阁三楼。

陶?和纪言还在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

子时将尽，陶?渐渐打起了哈欠。

“很晚了，你不走吗？我要睡了。”

见到纪言吃完最后一块绿豆糕，陶?带着困意道。

“那就有缘再会！”

纪言搭手作别。正当纪言住准备动身离开时，楼顶传来一阵踩踏声，紧接着一个黑影掠过窗向远处飞去。

纪言钻出窗，跪立在屋檐，发现街道上一个穿着富贵的肥胖男人正跑得气喘吁吁的。男人身边还有几名小厮，也全都累弯了腰，大口喘着气。

“老爷，那小贼跑得实在太快了……”

“废物！养你们屁用没有！”

富家老爷作势要打，却累得手都抬不起来。

纪言见状直接三两下跃下。

“五两银子，我帮你追来！”

富家老爷被蹿出来的纪言吓了一跳，险些瘫倒，但听了纪言的话便答应道：

“这是二两，剩余三两等你拿到再付！”

收下钱，纪言随之抽身便追。夜色昏暗，普通人可见不足十余米，然而对于纪言来说眼前的景象却和傍晚的灰蒙无异。为了获得更好的视野，纪言也跃上房檐开始飞檐走壁。飞贼离的不远，本以为在夜里追逐优势在己，拿回东西轻而易举的纪言却被现实打了脸。

飞贼身手敏捷，貌似还有轻功！刚开始飞贼没注意到纪言，被纪言追上一段距离，但等到发现纪言后，肉眼可见的加速直接把纪言甩了老远。

“可恶！有点东西啊。”

眼见跟在身后追是追不到了，纪言果断选择陆路侧面阻截。

飞贼行了一阵，回头发现已无人在追便放缓脚步。正将飞贼停下想要一看偷来的宝物，被身后突现一只手抓住肩膀。不过飞贼反应迅速，未等抓牢便一个发力，抽身闪开。

“终于被我追到了，毛贼！”

纪言稳住脚步，甩了甩手。他没想到那飞贼有如此力气，刚刚那一下居然震的他手腕有些发麻。

“是我小看你了。”

飞贼面对纪言直身而立，灰白兽脸面具下传来低沉之声。

“别废话，那胖子的东西还来，其余的我可以不管！”

“管？你觉得你有能力？”

飞贼双手交叉揣在胸前，语气充满了不屑。

“有没有能力试试才知道！”

说完，纪言一个健步上前，伸手便去抓飞贼腰间的布袋。飞贼见状立马侧身躲开，接着二人交起手来。纪言攻势甚猛，冲拳迅速，直拳臂击衔接流畅。而飞贼则一直躲闪格挡，随意的宛如玩闹。几招过后，飞贼找准时机一掌便将纪言击退五米开外。

“如何？”

飞贼弹了弹衣角，轻松的可怕。

“再来！”

纪言不服，一个飞腿便招呼上来。但几招不过，同样的一掌打来，纪言再次被击开数米外。接连几次，均是如此。

“如何？”

“换刀！”

纪言拔出长刀示意。飞贼双手也背过身去拔出了挂在腰后的两把月牙短刀，左手正握，右手反握，压低重心等待纪言的进攻。纪言依旧迅猛出击，凭借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获得交手的主动权。飞贼的双刀短小，但攻守兼备的持握方式和敏捷的身手也让其不落下风。

陪练似的十余招过后，飞贼似乎是厌了，手里的双刀从防守转为进攻。

纪言斜向上挑袭来，只见飞贼正握截击，右手压上，转腕钳制长刀，顺势沿刀身滑行近身……抬手，那弯刀已然横置在纪言脖子前。

输了，而且是败上加败。

飞贼抬来双手退后一步，转刀插入刀鞘。纪言也不再纠缠，双方实力差距太大，再纠缠不放毫无意义。

“东西还你。”

飞贼掏出一只布袋丟向纪言，随后几个跳跃消失在夜色之中。

过程很狼狈，好在最后东西拿回。飞贼出手不重，但一招一式都含有寸劲，几番过招下来，纪言早已浑身酸痛。那晚坚持着送还物品后，纪言寻得一处柴草垛便直接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