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出租司机口中的五真道长
肖章最后的话,在场人都听出了威胁意味十足。
旗袍美妇更是身躯一阵,有意无意瞟了一眼黄文炳,表情也变得十分复杂。
旗袍美妇看黄文炳时,黄文炳也在看她,眼底深处有警告,更有威胁。
“这孙哉绝不可留!”黄英虎一脸阴郁。
重新坐下的黄英虎,把肖章用过的酒杯、筷子丢了出去,劈啪作响惊动了黄文炳和旗袍美妇的对视。
黄文炳鼻子重重出了口气,换上了一脸奸诈,说道:“兄弟啊,这小子邪门的很。不过呢,要能为我们所用,何愁宝物不得?”
黄英虎拿起桌上香烟,给黄文炳和赵德川每人一根,自顾自点着了,满满吸了一口,满嘴冒烟说道:“这孙哉骨头很硬,收了他,我怕会坏了大计。”
“赵少,你怎么看?”黄文炳不置可否一笑,看向了赵德川。
赵德川也是自顾自把烟点着,也是满嘴冒烟说道:“没有钱砸不开的贞洁门,这孙子为了八百万都能拼命,有啥可怕的。”
黄英虎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黄文炳:“对了,那孙哉说的林晓莹、李欢欢都是谁呀?听那孙哉的语气,比八百万还要重要。”
黄文炳有意无意瞄了一眼旗袍美妇,向黄英虎努嘴道:“不说了,不说了。兄弟,赵少,叫那小兔崽子败了酒兴,盛鸿楼,接着喝。”
云里飞从天台边缘打电话走了回来,对起身要走的黄英虎说道:“黄少,我大师兄已从云滇风门出发了,顺利的话明天就可以到天台市。到时候,灭了那个小子分分钟的事。”
“阿嚏”坐上出租车正往医院赶的肖章,对云里飞说他大师兄要来,似乎心生感应,打了个大喷嚏。
揉了揉鼻子,四下看了一圈,对出租车司机说道:“师傅,冷气够大的啊。”
司机师傅很健谈,听到冷气,顺嘴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小伙子,我都没开冷气。对了,你可能不知道,七天后降温最少十三度。”
“据我们胡同口那个算命大师说,西伯利亚封印的一个冰魔,不久要破封而出,这寒气就是他带来的。”
“算命大师还说了,冰魔破封而出,最先就是寻找一百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男女修炼。”
转头看了一眼肖章,司机师傅说道:“看小伙子你对冷气这么敏感,要小心了,别给冰魔当点心了。”
“天方夜谭嘛这不,看你也有四十多岁了,怎么还这么迷信呢?”肖章很不屑回怼司机师傅。
司机师傅一脸正色:“你还别不信,这位算命大师那可是刘伯温转世,灵着呐。”
说着,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本薄册子,递给了肖章,说道:“这是免费的,没事看看,或许能帮你走出迷局。”
肖章不好驳了司机师傅面子,拿过了那本薄册子,无聊打开,上面全是一个叫五真道长的传奇事迹。
看得肖章很是无语,不断的摇着头。
这时司机师傅又开口了:“据大师说,这个五真道长就是可以镇压冰魔的人,很值得人尊重的。”
“对了,我这有五真道长的法相,大师赐予我时说,诚信五真道长就可以无惧冰魔。这法相无异于护身符,八千块钱一尊,小伙子要请一尊护身吗?”
“我靠!”肖章暗骂一声,这是哪跟哪啊。
坐个出租车都会遇到这种事,这命也没谁了。
骂归骂,肖章还是有意无意瞟了一眼那张六寸照片。
等等,这人似曾相识。
对了,这不是洪云观那个扫地的老道吗?
一个月前,由于停电,建筑工地每人支了五百块钱,肖章和几个处得好的工友,去了一趟天台市北郊的洪云观。
洪云观门口就遇到了扫地老道,只看了肖章一眼,就截住了他。
说肖章面蕴九气,灵根深厚,骨骼清奇,往后贵不可言。
别说是世间权利、金钱、美女唾手可得,就是成仙作佛也不是不可能的。
非要肖章报出生辰八字,要免费给他算命。
那时的肖章,没得到无上道统传承,妥妥一个无神论者,哪能被一个无良道士所骗。
可那个扫地老道力大无比,按住肖章说了足足俩小时,才被肖章逮住一个机会,和几个工友落荒而逃。
由此看来,这个扫地老道绝对不简单啊,这都骗到市里来了。
先前肖章人微言轻,无能为力,可现在那可是得到无上道统的传承者。
使命就是在人间正道。
不但要斩妖除魔,诛邪灭鬼,还要匡扶正义,祛邪扶正。
最后才是证道成仙,踏天飞升。
而今出了这等事,使命在身,他不能不管。
想了一下,肖章拿出手机说道:“师傅,我请一尊五真道长法相,给你转账八千块钱。”
“不错不错,小伙子,有慧根,绝对能成大事。”司机师傅笑逐颜开,不断夸奖着肖章,也随着翻开遮阳板,露出了二维码。
肖章对钱没什么概念,只知道自己手机里还有不到一万块钱,绝对能给李文和一千万而不透支。
付完钱不到三分钟,就到了李文和所在医院门口。
肖章下了车,看着司机师傅又兴奋的招揽生意,自嘲笑了一下。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
想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走进医院。
推开李文和病房门,里面空空如也,哪还有李文和半点影子。
“出院啦这是?”肖章自言自语,走到了床前,看了看还没及时收走,剩下多半瓶液体的吊瓶,若有所思。
想了足足有十分钟,肖章脑海里似乎触碰到了什么,可再仔细回想,却变成乱麻一团,毫无头绪可言。
“小肖啊,你回来啦,黄文炳那只老狐狸怎么说?”正在肖章陷入深思时,工地工长刘长山走了进来。
肖章一激灵,看着走到身边,一脸淤青的刘长山,有些纳闷道:“刘工,你这是怎么了,叫谁给打啦?”
“唉——!”刘长山一声长叹,打开病床旁边柜子收拾着。
没听到肖章有什么回应,刘长山看了一下他,说道:“小肖啊,你说咱们李经理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这给打的呀,那叫一个惨呐。”
紧接着又是一声叹息,刘长山按了一下右肋:“唉,要不是公家人来得快,我恐怕也被打进手术室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肖章眉头紧锁,又似乎触碰到了什么。
刘长山边把收拾好的东西装起,边对肖章说道:“你走之后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吧,四五个黑衣大汉就闯了进来。对着李经理不问青红皂白,那就是一顿削,连我拉架的也没讨好啊。”
“刘工,你想没想过,这是不是黄文炳派人所为?”肖章联想了一下,李文和被打,和自己正要被活埋时间很是吻合。
是不是自己去找黄文炳要钱,激怒了他。
叫黄文炳以为自己去要账,是李文和唆使的,就把罪过全算到了李文和身上了。
刘长山不做思索说道:“不可能,理由呢?”
“咱们李经理领导的,那可是黄文炳房地产公司的第一建筑队,哪年不给他创造几千万的价值。”
刘长山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小肖,你给李经理要债,黄文炳那只老狐狸没难为你吧?”
“怎么可能不难为我,差点没把我活埋了,还好我略施小计,才把八百万工程款要回来了。”
紧接着,肖章煞有介事编了一个说得过去的谎话,把刘长山糊弄了过去。
刘长山听得直摇头,也很无奈的说道:“要回来就好,等开了支,我准备换家建筑地,黄文炳这只老狐狸太阴损了,我上有老下有小,怕啊!”
看着肖章若有所思没说话,刘长山说道:“小肖,我们去看看李经理出手术室了吗?”
刘长山是边走边唠叨:“小肖,你说李经理儿子不在身边,没办法。可他女儿也不来看看他,打电话也没人接,急死人了。”
肖章摇头不语,他刘长山哪知道,李文和女儿李欢欢,早就被黄文炳软禁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