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纵马战清风
朝着苏芥云走来一个人,手中一把钢刀,走向他背后,举起大刀一刀砍下,苏芥云一惊,只觉背后一凉,绳子掉了,笼子被打开,将他带了出来。
那人前面走着苏芥云后面跟着。
“我是这里管事的,你就叫我铁管事就行,你被卖来清风寨,以后就负责给望风的兄弟们端茶倒水送饭就行。”
苏芥云问:“我的剑是不是在你们那里?”
铁管事说:“你哪来的剑?你小子现在只是负责端茶倒水送饭,想拿家伙事还早呢。”
苏芥云点头说:“那我住哪?”
铁管事指着前面的一处小木屋说:“住哪,你们干这活的人都住那。”
苏芥云打开门一股浓烈的臭味扑面而来,转身离开屋子,铁管事在一旁。
苏芥云闻到臭味想起自己带了龙吟香,可找半天也没有,定是叫那个老头和自己的龙吟剑一并拿去了。
铁管事说:“走吧,我带你去干活。”
苏芥云一刻也不想待在这,可要离开总归要有匹马才行。
只听铁管事说:“这里就是马房,以后你得空了就来处理马粪。”
苏芥云望去,真是一匹匹好马。
半夜,苏芥云摸清了大门与马房之间的距离,规划好了逃跑路线,往马房方向去。
“你在这干什么?”
没想到小心翼翼的还是被发现了,苏芥云回头一看幸好只有一个人,而且……这人手里还有柄刀。
“抓住他。”
“把马拦下来。”
清风寨内乱成一锅粥,有的急着躲避,有的急着汇报,有的急着拦马,各干各的相互拦绊。
苏芥云听着后面叫他停下的声音说:“我就借匹马,会还你们的。”
“他骑的可是二当家的马,快拦下,不然怪罪下来我们死定了。”
魏山听到动静走出来询问:“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乱成这样。”
一个手下过来说:“有个偷马的人,把二当家的马骑走了。”
“啊!”魏山还在震惊,旁边一个身影窜了出去,“二哥出手就没事了,我倒要看看是谁的胆子那么肥。”
苏芥云到寨门前单手化咒,一袭大风把寨门吹开,正要驾马出去,响起尖锐的一声口哨的声音,马听到口哨把他闪下了马。
马走到一个身形较瘦,上身裸露,胸口前有一道刀疤的人面前,那人眼神透着杀意,右手拿着一轮弯刀。
“敢闯清风寨,还动我徐奎的马,你胆子挺肥啊,把他手脚给我剁了。”徐奎一边安抚马,一边看着苏芥云冷冷的笑。
苏芥云说:“我还以为起码得丢条命呢。”
周围的马贼一边笑,一边嘶吼,举着武器冲上前来,谁知苏芥云轻功了得,刀还没落下下一瞬就身在寨门上了,有人跳上去他又落到了举着刀的人刀尖。
徐奎见苏芥云身法极佳,来了兴趣说:“都闪开,让我会会他。”
苏芥云一脚将刀踢出,又飞身躲过弯刀,可徐奎下一刻便跟了上来,弯刀快的不见影,只见一缕头发掉落,刀身流过一滴鲜血。
苏芥云拿着一柄冰剑直指徐奎喉咙,另一只手臂覆着冰,牢牢的挡下弯刀。
苏芥云说:“你输了。”
徐奎心不死,灵气涌出,弯刀只需片刻就能砍下他的手臂,但刀似乎慢了,砍下一道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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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芥云纵身灵活的像只鹿,一手长剑从徐奎脸前直直划过,跃出了个半月形的步法,下一刻徐奎跳开,苏芥云也扑了个空。
徐奎说:“这个世界没有输赢,没有道义,只有生死。”
苏芥云用一层冰封住伤口,后又挥起长剑说:“但你的刀慢了,你的弯刀可骗不了人。”
“住手,住手。”这时从人堆里走出一个壮汉,其他人一见是魏山都给他让行,手里的武器也放了下来。
魏山说:“这可是我兄弟,你们几个瞎了眼的,乱喊什么?”
苏芥云一看是魏山,也将剑收回身后。
苏芥云警惕的看着魏山走上前来,大手一挥把他搂住,然后说:“今天开始,他就是我们清风寨的客人,都是误会,散了吧。”
一个站在徐奎身后的人不服气的说:“三当家是不是认错人啦,这可不是误会,二当家的都看见了。”
徐奎撇了身后这人一眼,这人便吓的连忙跪了下来,徐奎从这人身旁走过,吓得他全身颤抖。
徐奎说:“散了吧,是我误会这个小兄弟了,给我把好肉好酒拿出来,我给这位小兄弟赔礼道歉。”
苏芥云虽然怀疑,但把冰剑化为水气,还是跟着魏山往里去了,他也一天没吃饭了,得先把吃饭这件事给解决了。
魏山边走边说:“二当家的就这样,你别管他,只顾吃你的玩你的,我魏山既说过你是我兄弟就是我兄弟,我们清风寨是最好客的。”
只见寨子里燃起了个大火堆,火堆旁摆满了好酒,火堆上烤着的肉一直往上摆,苏芥云拿起个羊腿就吃了起来。
徐奎说:“今日还得多谢小兄弟手下留情,不知兄弟的名号是?”
魏山哈哈一笑,尴尬的说:“我也不知道。”
徐奎盯着魏山,似乎在责怪他把不知来路的人带进了寨子。
苏芥云说:“我没有什么名号,苏芥云,今天的事的确怪我,是我不知贵山头好客,才有逃命的想法。”
魏山说:“逃命?哈哈哈哈……”
徐奎端起酒说:“来,苏兄弟我敬你一杯。”
苏芥云也把酒端起一口喝干。
徐奎说:“我还有点事,就不陪苏兄弟喝酒了,三当家陪着你也一样的。”
说完徐奎就离开了,魏山也是老实管也不管拿起酒和苏芥云又喝了起来。
魏山喝到兴头上说:“苏兄弟,我看你身手不凡,留在清风寨吧,跟带乌纱帽的作对,整天吃香的喝辣的。”
苏芥云说:“虽然我挺讨厌带乌纱帽的,但马贼的勾当不还是抢吗。”
魏山说:“我们抢可只抢我们应得的,这群当官的,整天把老百姓的东西充军,天天打仗不给我们过好日子,他奶奶的,就该抢。”
苏芥云一听,好奇的问:“你是为什么来清风寨的?”
魏山说:“我太久以前的事都记不得了,只记得当时大水把天都盖住了,戚城房子都倒了人几乎都没了,大水淹了戚城七天七夜,我父亲驮着我逃了出来,他自己却被淹死了。”
魏山继续说:“我原本以为就在街上等死了,还好一个好心的老妇收留了我,她还有一个儿子,她早些年因为儿子被强制拉去征兵,哭瞎了眼睛,我知道后就一直照顾老妇人,我们自己锄田,种粮日子也还过得去。”
苏芥云问:“那既然你有地方待了,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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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上了清风寨呢?”
魏山说:“这地方就没太平过,一天夜里,来了一群马贼,踹开了屋子,抢了我们仅剩的粮食,还把房子烧了,没过几天,老妇因为啃不动树皮,嚼不动树叶,发烧病死了。”
苏芥云心头一惊说:“那你为什么还要当马贼?难道这件事……”
魏山情绪激动,打断了苏芥云说:“他奶奶的南阳城主因为交不够粮,请了些人假扮马贼打砸抢,抢完就烧,原本我也该饿死的,还是马贼救了我,把我救回的清风寨。”
魏山喝了口酒说:“他奶奶的,有时候我就在想,这狗屁的什么定什么将军,打那么多的仗干嘛,我们这种平头百姓又没有好处,还叫老百姓买账。”
苏芥云把酒碗推开,站起来看着天空中的月亮说:“所以这定国将军就得死,这样焚皇才能拿回权力,百姓才得以生存,国家得以治理,他就该死,功高震主,就该死。”
魏山倒满了酒,拍下酒坛说:“对!来,为了这个操蛋的世道,干!”
苏芥云没有回应,魏山也继续和手下们喝酒,老槐树上挂着一轮月,这是轮圆月,细细看和平常月亮也差不多。
“一年有十二次月圆,平时没注意,今天却无意间见到了这第一轮圆月,缘分啊!干!”苏芥云举起满酒的碗,敬了月亮一杯。
魏山大喊:“苏兄弟,喝酒啊,去哪啦?这点酒就不行啦?”
魏山和苏芥云喝到后半夜,两人喝的是酩酊大醉,你扶着我,我扶着你,摇摇晃晃的满寨子蹓跶。
魏山说:“走苏兄弟,陪我去放个水,回来我还能再喝。”
苏芥云走着走着发现寨子的平地上立了根柱子,柱子上还挂着个人,蓬头垢面,衣衫不整。
苏芥云端着碗酒上前去说:“兄弟,来喝碗酒,今天我高兴,干了!”
那人避开了酒碗说:“你们这群狗贼,要么就杀了我,我林游云十八年后还是条好汉,要是等我出去,我带人来扒了你们的皮。”
苏芥云一听是林家人,就说:“又是林家的人,哎,林语萧你认识吗?”
林游云忽然发怒说:“你们有种就冲我来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别动她,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苏芥云笑着说:“哎哟,你还真认识,我告诉你,你还差我匹马呢,那小妮子把我的马撞死了,还骑着我的一匹好马跑了,是欠两匹,对,两匹好马。”
林游云说:“她跑了?”
苏芥云说:“可不是吗,还白瞎了我给她准备了果子,这小妮子真真是个白眼狼,我救了她还反过来偷我匹马。”
林游云心中忽然得到宽慰,对苏芥云说:“你能不能把我的绳子解开,我能还你马。”
“你在这挂着不挺好的嘛,还能吹吹风。”说完苏芥云就走了。
苏芥云一睡就到第二天中午,还是被魏山吵醒的。
“苏兄弟,哈哈哈,起来跟我走,大哥说要见见你,他一听你功夫极好,赶着要见你。”说罢魏山拉起迷迷糊糊的苏芥云就到了堂前,最上面坐的就是他们口中的大当家,清风寨的寨主屠飞鹰。
苏芥云拱手行礼说:“苏芥云拜见大当家。”
屠飞鹰问:“我看你一身好本事,既然能压老二一头,你要不要加入我清风寨?”
苏芥云说:“不好意思,大当家,我对清风寨的活,不感兴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