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星空异变
夕阳渐渐下沉,天边已有点泛黄。傍晚,星月城里,持续了一整天的喧闹渐渐弱了下来,繁华的街道上零零散散的走着各sè的人群,人群各自朝着自己的院落走去,相互谈论着不时的出一阵哄笑。街道两旁的商铺已没有了什么客人,人们66续续的关起了门,高兴的回家清点着今rì的收获。落rì的余晖洒落在一座宏伟大气的院落中,院落正门悬着一道古朴的匾额,“天府”二字跃然其上。匾额似乎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甚至容易让人将其忽略。但若是修为jīng深之人看来就不同了,这普通的匾额仿佛融入了这片天地之中令人无处可寻,其上“天府”二字中竟隐隐暗合天道,透着丝丝玄奥。星月帝国,创于数百年前,当时尚是弱小国家的星月国,百年来不断变强,不断有着强大的修士走出,由此逐渐成为了一大帝国,与此同时,在生死存亡之间,周边一些较弱的国家选择了臣服归附,这些国家中较强当属大月国与大元国,至于其他零零散散的小国则更是弱小。天家作为星月帝国几大势力之一,便位于星月帝国皇城星月城中。作为一大帝国的一方势力,天家的地位实属然,不容小视。天sè渐晚,天际显得有些昏暗。今rì的天家门前倒是少了些许喧闹,一支严整的侍卫静静的立于门前,偶尔经过的路人见之,皆是不自觉的低头避开,仿佛一股威势轰然压下,令人望而生畏。微弱的阳光透过街道两旁的大树缝隙,斑驳的落在侍卫的盔甲之上,微风拂过,带着片片落叶从侍卫眼前飘过,然而他们却没有一丝动作,甚至是眨一下眼睛,仿佛眼前的落叶并不存在一样。若非那迎面扑来的肃杀之气,恐怕任谁都会将之当作没有生命的雕像。较之府外的寂静,此时天府之内却是另一番情形。侍女、仆人来往穿梭于院落之间,浓浓的喜悦飘荡在几乎每一个天家族人的心中,这,是一个凝聚力极强的氏族,他们以他们的姓氏为荣。作为一方大族,族长之子的诞生,必然成为一件大事,因为这关乎整个氏族血脉的传承,无论生的是男是女,这个孩子都将是天之骄子,至于天赋,这几乎是毋庸置疑的,以天君行的天赋,他的孩子能差得了吗。此刻,天府一座幽静的院落中,一名中年男子负手而立。男子一袭白衫,乌黑的头披散在脑后,淡淡的威势弥漫周身,棱角分明的脸庞透露着一股刚毅、威严。天君行的脸上平静如水,或许是久居上位的缘故,他往往不会将内心的想法表露出来,只是偶尔轻蹙的剑眉,显示着他的心中其实并没表面上那般平静,因为他将为人父,这种心情若非亲生经历,终是难以体会得到。门内不时传出少妇痛苦的叫喊声,令得门外的天君行心中越焦虑。这是一道门槛,是每一个将要成为母亲的女人都必须经历的门槛,它很痛苦,但是却没有哪一个女人为此而止步,仅管有时甚至会因此而葬送自己的xìng命,她们总是伟大的,为了那一个将要诞生的小小生命她们可以放弃一切。“婉儿,为了我们的孩子,为了我,为了这个家,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天君行的双眼紧盯着关闭的房门,心中有着焦虑,他将为人父,但是他也是里面那个女子的丈夫,他爱着她。一个小女孩静静的站在天君行的身边,乌黑的大眼睛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中有些激动也有点失落,或者是...担心。她是天君行收养的孤儿,就像浮萍一般,没有根,她不知道谁是自己的父母,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将她无情的抛弃,亦或是...他们根本就已经不再了。天雨的天赋极好,而又因为几年的流浪生活,她要比同龄人更为乖巧,因此天君行与唐婉都很喜欢这个女儿,待她也如亲生的一般。也许是爹娘亲生骨肉即将诞生,天雨的心中隐隐有些害怕,她怕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亲情会离她而去,这一切的一切仅仅只是一场美好的梦,梦醒后她还是那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没人爱,没人疼。她抬头看了看天君行,然后伸出小手抓住了他的一根手指,却是用稚嫩的嗓音乖巧的安慰道:“娘亲和弟弟一定会平安的,爹爹不要担心。”天君行闻言低头看去,女儿jīng致的小脸映入眼帘,心中一阵暖流淌过,同时又是一阵愧疚,他在天雨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苍白,暗暗责怪自己居然疏忽了女儿的感受。他弯下腰将天雨轻轻抱起,亲昵的吻了吻天雨光洁的额头,拍着她的后背笑着道“恩,雨儿真乖,爹爹不担心,雨儿怎么知道娘亲肚子里的是弟弟呢?”天君行的动作让天雨小脸上泛起了笑容,爹爹还是爱着她的呢。“因为弟弟长大了可以帮爹爹啊。”她歪着小脑袋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想了想认真的答道。然后又似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嗯...雨儿长大了也要帮爹爹的忙。”“哈哈哈,好,好,雨儿长大了和弟弟一起帮爹爹的忙。”将怀中的女儿抱得更紧了一些,天君行不由得笑出了声,不经意间,心中的焦虑也消散了许多。此时的天空已有点昏暗,然而却又未完全的暗下来,那一轮落rì依旧散着火红的光芒悬于半空,而另一半的天空一轮月影正悄然升空散出幽幽的月光。“夫人她怎么样了?”天君行抱着天雨叫住了一名从房内出来的侍女问道。“夫人很好,现在一切都很顺利。”侍女的神情显得有点激动,显然也因为马上就要见证一个生命的诞生而格外的兴奋。“好,好”天君行略微放松了一些,他挥了挥手说道:“好了,你快去吧。”“是”侍女躬身退下,匆匆的去了。时间就在等待中一点点的流逝,屋内传来的痛苦喊声却是未曾停息,屋外天君行就如此一步不离的站着,眼睛一刻也未曾离开那紧闭的房门。他怀中的天雨没有了之前的担忧,她睁大乌黑清亮的眼睛,也一瞬不离的盯着房门,小小眉头轻轻蹙着,显得有些紧张。时间并没有因为天君行的焦虑而有一丝的加快,也没有一丝的减慢,一切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哇...”然而就在这平静的时刻,一声嘹亮的婴啼声打破了宁静夜空,预示着一个新生命的诞生,令得门外的天君行两人都是面露欣喜之sè。“生了,生了,族长,夫人生了,是个少爷。”方才的侍女从屋内急冲冲的跑了出来,口中兴奋的喊着。整个天府都这一刻沸腾了起来,天家的族人们欢庆着,沉浸在了这片喜悦欢腾之中。然而还不待天君行有所动作,他却是满脸凝重的放下怀中的天雨,而后抬头望向了星空,他清楚地看到,就在那一声婴啼响起之时,整片星空闪过了一丝耀眼光芒,这光芒的源头不是哪一颗星,也不是哪一片的星空,而是...这一整片的星域。浩瀚的星空就这般悬于天际,漫天的星斗齐齐的闪过一丝耀眼的光芒,甚至rì月都同时挂于星空中,遥相辉映,仿佛睁开了闭合起万古岁月的天眸,宛如迎接着什么,天地间的元力亦是在这一刻骤然起了波动,犹如在雀跃,在期待...与此同时,一种彷如来自荒古的苍茫气息从这亘古不变的星域之上飘荡开来,弥漫着...这一切生的极为突然,消失的也快,一般人是无法现什么端倪的,天雨并没有看到天君行的奇怪脸sè,她欢快着,急匆匆的跑入了房中。天君行负于身后的双手握紧,松开,如此往复了数次,他似乎在挣扎着什么,而就在这时,他的身边突然泛起一阵波纹,紧接着一道苍老的身影凭空踏了出来,他见到老者,连忙朝着他恭敬一拜,道:“父亲,此事...”老者面sè凝重,沉默了片刻,而后面容恢复平静,缓缓说道:“他们看到了什么,我们...也就看到了什么。”随着他的声音落下,老者的身体渐渐消散了去。天君行目光闪烁,沉默了片刻,而后剑眉散开,他嘴角含笑,宛若无事的行入了房中。皇城zhongyang,楼阁交错,殿宇耸立,一座达百丈的大殿之上,一名皇袍男子背对着整座皇城,看不清面容,他抬望向星空,寒风中似乎传来了一阵模糊的喃喃声。遥远之地,断崖前,一棵枯松静静的扎根在崖边,枯松上没有了一丝绿意,仿佛失去了生机一般,但却又顽强的不愿倒下。枯松下一道苍老的身影盘坐着,如那枯松一样,老者的身上没有一丝生气。他的双目闭阖,不动如山,身上尘土满布,这些尘土一看便知是已经沉积了极长的岁月。不时有着飞虫落在其上,一些小型鸟兽同样肆无忌惮的从其身畔经过,而他仍旧如这断崖上的一块山石一动不动。然而就在这一刻一股滔天的气势却是自老者的身子中弥漫而出,顿时间,天空之上隐隐有着雷鸣之声悄然炸响,气势涌动间,老者周身的空间都是裂开了一条条恐怖的缝隙,裂缝纵横,狂猛的吸力自其中渗透而出,那些鸟兽来不及飞走,只是出一声声惊恐的低吼鸣叫,最后落入空间裂缝中,消失无踪。老者盘坐在那里,似是静止,并未看见其震动,但是那沉积已久的尘土却是通通被震散而去,白袍一尘不染犹如崭新的一般。他的双眼陡然睁开,璀璨的光芒透shè而出,好似有着星辰在其间流转,宛如将一片星空都纳入了里面,深邃的目光望着遥远的天际,一道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也该有个了结了...”话音落下老者的目光便是投向了另一个方向,不知去往何处。此处没有任何光芒,有的只是纯粹的黑暗,不时有着凄厉森然的哀嚎传出,它的深处好像连接着九幽,通向死亡。然而此时竟有着两道光线突然从那黑暗中shè出,可怕的哀嚎却是骤然停息,四周陷入了诡异的平静中。光线的尽头是两团不同于周边的黑暗,这两团黑暗仿佛可以慑人心魄,好似能够吞天噬地。这光线只是一闪,而后就消失无踪,隐隐的好像有这一声怒哼传出,只是并不真切,随即便被更加凄厉的惨叫嘶吼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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