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彩
沈明姝一边走一遍和齐母八卦“原来这元善竟是如此可怜,独自在异乡十几年罢了,反而尽是受欺辱”齐母笑了笑“小姐不必过于担忧别人,倒是应该考虑眼前”停顿了一下随后凝重的说“小姐我们的日子和元善相比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今日得罪了九公主,清玲宴时你打算如何呢?”沈明姝摇头晃脑看了看周边的糖人随后付了银两,一边吃一遍回答道“那就以面纱示人呗,我来这江阳几天,得罪了赵端,得罪了九公主,这些人不以后该见还是要见的,我总不能居于人后,躲着不见吧?”
齐母叹了叹气“小姐你还是太年轻了,若说那赵端侥幸被你的迷药唬住,而九公主有元善给你挡着,若日后再遇到些武功高超点的,难免不会落于下风”沈明姝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道“我自知天资平庸,以往云老教我的皮毛功夫,我是一个都没学会,我只会治人,毒药我还未曾研制”齐母拉起她的手,看了看“小姐以后要多做打算,奴不希望小姐有任何闪失,生于这个世道,大多人都处心积虑,不怀好意,奴希望小姐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活着”
沈明姝想了好久觉得齐母所言确实,今日若非有元善在恐怕她早已命悬一线,沈明姝郑重的道“乳母,你放心,我会找几本书籍研制着毒药万不会让别人伤了自己,而且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会保您和阿狸周全,断然不会再莽撞以身试险了。”
说罢又买了一些物件便回去了,沈明姝坐在屋子里看着眼前的古筝,和笔墨纸砚,陷入了沉思,练了许久,又看了一会医书便道夜市里去了,走到一个房间内,沈明姝看了看迎面而来的小厮“东楼的纸鸢又飞走了”那小厮听罢瞬间明了,赶忙向里堂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前几日沈明姝便来着著名的黑市里寻了一些剧毒植物,沈明姝打开盒子看了整齐,一株不缺,随后付了银两便离开了。
而这里屋有一人却不紧不慢的喝着茶,看着这一切,掌柜的站在身旁道“主公,这小娘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刚来尽要一些剧毒植物,真是人不能貌相”元善淡淡的说“以后她再来,有求必应”
沈明姝刚刚浑身不得劲,凭借着第六感总觉得有人在背地里看着她,无奈只能自己安慰自己,不过是错觉罢了,回到屋舍齐母和阿狸已经将饭食做好,而沈明姝沈明姝只是回答了一句“不吃了”便走向屋舍里。沈明姝要利用现代技术制毒,随后放下是个盒子而后又拿了一个盒子里面有一众暗器。
凭借着以往的经验,将本就有毒的食物研磨成粉,混合在一起,剧毒无比随后在将其分类,以及不同药效,而后混成浆,将一众暗器浸润,随后晾干,若是寻常看与平常东西无差别,但若是进其血肉,中者无解药必死。
大功告成之后,沈明姝拍了拍手,欣然的看了,几日后,沈明姝将晾干的暗器拿出来并叫来阿狸和齐母,指着一个一个道“这银针上面淬有剧毒,以及这些头钗一样,平日我们戴上不变化,但这巧妙之处便是,在于若是沾了血,进了血肉便瞬间扩散,达到剧毒成效,若是没有解药,必死无疑。”
阿狸好奇的拿起看了看,齐母在一旁夸赞“不愧是小姐”而这是沈明姝有开口,“切勿要小心使用,还有些毒粉,嗅到即中毒,记得使用时捂住口鼻。”阿狸和齐母连连点了点头。
交代好一切,沈明姝便转身换了衣衫,挑选了头钗,以及腰间别了毒针,一切准备妥当时候,沈明姝便嘱咐齐母“乳母,我今日去清玲宴目的便是要扬名,我要那沈家亏欠于我们的一一归还。我并不想做一个懦夫,等我回来时,我们便前去浔阳山好吗?”齐母看了看眼前少女眼中的坚毅,眼中不觉有泪花“奴永远站在小姐身后,无论小姐做什么,奴都誓死追随”
沈明姝蒙上面纱,坐上了马车,一路上颠簸,沈明姝闭眼沉思了一下,回忆起最近发生的事,嘴边呢喃道“询禛…元善…九公主,赵端”忽然觉得自己最近摊上的事很多,乱世孤儿寡女逢生何其不易,叹了口气…
清玲园内,各地小姐公子赏莲听景,一阵阵琴声悠扬婉转,各种画作放在书案上展览,各个雅士来品鉴,有四种竹签,分别为弈即棋局,乐即乐理,诗即诗篇,画即画作,分别在摘星亭,星河亭,雅竹轩,梅菊轩,每个地方有特指的竹筒,而那作品也分甲等丙等乙等,分别是1百竹签至1百五十,伍拾竹签至八十和二十竹签至三十,丁为二十以下,由最具盛名的老者来评判,最后四种集结竹签多者胜。
沈明姝首先来到的便是摘星亭,大家无不在破解棋局,从简到繁,分别得到的竹签各不相同,而这弈这是有具体的竹签限制,沈明姝径直走向最繁的一个,周围人在她来时并没有注意,知道她走向那繁局才着眼齐齐看向她。
正在破解较难棋局的询禛看到模糊的身影没仔细看便不屑道“不是什么宵小之人都可以破解袁老在留下来的棋局的,也不是哪来的自信”沈明姝听罢看了看那人,平生最不会忍耐的沈明姝这次自然也不回忍“你这鼠辈自己棋艺不精湛罢了,还心胸狭隘,天下能人多了去了,你没见过难道就是没有吗?”
询禛恼怒,但是不得不继续棋局,转头要看那人,只看到了其背影,忽然间询禛觉得背影有点熟悉,但是并没有在意“原来是位女子,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我估计我这棋局都解完了你还静止不动呢!”沈明姝没有理他,看了看眼前的棋局。
错综复杂,但是在现代只能算中等偏难一点不足为惧,周围有许多人围在身旁,指指点点,有点喧闹,沈明姝静了静心,时间缓缓流逝,整盘棋就像是一个精美却打不开的礼盒,只要找到其缝隙,沿着便可完整拆开,如若错一步,那么这个精美的礼盒便会被损坏。
沈明姝下的每一步在旁人眼里看上去好像毫无逻辑,但是只有沈明姝知道自己在布下天罗地网,只需穿针引线,便可绝处逢生。询禛那棋局在沈明姝开始一半时候便已经破解,而后围观,刚想嘲讽两句忽然意识到了棋局的玄妙,只顾着关顾不觉将所有都抛之脑后。
沈明姝落下最后一子,众人才幡然醒悟,各种惊叹,显然在这场棋局中沈明姝以最完美的方式胜出。沈明姝在众人的眼光下逐渐走出来,然后找其在旁边老者对症,那老者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一脸欣慰的道“我宣布这位姑娘为棋局甲等即1百五十竹签”随后小声低问“姑娘叫什么名字?”沈明姝俯首告知“在下沈明姝”那老者疑惑了一下,记忆中没有哪家小姐姓沈,但是还是宣布是沈明姝获得甲等。
后者听完便向众人俯首作揖,而后离开了,询禛看了看离去的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忽然灵光乍现,指着沈明姝的背影道“野蛮小娘子!”众人听到他大喊大叫纷纷露出鄙夷,而询禛也懒得辩驳了匆忙的追上那身影。
刚到星河亭沈明姝便瞧见了特别有意思的一幕,南初欢在弹古筝,曲调生疏,时而有错音,但是周围人大多附和,都在阿谀奉承,那南初欢脸上得意洋洋,还时不时的看向前方的元善,而那元善只是冷眼旁观,静静的坐在原地,不急不缓的沏茶,全然不顾那南初欢发了光的眼神。
沈明姝在静静的看着,南初欢全然不知她的到来,一曲作罢,南初欢一蹦一跳的坐在元善的身旁,随手便拿起刚沏好茶的茶,没脑子似的,急灌喝了一口,结果水太烫,嘴角硬生生烫了个水泡,大声叫嚷着要漱口,滑稽的样子引的沈明姝连连失笑,甚至也不遮掩。在一众人中这笑声清脆并且突兀。
炸了毛的南初欢,一遍用冷冰敷着水泡,一边怒急中烧模糊不清的嘴边说道“是谁在笑?还不快给我滚出来!”大家都连连避让,只剩下沈明姝站在原地,南初欢看了看她“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得罪了本公主我定然不让你好过!”沈明姝处事不惊般进一步向前,一点敬意也没有似的俯首作揖“并非我故意嘲笑公主,只是刚刚有一个犬畜从我身旁走过,我一时觉得他特别像我的故人,故才忍俊不禁”
南初欢脑子还没转过来,这是一位身着鹅黄襦裙,头戴各种闪亮黄金发叉的人站了出来,指着沈明姝对着南初欢便道“公主,她如此不敬,理应重罚!”沈明姝不明白,看了看眼前这位穿金戴银,把土气,和有钱写在脸上的的女子,不禁疑惑自己怎么招惹她了。
沈明姝冷静的回答道“我一没辱骂,二没做错什么,为何据理臆断?为何要罚我?”南初欢还想辩驳,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元善忽然开口,声音中夹杂着不耐烦,望向身旁南初欢道“够了,此地是论乐理之地,不是吵闹之所”随后看了看沈明姝,语气淡淡“你既来此,应是为了比试而来,有这伶牙俐齿不如展现下你的实力”
沈明姝一如往常,在众目睽睽下来到了刚才南初欢所弹古筝旁,随后便席地而坐,众人随着她一路看去,纤细的手抚在琴弦上,闭上双眼,这一刻天地间仿若无人般,而这随着古筝亲生的响起,一首《兰亭序》曲调悠扬,婉转流长,眼前瞬间映出一道画面“人面桃花相映红,桃花依旧笑春风,佳偶玉成,不知是久别的重逢,还是离家的出走私奔的窃喜,一曲一调,似执剑仗义走天涯的侠客,不舍家中妻女,而留下的缠绵温暖,又好像洞房花烛夜,女子的娇羞的模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到最后只剩下我们,待我四处无人,入眼便是你,满心满意满相许”
一曲完毕众人皆入了迷,有一人反应过来仰天大笑“我此生从未听过如此旷世奇乐”笑了一会不禁眼眶湿润,随手擦了擦“想当年我随军出征,内子朝思晚想盼了我三年,替我将府中管理的井井有条,替我养了一双好儿女,没有一丝埋怨,如今想起实在是对不住她”说完那人便向众人告别,陪伴家中妻儿了。沈明姝起身面纱下微微一笑。
而身旁又有一人补充到“听说这王将军自小与其夫人青梅竹马下,两小无猜,王家夫人对此也是十分满意,等这王将军刚达弱冠之年便与其夫人成婚,十年来伉俪情深,可是一段远近闻名的佳话”
周围人连连道是,沈明姝四周看了看,忽然和那元善对视,对方好看的桃花眼下是连她也猜不出的复杂,对视了好一会,沈明姝才连连避开,南初欢虽然也觉得刚一曲动人至深,但是眼看眼前人艳压自己,内心无不有点不服。但是并没有表露出来,她自知自己的拙劣,可是她从小被娇惯长大,并不想低头。
而那黄衣女子还想胡搅蛮缠,开口嘲讽到“琴声如此差拿出来也不嫌害臊”沈明姝一阵无语,如果是在现代她可能已经开骂了,但是如今身不由己,于是只能在心里告诉自己没关系,忍而那人还想出言不逊是忽然一阵呵斥“询欣!不得无礼”
沈明姝望去,是刚刚那位样貌俊美,有点放荡不羁,自持高傲的小郎君,而那“小郎君”拉着询欣便来道歉,语气半诚意半不诚意“对不起,刚是我不对不应该嘲笑你,现在是家妹不对,也不该嘲笑你”随后询禛拉了拉询欣,而后者死犟着,宁死也肯道歉。
沈明姝也没想为难她,轻轻道出一声“无碍”后便去老者那,而那老者与刚才那位不同,没有白花花的胡子,身着华贵,沈明姝望了望,那人显然明白“沈明姝,甲等,1百五十竹签”
听完,前脚刚想走,后脚再次传来,一阵的一阵琴声,和刚刚不同的是此曲弹出了高山的伟岸和流水的潺潺,沈明姝轰然一怔,千古名曲《高山流水》余音袅袅,弦歌不绝,又似如鸣珮环,沈明姝愣在原处,静静的看着那人,不急不缓,不紧不慢”“空灵,绵延,悠扬。像翻山越岭,不问归期,涉溪沾花暖,知四季更替。见炊烟袅袅缓缓升起,见晨曦朦胧雾湿处”
曾经有人说“高山流水遇知音,伯牙子期重相逢。有友如牙期何幸,魂归琼宵亦动容。”当时沈明姝不明白,如今看来,便明知音的可贵。但是沈明姝看了看眼前的人,她明白像自己这样的人只会给别人添麻烦,于是悄无声息的便离开了。
而元善在她走后不久,也停止了琴音,众人一声声夸赞,和刚才不相上下,不一会元善起身,欲要离开,那老者拦住他,向众人说道“元善甲等1百五十竹签”而后便让元善离开了。而那南初欢也随之跟了上来。
这星河亭后的一个隐蔽的亭子里,一位身着华丽的女子看了看眼前的人“相比这两首曲子啊,离儿的笛声在本宫的心里永远拔的头筹”南初离笑了笑“母后谬赞了,这两首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的,此等人家能有几回闻”而身旁又传来一阵浑厚的声音“离儿可知这两人是谁”南初离俯首作揖“回父皇,第一曲是沈家幺女沈明姝,第二曲是元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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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听一边写真的很棒。
灵感如同瀑布一样瞬间奔涌~
真好听,都可以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