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别离

再离去大学报道的前一周，我去参加了弟弟的中专毕业典礼。也就是所谓的去实习前家长的见面会。都是家长去的。只有的我的弟弟是我这个姐姐去的。因为父母在浙江打工。弟弟的生活家长就是我。高中最期盼的还有一件事，就是周末收件班主任把老年机交还给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拨通弟弟的号码。再技校里怎么样，吃的好不好，没有和同学打架把，周末休息不要到处逛。特别是晚上，我们那边晚上喝酒闹事的周岁事情很多，不要特意去靠近，能躲远就躲。平平安安就好。我这颗操碎的老母亲的心哦。唠唠叨叨到了极点。我都忘记了，我还只是个刚满18岁的少女，本该无忧的年纪，可是我的生活都是念念叨叨的琐事。念着家里有只白色天使般的白色土狗，它就像漆黑的农村夜晚没有一点光线，半夜去公共厕所，连个手电筒都没有的年代，只能靠着皎洁的月光，散落再阿白身上的光，我也能够找到公共厕所里的指引者。它就是陪伴了我漆黑夜晚里无数个夜晚，一直等到我从厕所出来，守候着我的阿白天使（我家的狗）。我生命中是有它的，尽管这么多年过去，我都能够梦到它老房子里和我嬉笑打闹。充实了我和我弟的童年。一边是亲爱的弟弟，多受磨难的弟弟。心里总有一种很大的愧疚就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愧疚。这份惭愧不应该出自我的内心，应该是我爸爸的。作为家里的顶梁柱，再我的意识里他是自私的，无能的。给了我们生命，却没有能够守护好我们。连我和我弟弟唯一能够心灵寄托的阿白都是死在他手，我恨啊，好恨。父亲的这个角色我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可能是村子里说这个是江的父亲，“今天把还没有长大的猪仔卖了，然后一个月都没有回家，一直趴在麻将桌上，都赌输了，回来了，哎呦，你看看，你看看，一点气色都每个人都没有，好像被鬼付了身，江她妈妈呀，赶紧找个大师买只鸡看下把，可能真有事，不然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这样，你看看，你看看”村子里的老姨们一见到我爸，都难免唉声叹气。是可惜还有故作惋惜，不知。如果我有偷窥的能力该有多好，我好想去告诉年轻时我的妈妈，和我爸爸离婚把，把我弟弟带走。我是个女孩子，嫁人我还有一条出路，我留下，把我弟弟带走把，我不想看到我弟弟受到这么多的苦。妈妈是个很勤劳的母亲。也是因为她，我和弟弟才有一个没有饥饿的童年。虽然没有能吃饱，没有好的营养，只能买死鱼，然后用地摊上猪肉铺老板傍晚处理不了的猪肉便宜买回来，炸出猪油，存放在储存罐里。妈妈很多时候是不放油的，特别是我们去上学，家里只有她的时候，放上腌菜，他自己就这样过。我们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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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会专门用猪油给我们烧菜。那天是我们名族的节日，也是少数名族的一项节日，学校是放假的。很多节日都是我们和妈妈过，父亲不知道再哪里，母亲也很少说，我们三也习惯了没有他的生活。那天我等弟弟放学，那时候我是年级，弟年4年级，我们刚好体育课，也就早放学了。“今天是节日，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你快收拾一下，回家妈妈肯定会做好吃的”我说着说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背着弟弟的书包，大步往家跑。弟弟没有书包的压力，又是男孩子，自然跑在我前面，可是没有进门，而是在家门口等我。“要一起进去，这样才能一起吃饭，我就不会把好吃的先吃完了，不然我看到吃的会控制不住的”拿着小棍子，坐在门口，一边拿小棍子在沙土上画不知名的画，一边再用另外一只手擦拭掉下来的拉哈子。和弟弟的童年就是这样的，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有姐姐，有妈妈，有阿白。我们两挺满足的。妈妈今天买了鱼。“这个没有臭的，这个是昨天死的，人家是放在冰箱里的，我加工一下就好，洗手吃完，作业吃完饭后再做，今天是节日，我们娘三好好吃饭”妈妈也是刚做完农活回来，头发蓬乱，都没有来得及清洗就直接给我们做饭了。“姐，我们要出去实习了，要家长来开会，没有家长签字的话，不能出去。我想出去了，你要去读大学了，我可以给你挣钱买好吃的了”电话那头是个小大人的口气。是想为我遮风挡雨的小大人。可是他却忘了，一个五年级的孩子让他一个人在家生火做饭，凄冷的夜晚没有一点生火气，下雨满屋子都是水，一个脱干净。父亲每次都是能够回去的，都是看看弟弟在不在家，然后看到在家了，不超过一个小时就会往麻将桌上有她的身影。然后又是我弟弟一个人。那个时候没有手机，只有几个能播放的电视台。一个人的黑夜他过了两年。一个善良，让人心疼到极点的男孩子啊，希望生活不会亏待你。自己过得那么不如意，放学回家的路上看到老人背着重物，几个小伙伴都走了，就他还有自己的书包装满了那个老人的农作物。所有我能够偷窥到我年轻时候的妈妈，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告诉我的妈妈，和我爸爸离婚吧，一定要把我可爱善良的弟弟带走，去哪里都好，就是不希望再我爸爸身边。离别的车辆总是会到。开完了家长会，班主任一个个找家长谈话。“家长没有来吗？这个会还是挺重要的，毕竟是要出去外面，很多饮食啊，生活啊，工作啊都是很大的改变的”“我是阿志的家长，父母不在老家，都在外面，我可以做主的。有什么要注意的，我都会和弟弟交代好。请班主任放心”“好的，好的，外面这次学校合作的地址是在福建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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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那边，地方挺漂亮的靠海，有很多的海鲜，外面这边的话主要是以辣为主，外面比较清淡些，看下如果要带辣椒干啦，这些可以提前准备些，会有生活老师专门过去的，直到实习结束，这个我们学校还是有准备的，校企合作，都是有保障的，有什么问题我们生活老师也是会及时反映给你们这些家长的，可能男孩子的话比较调皮些，会偷偷跑出去上网，周末休息时间会聚在一起抽烟喝酒，男孩子嘛多少会让人担心许多，你们家长也要配合我们一起去引导他们，走出校门就是踏入社会的第一步了，这个很重要的”“是的是的，也感谢老师的耐心解道，虽然我的父母不在身边，我也即将进入大学，但是我弟弟只有一个，我都是会很重视的，有什么需要配合的也请老师多和我沟通，感谢您”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心落下了，这个是很承重的，第一次以家长的方式去承受这么重量的负担。可能也明白了爸爸那一刻宁愿几个月不回家也要趴在麻将桌上的感觉，就是怕承担，就是怕做错，就是怕。这个话题是多年后一次难得团聚的饭桌上，父亲谈到的。

知道弟弟上了车我才回到老家办理去往江西的相关手续，由于成绩优异，乡里有一份专门的奖学金预留了我的名额。我的亲叔叔就有4个，是我爸爸的亲弟弟，有一个姑妈，但是姑妈是在县城，又因为工作问题没有及时来送我，4个亲叔叔是在老家的，但是也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挺遗憾的。亲情这个基因好像我没有占上风，没有那么幸运拥有这份荣誉。护送我到车站的是我舅妈家那边的人，也就是我妈妈那边的亲人。“挺想不通的，干嘛跑那么远，再老家读大学不好吗，一定要去这么远，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遇上危险怎么办，哎，愁死了”用塑料包裹着500元，趁我不注意塞到了我的书包里，很陈旧，都是他们的手上的血汗味，很承重，把我的书包都塞满了，没有任何空间让我留有遗憾。把我送到了车站，暖心话堆满了我第一次出外省的恐惧，望着他们离开车站的背影。我的裙子都是泪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流的。那一刻有想后悔，不想去什么外省了，就是留下，可是买了票的车站，临时退票手续费呢，都是损失啊。“妈妈我上车了，舅妈他们已经回去了，我明天早上就能到，到了给您电话”“姐姐上车了吧，什么时候能到，到了一定要给我电话，我在这里很好，你不要担心，安心学习，弟弟长大了，以后生活费用不用问妈妈了，我再这里不花钱的”是两个最亲切的声音，是在我心里留有很大位置的两个亲人，也只有他们两个能够再我的心里激起千层了。接下来的生活会不会就是开始呢，我也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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