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寒山为徒弟讲自己的往事

众人回到了安文寺，古心方丈亲自去迎接众

人。古心方丈说：“祝贺寒山大师、拾得大师凯旋而归。”

武林风惊讶地问：“古心方丈没有去万年树妖现场，怎么会知道我们打了胜仗？”

拾得大师笑着说：“古心方丈是闻名遐迩的得道高僧，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有他心通。”

明明疑惑地问拾得大师：“师父什么叫他心通？”

拾得大师说：“他心通就是知道别人心中的想法，洞悉宇宙的奥妙。此乃佛教六通之一，全称他心智证通或智心差别智作证通。又作观心心数法智证通，即证得他心智，能如实了知他人心中差别相之神通力。”

灵明石猴问拾得大师：“什么是佛教六通？您可以教会我们吗？”

拾得大师答：“一是神境通，一是天跟通，三是天耳通，四是他心通，五是宿命通，六是漏尽通。以后有空慢慢向你们解释，教会你们。”

夜幕降临，众人吃过晚素斋，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第二天早上，秋高气爽，寒山教授武林风、明明、灵明石猴、白云姑娘、美人鱼法术武功，佛家六大神通。大家练习三个时辰后疲劳了，坐在安文寺亭子里聊天。武林风问师父寒山说：“师父我们从来没有听你讲过你的过往故事，尤其是你未出家前的故事！你愿意讲给我们听吗？”

寒山笑着说：“那就给您们讲讲我未出家前的故事吧！”

接着寒山讲起：在我年轻时，家住在咸京（今咸阳），父亲经商，母亲种地，有一位长兄，家里还算富裕。我从小热爱读书，有名师教授，习文练武。成年后考取功名，屡次名落孙三，也没有考上武举人。后来无颜面对父老乡亲，心灰意冷，流落它乡。

这一天，我到了山东沂州地界的宫山。我看宫山幽深清绝，想自已半生坎坷，已过而立之年，尚无出路，这地方也不错，就打算在此出家。

我信步进山，只见一路山花竞放，百鸟争鸣。峰回路转处，忽然现出一带梵墙。我上前仰，里头走出个小沙弥问道：“施主何为？”

寒山道：“信步游山，见寺院清静，特来叩拜。”

寒山随小沙弥进门，曲曲折折穿房过廊，来到方丈室。用过茶后方丈说：“施主光临散寺，是前生有缘。如果愿在小寺读书，贫僧乐供粗茶淡饭。”

寒山道：“师父美意，小生心领。不瞒师父小生一生攻书，数番名落孙三，当今世道，重钱不重才，小生已看透世情，只求师父慈悲，为我别度出家。”

方丈听了哈哈大笑说：“施主此言只称看透世情，只求师父慈悲，为我剃度出家。”方丈听了哈哈大笑说：“施主此言只称看透世情，怎称看透呢？人生在世，功名固是多少人向往之途。但这世间尚有千百条道路，你看民间多少人，默默无闻却做了无数好事。如若没有这些民众，帝王将相文从何而来。”

寒山听了番然醒悟，拜倒在地说：“师父所言即是，还望师父指点迷津。”

方丈扶起寒山说：“古人云：不为良相，即为良医。’愿施主有闻。施主乃读书之人，可知有个刘阮遇仙典故？”

寒山道：“晓得，晓得。”

方丈说·“这刘阮遇仙之处天台山，乃东南名胜，佛宗道源。山中民风极其淳厚，施主若去那里，定有用武之地。”

听了方丈的话，寒山心想，天台山是一个好地方。用过斋饭，谢过方丈，寒山晓行夜宿，直往天台山行去。

这一天，已到天台山地界。只见这天台山景物确与他处不同，深谷幽寂，两崖摩天，飞泉如练直挂林梢。步入平畴，又见清溪湛碧，村落井然。寒山跋山涉水来到一条大溪边。

溪边有个渡口，一只渡船横在古樟下。那艄公抱着竹篇，窝着身子正在打吨。听见脚步声艄公醒来，见是一个远道客人：“正好，正好船上己有三位客人，你来了正好开船。”

寒山一看那已在船上的三人，一长二短，生得獐头鼠目，看样子不是良善之辈。

为了躲避是非，他踅过船头，在船尾栋个平坦处坐下，看着四周山景打发时光。正要开船，忽听岸上一声招呼：“老伯，老伯，停一停，我要过渡。

随着声音，岸上过来一个山姑，年纪约摸十八九岁，生得非常标致。

她一身猎户打扮，更衬得英姿飒爽。船上先前三人看见姑娘如此漂亮，像绿头苍蝇见了血，六只眼睛町牢死看。那山姑又羞又窘，绕过三人来到寒山身边坐下。寒山见山姑坐在身旁，浑身不安，把身子侧转过去，一双眼定定地望着远山，动也不敢动。船到溪中心，船家停篙，照例收船钱。

姑娘摸摸衣袖，红了脸：“我的钱呢？钱呢？刚才还在的呀！”

见这模样，那三人幸灾乐祸，笑了起来其中一人说：“脸都不要，几文船钱都想赖。”

另一个人说：“哎，她是想积起来办嫁妆，想嫁老公咧！”

艄公见有人帮忙，口气更硬了说：“快拿出来，否则赶你下船！”

姑娘急得差点儿哭了：“大伯你行行好。我老娘生病，要我去镇子上抓药，明明记得还有几文钱的。大伯你行行好，下次过渡，我一定补上。”

他听了，就是不肯同意。

看到这里，寒山忍不住了。站了起来，解开包状取出三文铜钱递给艄公说：“船家这姑娘说的定是实情，这几文钱我就代付了。”

不一会儿船靠对岸。姑娘上前道谢：“多谢客官解囊相助。不知客官尊姓大名，日后也好报答。”

寒山笑着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出门人谁没有个急难，我是个远游之人姓名不必告知了吧！”

说完话拔腿就走。

谁知姑娘紧跟上来低声说：“客官方才在船上解囊相助时，你的钱财已露。前面一段路是偏僻山岭，我本当陪伴一程，怎奈老母病在床上，一时脱不开身。是不是请客官到我庄上歇息一夜，明天一早，在陪你穿过山岭呢？”

寒山听了心中十分感激，想不到一个山间弱女，倒是多情多义，可自已一个男子汉，难道还要一个姑娘保驾吗？想到这里说道：“多谢姑娘美意，小生自能当心后会有期。”

说完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姑娘望着寒山背影，暗暗叹了口气，才从另一条小道走了。一路上寒山一边看风景。一边走路，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几里路。忽然发现今日同船过渡的三个客人拐进路旁密林里去了。

寒山也没有计较，仍然自顾朝前走去。那山路越走越窄，路两旁的树林也越来越密。

这时天又快黑了。想起姑娘临别时的话，不由得慌张起来，这才后悔没听姑娘的话。正想着。忽听一声尖厉的呼哨。腾的一声。路边的黑林子中跳出三个人来，拦在前面。

寒山抬头一看。这伙强盗原来就是船上那三个家伙。为首的手拿一把匕首，另外两个人持着明晃晃的朴刀，喝道：“快把包状丢下饶你一命。”

寒山自料寡不敌众哀求道：“包内银子任凭取去，只求留我一身替换衣服和散碎银两做个盘缠。

三位强人怎肯罢休，劈手抢过包袱，又在寒山身上摸索一番。才又打声呼哨，钻进密林去了。寒山空着双手又累又饿：在这深山冷岙，前不巴村后不着店。想想自己从山东干辛万苦走到这里，一不小心遇上强盗，身边已无银两，今后如何是好啊！

他越想越苦，说声：“休也休也！想我寒山一生坎坷，到头来葬身这山野之中。”

说着解下腰带朝松枝上一挂，做个套儿伸进头去，眼见一腔魂魄飘飘离体而去。

在这千钩一发之际，忽听“吱”的一声，飞来一支袖箭，射断腰带寒山掉了下来。睁眼一看。密林一旁走出那位山姑。寒山惊问：“姑娘怎会到此？”

姑娘道，“客官走后我实在放心不下。一直跟在后头，只怕慢了一步。”

寒山说：“姑娘的恩德，小生虽百死无以为报。只是我的行囊已被盗贼劫去，反正活不下去了。姑娘你还是让我去了吧！”

姑娘说：“相公休慌休急，我早已知道，那强盗定是船上三个坏人。”

寒山点头说：“是啊，是啊！只是这山高林密，何处去寻他们呢？”

姑娘说：“相公休得心焦。我已探得那三个强盗的贼窝，待我为相公取回银两。”

寒山跟着姑娘走上一个高坡，拨开树枝望，看见密林深处，有片开阔地，崖边还有个黑黑的山洞。那三个强盗正在洞口解开包袱分赃。姑娘附在寒山耳边轻轻说：“相公且在这里歇着，看我教训三个鼠辈。”

说完话姑娘攀着一根古藤，呼的一声荡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那开阔地的中间。三个强盗忽见天上掉下个人，吓得魂胆俱飞。定神看见是船上那个山姑，就不当一回事了。

淫笑道：“今日真是好运气啊！才得银两又降天仙。美人儿，你是看我三人寂寞，特前来陪伴我们取乐吧！”

这几句淫词滥调，把山姑气的浑身发抖。姑娘银牙一咬，喝道：“鼠辈休得无礼。快把包袱银两还我，饶你们一死。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三个强盗没有把山里红姑娘看在眼中，讥笑道：“哈哈，我道是什么仙女下凡，原来是只嫩嫩的雏鸟呢！来来来，你有本事银两全部拿去。没有本事就乖乖留下来给我们做婆娘吧！”

说完亮出兵器将姑娘团团围住。姑娘不慌不忙弯下身，从包袱中拾起三枚铜钱在手心抛了抛说：“鼠辈听者，姑奶奶赏你们每人一文铜钱。”

话未说完，只见姑娘的手往外一甩，就听见“叮，叮，叮”三声，三个强盗手中的匕首，朴刀都一齐飞了出去，分别定在三株松树之上。震得松枝一阵摇动。三个强盗吓了一跳，低头一看虎口震裂，鲜血直淌。

再看各人手心端端正正插着一枚铜线。不看铜钱也罢，一看铜钱，三个强盗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齐刷刷跪在地上，连喊饶命。你道为何，原来那三枚铜钱经姑娘手指一捏，留下了一个清清楚楚的指印。

姑娘说：“这天台山地界民风淳朴，没有想到出了你们三个败类，一粒鼠粪坏一锅汤。既然如此，饶你们不死。为了教训你们每人留个记号。以后让我碰到你们在干坏事，定不轻饶。”

话音刚落姑娘手一扬，又飞出三枚铜钱。只听得“哎哟！哎哟，哎哟三声厉叫，地上掉下三只血淋淋的耳朵。姑娘喝道：“快滚。”

三个强盗好像得了大赦，连匕首，朴刀也忘了拿，拔腿就跑。看到这里，寒山对姑娘又敬又爱。走出树林寒山谢道：“想不到姑娘高艺在身，小生失敬了。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小生终生不忘”。

姑娘道“相公取笑了。教训鼠辈是我分内之事，说什么谢字，倒叫我愧煞了。眼看天已快黑，相公到何处去？

寒山道：“我本是逃荒之人，只因山东高僧指点，才来到天台山。一叶浮萍，处处无家，处处为家”。

见寒山这样说，姑娘高兴的说：“既然如此，我家离此不远就请相公到我家歇息几天再说，好吗？”

寒山在船上就对姑娘甚有好感，加上刚才见到的这一身本事使他愈是佩服。想想自已在这深山中没个熟人，天又将晚，山中虎豹甚多，还是随她去盘桓几天再说。

寒山笑着说：“承蒙姑娘厚爱，小生却之不恭，只是太麻频你了”

站娘爽朗地说：“相公别说客气话了，随我走吧！”

说完拾起包状递给寒山，前头带路走了。寒山跟着姑娘，转过几个山弯，前面豁然开朗，是个小盆地。一条小溪从中流过，山脚下一片松柏深竹中现出几栋金黄草屋。姑娘说：“到了，到了”。

来到近前，见是个十来户人家的小村庄。姑娘推开村东一栋草屋的门。喊道：“娘，我带来一个贵客”。

门内应道：“菊儿快请客人进屋”。

进了草屋，只见草屋正中摆着张柏木方桌，桌旁竹椅上坐着一个头发雪白，约六十多岁的老婆婆，眉目甚是清秀。寒山上前见过礼。老婆婆说：“客人属我腿脚不便，失礼了。”

寒山这才看清老婆婆的两腿己经瘫了，在看到墙上挂着树皮和弓箭。除此之外，别无它物。心想难为姑娘狩猎为生，奉养老母够辛苦的啊！不一会儿山里红端上饭菜，酒是陈年的家酿酒。

村里人听说来个读书人，纷纷前来探望。有个六十岁的老公公拉着寒山的手说：“我们山里穷，但粗茶淡饭尚能温饱。苦只苦在都不识字，一入城镇常遭欺骗。听菊儿母亲说，相公此来，处处为家，

我们思谋良久，想请相公留下来，为我们训导孩童，使我们村里出几个读书人不知您意下如何？”

寒山道：“小生劫后余生，蒙老丈和乡亲不弃，哪敢不从命？”

乡亲们见寒山答应了，非常高兴，当晚在菊儿家中办了一桌便宴，邀请了全村老少，令村中七个孩童拜了先生。

第二天，菊儿腾出一间厢房作为书房，从此山村有了小学堂。又过了一段日子，在老公公的撮合下，寒山入赘菊儿家。从此寒山就在这赤城山脚的小山村定居了下来。

武林风微笑着问师父寒山：“师父您们后来怎么样了？”

寒山神情凝重地说，“后来这个小庄村遭遇到一种新的病毒传染，全村都染上了这种可怕的病毒，一个个死于非命。惟有我幸免于难。”

白云姑娘说：“这也许是上帝保佑师父，佛祖加持吧！”

美人鱼在吃早饭的时侯高兴地说：“今天是农历5月初十日，我听说盘安县窈川乡农历5月13日有一年一度的囡囡女儿节可热闹，可好看，可好玩了。”

明明兴奋地说：“什么是因囡女儿节？我也想参加，玩个尽兴。”

寒山说：“囡因女儿节就是在每年农历5月13日这一天，身在外地的女儿，一定要回娘家看望娘亲家人，女儿节期间舞台上有各种节目表演，包括年满15岁的少女，举行成人礼仪等歌舞演出。”

灵明石猴愉快的说：“我也想去盘安窈川乡玩个痛快。”

寒山说：“武林风你在5月13日带着众弟子去盘安窈川乡参加囡囡女儿节。”

武林风说：“师父遵命。”

拾得大师说：“武林风、白云姑娘你们一路上要小心，注意安全。希望你们能够学到我们中国的孝文化、和合精神。”

白云姑娘说“师父领命，我会照顾好弟子们的。”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到了农历的五月13日。武林风、自云姑娘、美人鱼、明明、灵明石猴五贤要去盘安窈川乡参加一年一度的囡因女儿节。

古心方丈、寒山、拾得欢送武林风、白云姑娘、明明、灵明石猴、美人鱼前往盘安窈川乡参加囡囡女儿节。五贤拜别古心方丈，众人腾云驾雾到达窈川乡囡囡女儿节现场。人潮如流，热闹非凡，当地居民用当年初收的小麦磨成面粉，做成热气腾腾的馒头招待客人。

舞台上节目纷呈，首先盘安县令发表演讲，第一个节目是母亲给年满15岁的女儿，举行成人礼仪，琵琶伴奏；第二节目是歌唱父母，古筝伴奏：第三个节目是舞蹈：孝文化，古琴伴奏：第四个节目是：小品：和合文化。

总共20多个节目异常精彩，让人乐不思蜀，留恋忘返……台下的观众，拍掌声雷动，气氛异常激烈。最后大家在阁楼上一块聚餐。

到了下午囡囡女儿节结束了，五贤欣赏大自然的壮丽景色，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走在山谷林间忽然听见有小孩喊救命的声音。众人遁声音而去，看到一个巨大的鳄鱼嘴里叼着一个8，9岁的儿童流着血。灵明石猴迅速跑到鳄鱼面前，纵身跃上鳄鱼背上，跨在鳄鱼身上击打鳄鱼，鳄鱼拼命挣扎。明明也纵身跃上鳄鱼背，击打鳄鱼。

美人鱼，飞上前去，抓住鳄鱼的尾巴，想控制住鳄鱼，鳄鱼一挣扎摆尾巴，美人鱼抓了一个空，美人鱼再次抓住鳄鱼的尾巴：这时武林风已用双手扒开鳄鱼的嘴巴，白云姑娘用双手从鳄鱼的嘴巴里解救出小孩。

武林风对鳄鱼说：“孽兽！以后不准再伤害人，否则会要了你的小命。”

鳄鱼哀求道：“多谢五贤的不杀之恩，小兽从此改邪归正，永远不会残害人类及家禽，家畜。”

说完鳄鱼灰溜溜地走了。所幸小孩身上几处受了皮外擦伤。这时10多位乡亲们赶到了，赶快请朗中诊治，消炎，包扎伤口。小孩的父母也赶到了，听说是武林风、白云姑娘、明明、灵明石猴、美人鱼五贤所救，感激涕零，想磕头鸣谢，被武林风扶了起来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无论谁看到都会救的。

白云姑娘说：“大嫂怎么让小孩一个人出门呢？”

大嫂说：“我们夫妻俩原来在田地里种田，有她奶奶在家照看他。小孩拿着竹杆小长筒纱网，趁他奶奶不注意偷偷溜了出来网蝉知了，才遭遇到大鳄鱼。”

小孩他父亲说：“实在是罪过呀！没有看好小孩。多谢五贤五位恩人舍命相数，小农无以回报，还请五贤回我家休息，住上几天，以表达我们的感激之情…”

武林风微笑着说：“大哥，大嫂的美意，在下心领了，我们不想麻烦你们了，恐怕我们的师父担心，我们告辞了！

说着五贤腾云驾雾回盘安安文寺去了。小孩在朗中的精心治疗下，逐渐恢复了健康。五贤的英雄事迹像长了翅膀迅速传遍十里八乡。

五贤众人回到了磐安安文寺，古心和寒山表扬了五贤。古心说：“阿弥陀佛！善哉！善战！欢迎五贤凯旋而归。”

寒山说：“你们五位做的好！好样的！

武林风说：“行侠仗义，救死扶伤本来是我们的份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