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拾得寺庄院里放牛
庄严的塑像肩部、胸部和脚部的地方,已经被打坏了。后来住持道翘法师责问拾得:“为什么打伽蓝菩萨?”拾得还理直气壮地说:“这叫什么护法菩萨嘛!连僧众的食物都保护不了,哪有本领保护寺院呢?该打!该打!”咦!这几句该打,例是说得挺中听的,听得在场的大部分人嘴角都扬起了微笑。
其有一位僧众不服说:“拾得小小一个沙弥,竟敢棒打尊贵的伽蓝善萨,主持您应该开罪拾得面壁思过一星期。”住持师父道翘:“唉!”了一声气,没说什么,只是摇摇头,挥挥手叫拾得自己回厨房去了。
这个时候大家才明白拾得实在不是凡常之子。有好事的人就把拾得事迹报知天台县府,由县府下令尊称拾得为贤士,由此认定他是菩萨的化身。
拾得有时也在寺庄上放牛,吟啸歌咏,悠游自得。一天中午,风朗气清,万里飘云正是天台山国清寺里举行布萨(在六斋日持通戒律而增长善法谓之布萨)之日,众僧正在说戒时,法事也正作得热闹,不料拾得赶牛到堂前,站在门口,拍手大笑说:“那轮回生死前程悠悠的众生,正在这里聚头呢!”主持戒律的首座和尚听到后,不禁怒斥他说:“你怎么这样疯狂,竟敢在这里喧哗破坏说戒?
但是拾得笑着说:“无瞋即是戒,心净即出家,我性与你合,一切法无差。”这话说得有道理,可是当时贡高我慢和无明火盘据众人心里,使人听不进他说的话。德律与拾得这两位就是这样,一个生气,一个发笑地僵持在戒堂门口。其他僧众见两人僵持不下,纷纷走出来看个究竞。
没想到拾得一看到其他人走出来,竟拍起手来,大笑着说:“原来你们躲在这里谈天说地,就可以不用做事了,以后我也要来这儿,不要去放牛了!”
他这么一嚷嚷,说戒的事真的进行不下去了,大家连忙嘘着声制止,虽然这么多人围着他,拾得仍然一动也不动,笑**的指着门外的牛说:“看那群牛就是一些只吃饭,不做事的人转世来的呀!”
啊?人转牛身?大家听了这话,心里不知怎么了,像一头头小鹿一样撞击着心灵,都砰砰砰地乱跳起来:因为佛家讲因果轮回,大家打从心里相信,可是却没有亲眼目睹过。
现在拾得说牛的前身是人,会是真的吗?当拾得说这话时,大家只觉得一个小沙弥懂什么,心里都有些看轻他,因此对他的话半信半疑。有人还大声训责他:“嘿!饭可以多吃,没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说,造业呀!”有人则噗嗤一声笑出来:“我相信那些以杀牛为业的人,可能转为牛身,一报还一报嘛!至于出家僧众总该有些功德,不至于堕为牛身吧!”
没想到拾得想都不想地就回答:“这些牛前生都曾经是本寺的大德或执事呢!”脸上满是不可思议表情的德律法师,和大家一样心中充满不服地说:“什么?寺里的大德或担任过执事的人,生前可都是有修为的人,怎么会堕为牛身呢?这话说得太过分了吧!”
现在几个性急的比丘立刻吼起来:“你怎么证明?能证明我们才要相信!”只见拾得还是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慢慢地说:“以前寺里有位弘靖律师吧!”大伙儿七嘴八舌的回答:“有啊!有啊!前几年才入灭的。”拾得手举了起来:“那么·····就是那头·····现在最靠近成堂的那头白牛,就是弘靖律师。”大家随着拾得的手望过去,果真有一只站在最前面的白牛,就是弘靖律师。”
大家随着拾得的手望过去,果真有一只站在最前面的白牛,眼睛直望着戒堂的寺众瞧。此刻拾得又出声喊起来:“弘靖律师请到成堂前面来!”只见那头白牛低着头,摇摇尾巴慢慢往成堂走过来,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接着拾得又大声叫了几个名字:“光超和尚、靖本法师、法忠法师也都到前面,你们的老朋友想看看你们。”
果真又有三头黄牛低着头,慢吞吞的从牛群中走出来,眨着眼晴站在大家面前。所有的比丘,包括德律法师看到这种状况都吓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就在大家瞠目结舌地望着那些牛,不知该怎么办时,拾得又唱出来一首谒:“
前生不持戒,人面尚畜心,
汝今招此咎,怨恨於何人?
佛力虽然大,汝辜於佛恩!”
这一场表演使得在场的僧众,莫不惊心动魄,诧异不已,从此大家对拾得不再以疯子痴人看待了。
道翘法师想着这些事,想得出神,但是闻太守根本没有注意到道翘法师的表情,兴致高昂的请求:“可不可以请老法师,带我去见见寒山、拾得两位菩萨?”他们走到门外才发现,门外挤了一群僧众,大家全露出好奇的表情。
道翘法师不便说什么,只有领头走在前面,后面跟着闾太守,和一大串好奇的僧众,浩浩荡荡的往厨房走去。他们还没有到厨房,远远的就听到有两人的嘻笑声,从厨房传来。立刻闾太守一个箭步,越过道翘法师,赶到前头首先钻进厨房。
只见灶下蹲着一位二十多岁的小沙弥和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两人对着灶里跳跃的火光,比手划脚呵呵地笑着,仿佛火里有什么好看的事物。看到这两位状似疯癫的人,闾太守二话不说,立刻跪在地上:“您们两位就是菩萨,请受弟子顶礼三拜!”
两人互相牵着手,从灶前站起来,笑得东倒西歪:“谁说的?谁说的?”闾太守没敢起来,继续跪在地上回答:“弟子在长安时受丰干禅师的嘱咐,到台州来以后,一定要来礼拜两位大士。”
寒山和拾得嚷着:“多嘴的丰干!多嘴的丰干”。
同时快步走出厨房,穿过那一帮吃惊的僧众,跑往后山眨眼间就消失了踪影,只留下他们的话音:“丰干饶舍!丰干饶舌!弥陀不识,礼我何为?”及渐行渐远的笑声。
闾太守一行人马上跟着寒山和拾得的后面追赶过来。可是寒山和拾得看到他们追着来到这山岩,立刻大声地呼喊起来:“贼!贼来了!”
他们边喊边往后退,直退到寒岩山壁边,已经无路可退了,山壁突然裂开一个隙缝。寒山和拾得手牵着手,一起退进裂开的石壁中,嘴里依旧一个劲儿地喊起来:“各自努力嘿!大家各自努力嘿!”等大家冲到石壁前时,石壁已经自动愈合,一点儿也看不出他裂开的痕迹。
只有寒山和拾得的笑声似乎仍在山间回响……突然道翘法师的一个弟子,嗫嗫嚅嚅地开口:“师父丰干禅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文殊,普贤两位菩萨与寒山,拾得又有什么关系?所有的人抬起头,瞪着眼晴说不出话来。
当众人心中都若有所思的时候,那个小徒弟又不解地问:“寒山,拾得说的那句<弥陀不识,礼我何为?>到底又是什么意思呢?”
这会儿所有人的眼光全部落在闾太守的身上,而闾太守的表情更是惊人,他的眼晴瞪得好像要凸起来了,嘴巴也张得老大老大,想说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脑中则飞快想着:“弥陀?丰干?丰干?弥陀?”
这时大家心里不约而同地狐疑着,难道这小小的国清寺,真的来了三位佛菩萨?而大家日日相见却不相识,还让他们舂米,煮饭菜,多令人遗憾啊!震惊之余的闾太守催促着寺众说:“快!先带我去看看丰干禅师的房间,看看丰干禅师在不在?”大伙立刻快步地回到后院,来到丰干舂米,休息的也方。只见简陋的房间里,剩下一些干草,散乱在破木床上,其他什么也没有。但是叫人怵目惊心的是,屋前屋后及庭院中,到处可看到老虎的脚印。
宝德和道翘两位禅师把抄来的寒山和拾得的诗稿,注明了抄录人和地点,整理好后。两位禅师就亲自送到台州刺史衙内,去晋谒闾丘胤太守。闾丘胤太守看到两位禅师来了,寒暄了一阵之后,闾刺史说:“两位禅师来了,即然来到敝衙,就烦宽住数日,让鄙人供养供养,以增福德。”
为了要了解寒山、丰干、拾得三位圣人的全盘史实。闾太守还派人再赴国清寺,将德律大德也接了来。宝德禅师的年龄是相当大的了,大概在80岁以上,算得上是国清寺里的长老。他回忆说:“当我住进国清寺的丰干禅院的附近时,丰干禅师早已在那了。
不知那一天,丰干禅师就带进了一个十岁的小孩,住了一段时间,这小孩便管起食堂的香灯来了。大家才知道这小孩名叫拾得,因为这个小孩,我宝德才开始注意这位丰干禅师。”闾太守惊疑地问:“那后来怎样了?”
宝德禅师说:“丰干禅师总是独来独往的,他来了我们固然不知;他去了,我们也会不晓。不过这次的离去,却有一些奇特了。”
闾丘胤太守迫不及待的追问着:“什么奇特?”
宝德这样述说:“这次离去后,便时常有只猛虎,于深更半夜时,跑到禅院的四周,吼叫一阵始去。”
道翘法师忽然又这样说道:“实在说来,丰干禅师去了以后,有猛虎前来吼叫,也并非奇事。”于是大家视线又复集中在道翘法师身上。德律大德说:“我们国清寺的老禅师们,就曾传下一种说法,说丰干初来国清寺的时候,是骑在一只老虎背上来的。”闾丘胤太守惊奇地问道:“啊!有这等怪事吗?”德律大德说:“阿!太守!这是本寺上代祖师流传下来的,真假是很难说的。”闾丘胤太守追问说:“当年的情形是怎么样呢?”
于是道翘法师便说:“当年丰干初来国清寺的时候,是骑在一只老虎背上慢吞吞的从远处山路而来,全寺的四众弟子都看到了,以为他会往别处去。所以大家并不骇怕。”
于是闾刺史便问寺众们说:“你们这国清寺里以前有一位丰干禅师,他的住院在哪里?还有拾得和寒山子两位现在何处?”当时有一位名叫道翘的寺僧,出来回答说:“啊!只是要问他们吗?丰干禅师的住院,就在经藏的背后,现在并没有人居住,只是有一只老虎,常时间来此吼叫一阵而去。”
闾丘胤太守便追问说:“是真的吗?还有寒山子和拾得呢?”
道翘和尚回答:“当然是真的,决不敢欺骗太守!寒山和拾得两人,正在厨房里面,立刻就可以见到他们。”于是闾丘胤太守就请他先行引导去察看丰干禅师所住过的禅院,把院门打开,只见院内虎迹班驳非常清晰。
闾丘胤太守察看过后,又问宝德和道翘两位大德说:“丰干禅师住在本院的时候所作何事?”宝德和道翘两位禅师竞异口同声回答说:“他们日间只是舂米,以供养寺众,一到夜里就唱歌自乐。”
他们这一行人,将丰干禅院看过了,便又回到厨房去察看寒山和拾得两人的实际情况。
当他们一踏进厨房,便听到里面有两个人在那儿对笑着。他们就驻足而听。宝德和道翘也就轻轻地说道:“正是寒山和拾得两人在狂笑啊!”只听得里面还是在:“哈,哈哈,哈哈!……”大笑的声浪经久不停。
正当那两个人大笑未已的时候,闾丘胤太守却跑了进去,看见寒山头戴桦树皮做的帽子,一身旧长袍,道也干净,显着有些削瘦,精神抖搂。早已跪在他俩的面前,向他俩顶礼膜拜着。
于是寒山和拾得两人都叫喊着说:“丰干饶舌!丰干饶舌!(丰干师傅你多嘴了,说了不该说的秘密)!叫了几声,而且寒山还拉着闾丘胤的手,摇了几摇,便又说道:“你自己遇阿弥托佛而不识,向我们顶礼膜拜做什么?”从他们两人的口中,闾丘胤太守才知道所谓丰干禅师,原来也是阿弥陀佛的化身。
这个时候,已经惊动了许多寺众,大家都很惊奇地说:“为什么这样大的朝廷命官,却向两个贫士顶礼膜拜?”正是大家惊奇混乱的时候,寒山和拾得两人,向闾丘胤太守握了握手之后,两人便手拉着手冲了出去。于是大众也就追呀追的赶上去,但是他们两人一直向寒岩跑去,其行若飞,哪里还赶得上。
闾丘胤太守便又问着和尚们说:“这两个人还肯不肯到寺里来居住?”寺众回答说:“谁也不知道。”闾丘胤太守还是嘱咐了寺主方丈,要他觅定房屋,将他二人唤回寺来,予以安置。国清寺的寺主方丈答应了。闾丘胤太守才回向台州刺史衙门而去。
全寺僧众这时无不惊讶错愕,有的僧人便报告州府县官知道,县官颁文招他入州,但拾得却不愿应招复命,仰侍于人。寺众都称叹佛菩萨来到了人间,咸自反省,改往修,并编了实录写在佛堂墙壁上供一般善信看,以兹惕励。其内容如下:
东洋海水清,水清复见底,灵源涌法泉,斫水无刀痕,我见顽器士,灯心柱须弥;
寸樵煑大海,甲抹大地石,蒸砂岂成饭,磨甑将作镜,说食终不饱,直须着力行
寒山和拾得两人饥饿了,于是又回到国清寺,主持道翘禅师重新为他们安排了一个闲差,教化僧众!有空的时候,他们俩有说有笑,坐在国清寺里石凳子上品茗论道。寒山禅师曾经问拾得说:“如果世间有人无端的诽谤我,欺负我,侮辱我,耻笑我,轻视我,鄙贱我,厌恶我,欺骗我,我要怎样做才好呢?”
拾得禅师回答他:“你不妨忍着他,谦让他,任由他,避开他,耐烦他,尊敬他。不要理会他。再过几年,你再看看他又是什么样的一副面目。”寒山又问:“此外还有什么处世的秘诀,可以躲避别人恶意的纠缠呢?”拾得就告诉他:“我曾经看过弥勒菩萨谒,你且听我念来,谒子是这样说的:老拙穿破袄,淡饭腹中饱,补破好遮寒,万事随缘了。
有人骂老拙,老拙只说好:有人打老拙,老拙自睡倒。涕唾在面上,随它自干了,我也省气力,他也无烦恼。这样波罗密,便是妙中宝。若知这消息,何愁道不了?人弱心不弱,人贫道不贫,一心要修行,常在道中辦。世人爱荣华,我不争场面:名利总成空,贪心无足厌。金银积如山,难买无常限:古今多少人,那个活几千。这个呈英雄,那个做好汉,看看两发白,年年容颜变,日月像抛梭,光阴如射箭,不久病来侵,低头暗嗟叹,自想年少时,不把修行辦,得病想回头,阎王无转限。三寸气断了,拿只那个办。
马上放下手,回头未为晚;也不论是非,也不把家辦,也不争人我,也不做好汉,骂着也不觉,问着如哑汉,打着也不理,推着混身转,也不怕人笑,也不做脸面,几年儿女债,抛开不再见。好个争名利,转眼荒郊伴。我看世上人,都是精扯淡。劝君即回头,单把修行干。
做个大丈夫,一刀截两断,跳出红火坑,做个清凉汉,悟得长生理,日月为邻伴。
丰干禅师,不知他是那里的人氏,他居住在天台山国清寺,头皮光亮可照人,经常穿着一件不起眼的布衣。如果有人向他询问佛理,他都只回答:“随时”两个字,他曾经口唱道歌,身骑老虎进入国清寺前的松门。
寺里僧众有修持不努力的,见了都非常的震惊恐怖。国清寺里厨房有二位修苦行的人,名叫寒山,拾得,他两人负责炊事,整天都在聊天,偷听的人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因此人们都讥讽他们俩是“疯子”。可是这二人只和丰干禅师亲近,并不理会他人。
有一天,寒山问道:“古镜不磨,又怎么能照烛呢?”丰干禅师回答:“冰壶无影像,猿猴探水月。”寒山说:“这不是照烛呀,再请大师指点吧!”丰干禅师回答:“万德不将来,我说什么好呢?”
又有一天,丰干禅师对寒山、拾得说:“如果你们和我同游五台山,即是与我同流,如果不与我同去,就不是我的同流。”寒山这时便问:“你去五台山作什么呢?”丰干禅师说:“我去礼拜文殊菩萨呀!”寒山说:“你不是我的同流。”
寒山拾得因此而得悟,向丰干师傅施礼而退过几天丰干禅师单独到五台山巡礼,遇到一位老人。禅师就问:“您莫非就是文殊菩萨吧?”老人回答他:“难道还会有两位文殊菩萨吗?”丰干禅师立刻顶礼膜拜,十分虔诚。还没有起来时,老人就忽然不见了。于是遍游五峰顶,将近一年才回到南方。
有一天,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拾得正在院内扫地,有一位僧伽走过来没话找话:“你名叫拾得,是因为丰干将你拾回来的,你究竟姓什么?”拾得没有回答,只是放下了手中的扫帚,叉手而立。
僧伽不明此意,仍然执着在世情之中追问到:“你到底姓个什么呢?”见僧伽不悟,拾得不再理他,拎起扫帚,边扫地边离他而去。在一旁的寒山,却捶胸顿足地哭喊着:“苍天哪,苍天!”拾得转过头问他:“这是干什么?”
寒山说道:“你没见过东家死人,西家人助哀吗?”谁说不是呢?眼前的僧伽真像个死人般地,白白错过这大好时机,痴迷不悟怎不叫人痛心疾首呢?拾得心有灵犀,和寒山两人边舞边笑,拾得吟唱道:“从来是拾得,不是偶然称,别无亲眷属,寒山是我兄。两人心相似,谁能徇俗情,若问年多少,黄河几渡清。”
他俩手舞足蹈,旁若无人地走出了国清寺。寒山原来出道时,总是穿着一身非僧非俗的破衣褂,对着空中时常地叫喊着:“好自在啊!好自在!”
他即不坐禅,也从不上殿,僧人们嫌他麻烦,又看他没有威仪,就用禅仗打他,他却毫不气恼,拍着手掌大笑。有一次寒山看着僧众们将茄子串起来烧着吃。他便用茄子串,向一位僧人的背后打了一下,那僧人回过头来,寒山举着茄子问道:这是什么?”僧人不识禅机,以为寒山在捉弄他。
便恼怒地骂道:“你这疯子!”寒山无奈的对旁边的僧人说:“你看这家伙浪费了我多少盐醋。”有道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可怜那些凡夫怎么能够认识眼前的圣德真人呢?终于有一天,一位伶俐道人找上了门,赵州从稔禅师,行脚来到天台山,见到寒山拾得之后,赵州说道:“久仰寒山拾得大名,到来只见两头水牯牛。”
寒山、拾得一叫,果然拉开了一个阵势,向两只斗架的水牛,嘴里还发出哞儿···哞儿的叫声,然后寒山问赵州:“上座还认识牛吗?”赵州回答说“不认识。”寒山便指着不远处那一溜牛蹄印迹说:“此是五百罗汉游山”
赵州便问道:“即然是尊者罗汉,为什么却去做那五百头水牛?”寒山不作回答只是大声叫道:“苍天哪,苍天!”赵州听了哈哈大笑,寒山问到:“笑作什么?”赵州用手指天嘴里也喊着:“苍天!苍天!”寒山不禁赞叹道:“这汉子将来定会大有作为。”
寒山思念两位住在寒岩寺里的师傅心切,于是收拾行李,天一亮就回寒岩寺去了。寒岩寺里的两位师傅对寒山恩深似海,情重如山,一位叫慧能,慧能擅长耕种各类农作物,也是一位高明的郎中:另一位叫慧智,慧智大师工于石器、木器、瓷器等,两位也是菩萨化现。
当初寒山第一次到寒岩的时候,已经囊中羞涩,饥肠咕噜,饥晕在寒岩的路边,是砍柴的两位僧人师傅救了他。把他挽扶到寒岩洞,喂米粥苏醒了过来。
平时两位师傅教他开荒种地,种小麦、水稻、玉米、花生、棉花、瓜果、蔬菜等!也教他上山采药,调理身体的医学!寒岩离国清寺并不算远,徒步走路半天的路程就到了。
由于寒岩的地名除了当地樵夫、药农之外,连当地农民,猎人都很少有人知道。寒岩原本没有这个地名,那里是悬崖峭壁。由于悬崖陡峭,阳光一般不会晒到,再加上峭壁前有一条小溪,茂林修竹,曲水流觞,因此每年夏天,上山打柴的人经常在崖下休息纳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