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
在一次照镜子时,我偶然发现我头上片片雪花染上了黑色,我佝偻的身体变的富有肌肉,我很疑惑。
小孩照常来找我,却被我新的面貌震惊了,我随便狡辩了一下,把这件无解的事搪塞了过去。
他当然对我产生了怀疑,我曾经教过他对一切都要保持警惕。
我也发现了他对我有所隐瞒,他每次都会在我家里翻找,他想了解我的过去,对我的话产生了怀疑,他用一种强烈的讽刺口吻嘲尽世间万般俗事。
他讽刺爱情,讽刺礼教,讽刺信仰,他认为自己看的比别人更清楚,笑别人懦弱,他已经不像之前的小孩,他已经蜕变成一个暴君,以自己强烈的思想侵犯每个初生的意识,而他则成为神一样的存在,身边拥护的是傀儡般麻木的信徒。
我曾问过他觉得维纳斯如何,他笑着说“你喜欢这种裸体艺术,真是个假绅士。”
我想要解释她内藏的神韵。
“大可不必圆你那荒唐的爱好。”然后他没呆多久就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就只能看到一个幽灵,浮在半空。
他长大了,也变得更狠了,他不是小孩了。
随着更多人垫在他脚下,他加冕为王,他们在虚假的皇宫里畅饮,吃的是腐烂的垃圾,听的是恶魔的哀嚎,在他们眼里却是梦寐以求的场面他望下去全是他的子民,他笑了笑的猖狂,当有人反对他时就让子民攻击他,以一种至高无上的地位猎杀一个个鲜活的灵魂。
我默默地喝茶,画画,甚至不知道该同情那些子民,还是批驳他们,因为在这场他掀起的暴乱中受益者只有他,我阻止不了他,他不再听信于我。
有时候我甚至还会害怕他那随时会收敛的笑脸,那种像白起杀人一样看似为国为民,却滥杀无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