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二人却是拜了天地的夫妻

第10章 你二人却是拜了天地的夫妻

林夫子唬得魂儿都飞了,忙不迭往另一处巷子去。

金莲武松携手而来,不时低语几句。金莲更是先一步瞧见林夫子慌里慌张跑了,也不多言语。

等到近前,武大笑呵呵指着青布马车,道:“二哥,弟妹,马车可赁回来,里头宽畅,结实耐用的很。”

武松打帘子瞧了,里头家伙物什一应都齐备。

迎儿楼上喊金莲,今日买了不少好花,让金莲试试,两人还得收拾明日出门家当,便坐一处去了。

武松道:“哥哥,刚刚门前站着那人,是哪个?”

武大闻言,老树皮般的脸端的气愤,道:“能是哪个,不就是乔员外家的教书先生,烦人的很,往来咱家这处,多少鬼主意在肚子里。”

见武松不言语,武大又道:“二哥,咱不跟他一般见识,少惹是非,安生过日子。”

武松冷笑道:“安生日子?那厮怕不见得安生人,咱们不找,他偏偏往武松拳头上凑。”

武大好歹说了会儿子话,休要去惹那厮,这事才作罢。

次日清晨,一辆青布马车往阳谷县去了,武家人来回不过三四日,便回返家中。

自此金莲武松二人,更是秤不离砣砣不离称,恩爱非常。

这日,潘姥姥使家中子侄来传话,说是潘裁不好了。

那人道:“六姐儿,你快回去瞧瞧罢,昨晚儿起夜就摔了一跤,今日一看,连炕也下不了,家中都哭死,怕是没法子了。”

金莲早已脸色煞白,一时没了主张。

恰好武松往衙门当值去了,武大在家,便要起身:“且快过去看了看,哥哥与你一同去。”

金莲应了,叮嘱迎儿守家,开箱笼拿了银钱,匆忙往潘家去。

须臾,到潘家门前,金莲远远听到潘姥姥哭声,以为潘裁没了,脚一软差点倒地上,倒是武大眼疾手快把人扶住,往里吆喝:“快些开门,六姐儿到了。”

说着,两人搀扶着进门,早有大夫在炕沿看着,潘姥姥并家中儿女见金莲,如见主心骨一般。

这等时日,金莲开铺赚钱,做好大生意,满个清河县无人不知武氏食坊的好吃食,连带潘家二老皆有脸面,是以格外看中金莲。

“六姐儿,你可回来,快来瞧瞧罢,你爹爹怕是不成了,贼来头作死起夜不瞧路!丢了咱们一家老小,可怎么活!”潘姥姥指天骂地,哭的不成人形。

金莲走近强撑起精神宽慰几句,便对大夫道:“李大夫,我爹爹如何了?”

李大夫是清河县数得着的医术高明人,往常轻易请不起,正好他今日来隔壁门户赴席,潘家人求到他跟前,才过来看一看。

李大夫道:“摔了半边身子,又躺了大半宿没人瞧见,脑袋也不好,且吃上一副药,若是今晚能醒,却好了,若是明日依旧睡着,早做打算。”

这番话说来,便是已断定潘裁生死,一时潘姥姥更是彻底晕将过去,众人好一番忙乱。

暮色将至,金莲伴着武大往家中走。

金莲眼儿红红,武大不时宽慰劝解。

过了县前大街往紫石街来,边上便是乔大户主家,忽而两人听得阴森小巷传来一阵叫骂哭喊声,顿时悚然一惊。

武大道:“哪个动手打人,忒狠了些,若是闹出人命,少不得县太爷管管。”

说话间便要往小巷过去,却被金莲将将拉住。

金莲道:“好歹略等等,且先住脚,若是寻仇恩怨,你我二人必是不能插手,免得带累了。”

此话不假,他们一个少女嫩妇,另一个却是三寸丁式儿,贼人若高头猛汉,到底是他们吃亏。

武大想着也是,正拉着金莲要走,便听到小巷那声音委实熟悉,不是武松是谁。

此时,林夫子已然鼻青脸肿,自是让武松堵着门路一顿拳头好吃,绸布衣衫皱巴巴咸干菜样儿,发髻凌乱,青衿早滚入臭水沟里头,脏兮兮一身,好不可怜可叹。

林夫子怒道:“武二!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打我!我可说了,你须得立马磕头,不然某一定要你好看!”

武松揉了揉手腕,往日不甚有表情的脸,如今已然是当年棒杀人的模样。

“为何打你,你不知?”武松一拳头又揍在林夫子脸上,那张颇为白净的面皮,确实破了相。

武松又道:“成日家里往铺子里去,探头勾脑瞧谁?指望我不知道?今日不吃一阵拳脚,当武松死的?”

林夫子不成想,自个儿小心思让人捉了透彻,嘴硬反驳:“你休要胡说,你那铺子迎来送往,哪个瞧谁了?我关顾你生意还,且被你打?是何道理?我乃乔大户家先生,你若是动了我,他可不放过你!”

见武松不在言语,以为他怕了,越发得意起来,道:“那潘氏使女出身罢,吹拉弹唱与姐儿无异,在张大户家与主家有了首尾,如今我不过是瞧她几分薄色,多看两眼,就怒了?岂知当日西门大官人如何逗弄她,小脚怕是让大官人瞧过了吧,如今又扮起贤德来?好没意思的很。”

“你武二就是莽夫黩汉,会的什么情趣能的那美娇娘?我呸!”林夫子骂得狠了,啐了口唾沫,道:“若是没你搅乱事,说不准她早就入了西门府,多少时候,定能与我续一段缘分。”

林夫子说罢,面皮带笑,那样子着实不想读书人,很是猥琐,却没瞧见武松脸色狠辣,早没了往日行止宽和模样。

倏然身子一阵剧痛,林夫子惨叫声迭起,引得围墙内家犬嗷叫不止,却没人出来寻找。

武松道:“林狗贼,当我不知,你在乔家勾搭主母,被乔大户撞见,便被主家赶出乔家门,你依仗个什么?”

却在两人不远处,有一粗布包袱掉在地上,露出一角乱布衫来,可见走的匆忙,随意包着的。

林夫子捂着身子惨叫,额头冷汗直冒,他竟不知这厮如此狠辣,一脚下来,怕是难有后了。

这等还算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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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武松,柔弱不能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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