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继续大比

第11章,继续大比

当那些扭曲的光点,进入何心问的身体中,何心问感到一股暖意,汹涌澎湃起来。

同时,有渺渺之音,从亘古传来,那些魑魅的声音,摄人心魄,久久不息。

何心问,又被拉回了深渊。

无尽黑暗中,古神在喃喃低语,邪魔肆虐,诡异横行。

黑暗笼罩一切,只有失重还有感觉,冥冥之中,有巨物窥视,那游曳于深渊,不可名状,不可直视之物。

混乱之中,刚才那些光点涌现,然后融合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光球。

光球的光很微弱,却也将这黑暗驱散了几丝。

然后光球舒展,又收拢,仿佛一个生命正在孕育,呼吸之中别有风趣。

看来让此物孕育还需要很长时间,我还是先回去。

打定主意,何心问抱着漂浮的提灯,缓缓向上飘,逐渐脱离了深渊,回到了现实。

地牢里面还是很暗,却比深渊好得多,自从过道里还有昏暗的光芒。

旁边那些嘶吼的诡异,此时已没有了动静,好像沉沉的睡过去,陷入了永恒的宁静。

只有何心问明白,那些诡异早已死亡。

寂静的地牢突然陷入嘀嗒嘀嗒的脚步声,看来有人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而且略显急促,好像在担心着什么东西。

等到男人走近以后,何心问才看清他的脸,几乎和江枫长的一模一样,看来这就是江枫他父亲。

为什么是他来见我?莫不是刚好也是莫循的师傅?

正当他疑惑之际,江可染开口道:“你好,我是莫循的师尊,来你这里采集证据,需要你的一滴血,顺便再问一些事情。”

何心问,从指尖挤出一滴血,然后念力操控,漂浮在空中,同时回答道:“有什么事你就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首先,你为什么要杀他?”江可染语气有些冷。

“他变成了诡异,杀他难道不是我们诡异提司该做的事?”何心问毫不示弱。

“你怎么确定他已经成了变成诡异,在场有七位阁老,怎么轮得到你出手。”江可染步步紧逼。

“当时跟他对战的是我,要不是我使用问心刀,让他心魔催发,恐怕他不至于如此,既然已经成诡异,我自然要帮他解脱。”何心问,语气渐渐惆怅。

看见何心问有些伤感,江可染,也不由得软下语气来:“那他死之前有没有什么痛苦?”

“没有,我手起刀落,只是一瞬间,死之前他还说了一声谢谢。”何心问题回答道。

“好了,你这边我调查完了,该去找我徒弟聊聊。”江可染语气轻松。

“找他聊怎么聊,他已经死了呀。”何心问有些好奇。

“我自有妙法,你等着便是。”

说完便急着走掉了,在过道里还不忘,看着旁边的诡异有些好奇,为什么今天如此安静,不过也不多想,很快就走出了地牢。

训练台上,今天的大比,已经结束,张百生和庄若平聚在一起,稍微聊了一下,何心问的事该怎么办?

张百生并不担心,他认为江可染自有公道不用我们瞎操心。

庄若平却是一反常态的表示了担心,他担心江可染因为自己徒弟死掉而丧失理智。

不一会儿,江可染便来到了此处,他要求看回放的术法。

庄若平听他这样说,拿出一个光球,说这里面就是回溯的过程。

良久以后,江可染缓缓开口:“何心问没有问题,

先把他放出来吧。”

“看,我就说嘛,他怎么可能有问题,我可是看着他进来的。”张百生喜不自禁,就好像自己被放出来似的。

“那你们聚,我去接他去。”庄若平低声开口,却也难掩喜色。

地牢位于地下第四层,本来不被人所知,可这一进一出,何心问算是搞明白了。

“给你,比赛时你用的刀,还有这边青铜界似乎也是你的吧?”庄若平开口说。

“是我的,谢谢庄老。”何心问开口回答道。

“叫什么庄老,你下次直接叫师傅。”庄若平恬不知耻的说。

“还是拜谢庄阁老,我还没有拜师的想法。”何心问淡淡开口。

辞别庄若平以后,何心问回到了房间。

开始了沉思,连剑练的差不多了,现在再练一下破剑,庄若平刚才说我刚才可以参加大比,刚好来琢磨一下。

破剑有云:1,以点破势,凭势压人

连剑讲究联天下大势逆伐而上,破剑恰恰相反,讲究拥有强大势力,怎么对付联合的弱小。

第一句话便交代了关键,一点破面,找准弱点,就是在一群人中最弱的那一个,攻破以后,就损害了敌人的大势,最后,凭借强大的力量镇压敌人。

理论上很容易理解,但实际操作起来却很困难,破剑式理论上只有绝对高傲的人才能掌控,何心问还是更喜欢连剑些。

毕竟自身还很弱小。

2,

强者积于弱也,直者积于曲也,有余者积于不足也。

强者是由弱的集合而成,笔直的其中有许多细微的弯曲线条,有多余的,是从不足开始积累。

看似相反的事物,却共同存在,破剑不一定笔直,也有可能像此话所言,和连剑相辅相成。

一席话顿时令何心问茅塞顿开。

是呀,以联合成大势,以大势攻伐必取。

3,守义者,谓守以心义,探心在内而合也。

所谓守义,就应该坚守内心,探索真理,然后与心相合。

使用破剑式,需要心神一体,理与心合。

否则容易崩坏大势,得不偿失。

收起心绪,提灯燃了一夜,何心问也枯坐了一夜。

第二天,晨雾弥漫,清风荡漾,何心问赶去参加了最后大比。

除他以外,还剩下三个参赛者分别是诸念白,谢文昭,以及刘空。

谢文昭和诸念白不必多说,这个刘空是一个修剑奇才,定晴一看就是那天谢文昭,用出万剑归宗后,全场观众最兴奋的那一个。

比赛正要开始,何心问却猛地发现,主持人变成了江可染。

张百生哪去了?向阁老席一看,张百生赫然名列其中。

“半决赛第一场,刘空对战何心问。”

刘空,上身穿的灰色短袖,带着纯白鸭舌帽,穿牛仔短裤,蹬着一双运动靴,好似一个潮玩少年。

除此以外,就是他背后背的那把剑,剑鞘通体漆黑,甚至在发出阵阵幽寒。

“大叔,我知道你实力很厉害,不过我也不差呢,用尽全力来交手好吗?”刘空微笑道,可别说这小子,白净的皮肤,清爽的发丝在空中飘扬,长的果真俊俏。

“谁叫大叔啦?那就来吧”何心问也是同样意气风发。

“大河之水,天上来!”刘空大呼,长剑从他背后抽出,在风中极速向下坠,锐利的剑芒,如同潮水一般奔涌而来。

“来的好,通念剑诀·长风破浪。”何心问大笑道。

骨刀轻扬,仿佛浪花纷飞,乘舟破浪。

全场观众仿佛都看到,有天悬河自天而降,有人间神舟迎风而上,驰往天端云间,清风送别,少年意气。

如此对招却是不分胜负,轰鸣声久久不息。

“第二剑,奈何桥旁彼岸长。”

刘空手持长剑,手腕轻摇,长剑阵阵悲鸣,仿佛在为谁啼哭为谁思念。

剑起伤感,在场之人,无不哀叹,仿佛怅然有所失。

此剑已通神,勾连人之所念,变化意象,威能增添几倍都不止。

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既然你来了,我接着便是:“孟婆汤里问阿郎?!”

提刀过奈何,却见佳人,痛饮孟婆汤,泪痕斑驳问阿郎!

相思有解,不过深情几许?

骨刀划破天际,恐怖的刀浪,便是那碗汤中泛起了的涟漪,引人回味。

刘空接不下来,连忙持剑格挡,却倒退了好几步,口中一股热意,鲜血溢出。

眼见刘空如此狼狈,何心问忍不住调笑道:“刘郎,可还撑得住?哈哈哈!”

“大叔,你别得意,我还剩最后一剑,你若接住了,我当即认输。”刘空似乎要挽回局面。

后退到训练台边缘,右手长剑轻挥,收回作负剑状,缓步向前,似乎有什么特定的位置需要用脚踩到。

“七星北斗,难不成是那一剑?”张百生显得很诧异。

“哪一剑?”

“老张,你不要一惊一乍。”

“就是那一剑呀!哎呀,七星问道剑呀,十年前,一剑斩落巨龙首,你忘啦?就是刘空他爹必杀一剑。”

“哦,对对,卧槽!这剑他都学会了。”

江枫在观众席上略微提起一点兴趣。

江可染也低下头来略作思索。

此时,何心问完全没有心思去看众人的反应,此剑气势不凡,有星辰演化之道在其中,便带着一股问道之意。

如若不能化解,即使躲过了星辰,也躲不过向道心魔。

刘空持剑,七步以后大喝:“七星问道剑,斩!!!”

明亮的天空突然变得昏暗,七星北斗在天空中闪耀,肆虐的星辰之力,从天空中传来,七星合一直直的压向刘空那柄长剑,顿时,剑身星光激荡,用力向前一斩,斩出满地星辉。

这一剑不简单,七星问道剑吗?虽然不错,却还没有资格让天刀出鞘,那么,不妨用红尘刀鞘来一刀。

“红尘里,叹余生,几处尘埃滚滚东流,理不清,凡尘俗世里,几缕愁念作水流。”

“红尘画刀,江湖饮酒,此间无定乱刀风。”

这一刻,红尘红飘万万里,骨刀清扬缕缕灰。

红尘淹没了星辰,问道之心也难过七情六欲,此道人心。

恐怖的刀意肆虐,星辰粉碎,洒下点点余晖,观众席上,都瞪大了眼睛,这一次,连阁老们都感到震惊。

江枫,一下端坐起来,看着场中的何心问,心中战意勃发。

路过的张扬,也恰巧瞅到这一幕,心中暗自瘪了瘪嘴,下次得给这小子整一坛好酒,不然只知舞刀不知江湖呀。

江湖呀!又怎么是这一刀就能说清的,剪不清理还乱,是离愁。

这一刀虽然高妙,却也只能解释红尘之一二罢了!

再看刘空,已然被刀意击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江可染大声宣布:“本轮,何心问获胜。”

“第二场,诸念白对战谢文昭。”

诸念白还是当初那一身服装,谢文昭,却换了一身道服,也不知道在装什么。

两人也不废话,刚打完招呼,就立刻动手。

谢文昭,依旧是拿出了无极剑碑,此物刚一出手,就引得所有人关注,无他之前引起过大的轰动,所以许多人关注。

有人甚至推测到,倘若刘空在这剑碑前参悟,恐怕有几率问鼎总司大比。

眼看谢文昭拿出此剑碑,诸念白,也是笑着回应:“你那剑碑,收着吧,我怕把你伤着。”

“笑话,把我伤着,我看你个小姑娘,没有什么能耐,口气还是很狂妄。”谢文昭冷笑一声。

随机使出万剑归宗,呼啸的剑气在空中轰鸣作响。

“天动·乾坤逆转。”诸念白仍然很淡定,手掌心法式变化。

在空中呼啸的场景,猛烈的刺向诸念白。

却奇迹般的,通过了一层水雾一样的物质,直接反向。

眼见如此情景,谢文昭急忙架起盾牌,无极盾防御。

勉强抵挡了攻击,谢文昭此刻也明白,眼前的对手不可小觑。

“怎么样?还不错吧?”诸念白也忍不住轻笑。

看到诸念白得意洋洋,号称多宝道人谢文昭能让她一直高兴吗?

当然是不行呀。

于是他又拿出了一样东西,看样子是一个蓝色的结晶核,口中念念有词的说:“这个是一个大型冰魔法,小姑娘,你认输还来得及。”

“有什么招式,尽管使出来,不必藏着掖着。”诸念白也是极其豪爽。

“那你可接好了,冰霜冲击。”

寒气弥漫,一道极其骇人的寒冷气息,从那水晶中射出,不偏不倚,刚好打到诸念白身上,瞬间冰封。

“炎武·烈焰领域。”恐怖的火焰,从诸念白的身上燃烧,冰块融化,火焰却没有熄灭,依旧汹涌的燃烧。

火焰迅速蔓延,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石头材质的地板上也在燃烧。

当火焰烧到谢文昭脚底时,谢文昭拿出了一个手镯,自称这叫做乾坤罩。

360度无死角保护。

就这样即使火焰弥漫,谢文昭依旧淡定。

表面维持这淡定的模样,心里却是慌的不行。

怎么办?我已经没有攻击手段了,剩下的全是防御和移动类的,难道说就到此为止了吗?

似乎是看出了谢文昭的窘境,诸念白哈哈一笑:“请神·道天子。”

那股奇异的力量再次附身,却好像更为充沛了一些。

诸念白浑身散发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自然都更加亲和于她。

此时,她也淡淡的开口:“无尽罡风·破碎。”

右手折扇一挥,撕裂天际的狂风,如期而至。

猛烈的罡风,肆虐的吹到谢文昭的乾坤罩上,几乎要将其撕成粉末。

发现抵抗不了,谢文昭直接大呼裁判:“我认输,裁判救我。”

江可染当即出手,一挥袖将谢文昭甩出场外,同时,大声宣布比赛结果:“第二场,诸念白获胜,半决赛就此结束,明天举行总决赛。”

此时附身在诸念白身上的道天子,也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何心问,然后就消失了。

尽管发现了它,何心问也没有什么表示,明天还要比赛,现在最好避嫌。

比赛结束后,夕阳垂落,漫天霞光,众人缓缓的走回自己的房内,比赛这几天是不用训练的,大家也罕见地拥有了自己的假期。

或是三五个在诡异提司的郊区游玩,又或者是七八个成群,去赏花观月,-七月凉夏,好不快意。

何心问正在为大赛做最后的打算,看不到有人浮世偷闲,也不由得感兴趣起来。

于是一个人提着一瓶脾酒,坐在二楼靠窗的边上,自顾自的看晚霞。

此时,张扬却提着一坛好酒缓缓走来,却把心问吓了一跳。

“你这人走路没声的吗?”何心问笑骂道。

虽然自己有着50米的绝对领域,可是在这偷闲的片刻,也不由得屏蔽了自己的超强感知,以免打扰自己观景。

“开玩笑,明明是你自己看的太入迷了,好吧?”张扬也是笑道。

“哟,还带了酒,怎么样?怎么性格大变。”眼见张扬带了酒,何心问忍不住调笑道。

“还是?提前庆祝我夺冠。”还没等张扬接过话来,何心问又开口说。

“夺冠怕是难得很哟,诸葛家那小女孩,可是怪物一样强,更别说他那妖孽的哥哥,你这一路悬呀。”张扬闷声喝了一口酒,然后说。

“诸葛家?他不是姓诸吗?”何心问有些疑惑。

张扬随即解释起来:“诸葛家曾经是一家,后来,由于种种原因,分隔成了诸家和葛家,但是每过多少年就会有一个神算子诞生,无论这人诞生在葛家还是诸家,名字都是诸葛某某。”

“这一代比较幸运,出现了此人,就是与你对阵那小姑娘的哥哥,诸葛晴明。”

“好啦,别说了,快喝酒,不然天色早已晚了,明天还要比赛。”何心问并不在意。

“今日有酒今日醉,何管明天落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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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诡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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