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俱备
白黎靠在一辆深蓝色的轿车上,看着从屋里走出来的二人,“二位带了这么多东西,看样子是要去度长假吧?”语气里满满的戏谑,安心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是呀,我好羡慕大叔你,两手空空。”
白黎听到“大叔”二字,忍俊不禁,“不像话。”安启明故作严肃的看着她,“哈哈,没关系,伯父。上车吧,准备出发。”一面说着,将后座的车门打开,“你们谁坐前面?”
安逸晨走到车门前,“当然是我咯~”然后优雅的上了车,安心和爸妈也依次上了车。
车内的设计很独到,架势空间很大,飞翼式的有双座舱,悬浮式的中控台,后座还有很多储物空间,头顶上是大视野的全景天窗。
安心坐在靠窗的位置,抬头看着疾驰而过的白云,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似乎心情不错。白黎透过后视镜看到发愣的她,不禁在心里揣测。
“这车子是你的?”安逸晨问到。白黎笑了笑,悠哉悠哉的抹动着方向盘,“租的,相较于开车,我更喜欢徒步旅行。”“对了,那个,你的那把吉他呢?”安心似乎忽然想起来,便随口问了。
白黎愣了愣,吉他?原来它叫吉他?回道:“在后备箱呢。”安心有些惋惜,“安心,姜彦比你大几岁,你叫他哥哥吧,”这孩子,叫一声哥哥有那么难?陈晓如提醒了安心后,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喔,好吧。”叫哥哥,真别扭……安心忍不住嘟了嘟嘴,以示不满。
白黎点了一首轻音乐,舒缓动听的曲调在车内响起,安心听着听着,便有些犯困,倚着陈晓如的肩膀,沉沉的睡了过去。
白黎把车开得很平稳,丝毫没有感觉到颠簸,从北野镇到南柯镇有一个小时的里程,待安心睡醒了,发现已经到了大舅家门前。
“哎,你怎么醒了。”白黎以为,她睡得那么熟,应该得有人叫她,她才会醒吧?“呵呵,到达目的地,当然要醒了。”说着打开车门出去。
“她从小就是这样,背着她坐车的话,一上车就睡觉,到了地儿,她自然就醒了,可能是习惯。”陈晓如说完,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你们来了,安心,你怎么一副没睡好的样子?”张文秀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安心。
“舅娘,你明知道我……”安心有些不好意思,话只说了一半便往屋里走。
“姐你至于吗?”安逸晨跟在后面,忍不住打趣,“怎么?”“你照照镜子吧,脸红得跟个番茄似的。”
“去你的!”安心一个榔头敲过去,却被安逸晨巧妙的避开了。
“嫂子,这是白黎”。
安启明打了个招呼,便指着白黎介绍,白黎咧嘴一笑,道:“您好!”张文秀笑眯眯的点头,“好好,快进去坐吧,我去烧茶。”
“大哥呢?”陈晓如巡视了一圈,怎么不见大哥?“噢,你大哥说他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你们先坐着休息一下吧。”
张文秀说完便往厨房去了。
白黎并没有坐,而是将屋子里里外外打量了一番。房门上是精雕细刻的彼岸花,桌椅也是用上好的樟木加工而成。
客厅的角落有一个物架台,上面摆放了一些手工艺品,全是用木头雕刻而成,一件又一件,这种古韵气息,让人赏心悦目!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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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醒目的,是屋外的石泉。
“淅沥沥……。”一股清泉从石头缝里不断的涌出来,涌向荷花池,池子里的鱼儿欢快的在水下游来游去,有的躲在荷叶下,在池塘不远处,有几棵桂花树,花香在池塘上边荡漾,落下零碎的花瓣,在水面上漂浮着,别有一番意境。
白黎欣赏荷花池的时候,一位男子正从一条小径走上来,白黎已警觉的听到了脚步声,只是,他并没有回头。
“你是南山的弟子,白黎吧?”白黎勾了勾唇,随即转身,面前的男子看上去不过三四十岁,七尺的身高,一头的黑发,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闪闪有神采,眉眼之间,倒是与陈晓如有些相似,不愧是兄妹
“是的,您是安心的舅舅,陈珏?”白冥疑惑的问到,之所以疑惑,是因为,面前的男子,看起来不过三十岁的样子,可是,他听陈晓如说,她大哥已经五十岁了。
“嗯,我们安心,就拜托你了。”说着,面色认真起来,上前和白黎握了握手。
“放心,师父已有办法,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白黎的眼神里充满了坚定,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安心。
“东风?”“嗯,我们只需等,等到七月初七。”见陈珏愣住,白黎道:“到了那天,借银河之力,再辅以一味特别的药材,这味药材,恰巧也是在那天才能取得。”
陈珏一脸茫然,问道:“是什么药?”
白黎沉默片刻,迟疑道:“你听说过光年树吗?”
陈珏似恍然大悟般点点头,“有所耳闻,传说光年树可以治百病,可是,要到哪里去找?”
白黎笑了笑,“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反正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陈珏欲言又止,“有些话,不知该不该问……”
“你问吧,我能回答的一定回答。”
陈珏听白黎如此说,于是打开了话茬,“其实,当年安心出生的那天,我算了算她的命格,她有仙灵护体,并非普通人。如今,你身为南山的弟子,来治她的怪病,莫非,她真的是……”
闻言,白黎忽的想起,十五年前,陈珏为安心的事,上七铭山求药。
师父说他病入膏肓,恐命不久矣。
没想到他能活到现在,算是奇迹了。他竟然还能窥探出安心并非普通人?
“老珏,白黎,你们快进来,喝茶了!”张文秀把头探出窗户喊到。
两人相视一笑,皆道:“走吧,喝茶。”
见两人并肩进屋,谈笑自若,陈晓如笑道,“看来都不用介绍了。”白黎勾唇,笑了笑,随意的坐在了安逸晨的旁边。“大哥,你刚刚去做什么了?”安启明好奇的问到。
陈珏端茶的手在空中停滞了一秒,瞬间又恢复常态,但白黎的余光还是瞥到了。
“去山里走了走。”简短的说完,喝了一口茶,似乎是在掩饰什么。叫白黎有些猜不透……
白黎故作随意的看了看陈珏,这一看,还了得?陈珏的额头上居然有特殊的印记,莫非……他又看去,想要看清楚那是个什么,那个标记却没有了,怎么回事,难道是眼花了?
安心看到白黎用奇怪的眼神盯着陈珏,不由得在心底犯嘀咕:大叔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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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盯着大舅舅的脸看个没完没了?
众人喝过茶,已接近十点。
“晓如啊,我们去做饭吧。”张文秀站起身,冲陈晓如招了招手。
“好啊,嫂子,每次来你都不让我享受一下客人的待遇,真是的……”虽是这样说,脸上却堆着笑,随张文秀到厨房去。
“那你得是客人呐……”张文秀从来没把她当客人看待,而是视为家里人。
“逸晨,我们去外面走走吧。”安心站了起来,待在屋子里怪闷的,她想。安启明看向安心,道:“别走远了。”“嗯,知道了。”二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客厅内就剩下白黎、安启明、陈珏、三个男人了。
不可能是眼花呀……白黎还在纠结那个印记…
“我出去走走。”白黎向陈珏和安启明道了别,便夺门而出。
一直沉默的安启明按耐不住,道:
“大哥,安心马上满十六岁了,那之后,我怕……。”
陈珏见安启明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他宽慰道:“白黎说了,有一味药可以治好她的病,只是那味药,要等到七月初七才有效。”
安启明听了,脸色稍有好转,
“那岂不是还有将近一个月?”
陈珏点点头,
“对,只有到那天,那药才可以发挥它的作用。”
安启明疑惑不解,“是什么药,它真的可以治好安心?”
“当然可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总之,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
陈珏一脸坚定,安启明见状,心中便有了无限希望,那就等!
白黎径直从车里取出吉他,拿在手上,吉他在阳光的照耀下,如一团火焰在燃烧。白黎向门口走去,
“白黎。”“谁?!”一道空灵的声音,白黎止住脚步环顾四周。“你不用看了,我们在东面的树林里,有事找,望速来。”
闻及此,白黎心中便明白唤他的人是何许人了。
他急匆匆走出院落,欲往树林去,经过刚刚的池塘边,“哎,白黎大哥,你要去哪儿,还抱着琴?”
安逸晨见到步履匆忙的白黎,便叫住了他。一面问一面朝他走来,安心一面朝池塘里丢了些鱼食,一面带着一丝疑惑看着他。
白黎面带微笑,道:“我想自创一首曲子,去树林里找找灵感。”
这个谎,还算说得过去吧?白黎想。
“那我也去,我帮你拿琴吧!”说着便伸出手,作出拿琴的姿势。白黎犹豫了一会儿,“嗯,小兄弟,这次恐怕不能带你去,我习惯一个人思考,要是边上有一个人,我就灵感全无。”安逸晨有些失落,收回了拿琴的手。
“你等我写好曲子,回来教你,如何?”安逸晨闻言,喜笑颜开,道:“好,那你快去快回,十二点半之前回来吃午饭。”
白黎看了看天色,“嗯,现在大概是十点,我会准时回来的。”说完便快速离去。安逸晨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手腕上的钟表,嘟囔道:“看得挺准的嘛!”
“估计他的天文学得很好吧……。”安心漫不经心的说了这么一句,便离开池塘往院落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