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贺七?好一个贺七

第八章 贺七?好一个贺七

不过贺云初对孟柯这话也有些奇怪。

就算她是赵素的亲生女儿,但跟贺府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今日又出了青楼的事情。

孟柯何必惹得满身腥,要将她留在府上?

难道真是因为爱屋及乌?

贺云初收起思绪,从椅上站起告辞:「既然我娘没事,我也不再叨扰。」

孟娇娇却又不满了:「你如今声名狼藉,又毁了容,能去哪儿?」

仿佛方才反对的人不是她。

「人嘛,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站起来。」

孟娇娇眉头皱的越发紧:「你是不是当真脑子撞坏了?青楼那地方是你这种清白女子待的地方?」

「清不清白都是世人说的,」贺云初拍拍左胸:「清白在这儿。」

孟娇娇觉得对方如今说话,她是越发听不懂了。

「但你总得再嫁人呢,」孟柯劝她:「青楼那地方三教九流,不是女儿家能待的地方。」

「嫁人?」

贺云初想起方才门口那辆明黄銮驾。

是了,这个时代的女人名声为贵,她被休下堂,往后就都低人一等。

可凭什么女人就一定要依附于男人?

她不是以前的贺云初,不吃这种狗屁道理,但是人争一口气,她定然要凭实力,叫那草包太子另眼相看!

见她意已决,孟柯也不再说什么。

梦娇娇道:「我还有个问题,你怎么瞧出,我爹是装的?」

这个问题孟柯也想知道。

贺云初一笑:「其实也没有什么,我看了太医这两日开的药方,都是一些调养的方子,所以我那时候就猜,太医应当也是看出一些端倪,只是不敢犯上戳穿而已。」

孟柯哑然:「是这样?」

「自然不止这样,」贺云初接着说:「进门的时候我就发现,桌上有一只茶杯摆放的位置不对,比其余的都要随意一些。」

孟柯:「……」

他之前忍不住起来喝过一杯水,后来卫司韫驾临,他匆匆将杯子放回去了。

没想到马失前蹄!

「还有你的桌案,若是昏迷两日,丫鬟们收拾的时候,不至于将镇纸放在宣纸外,任风吹的宣纸错乱。」

一个反常或许是意外,诸多反常必有妖。

梦娇娇忍不住道:「你竟然观察的这么仔细?!」

也不是,贺云初其实是在病例上没瞧出问题,所以才格外注意孟柯的动静。

发现他在提到针灸的时候,眼皮抖了两下。

接着她用‘粗针"要挟,果然他眼皮抖动的更甚。

她将种种关联,才大胆下了定论。

说完,只见孟柯和孟娇娇都一脸无言地盯着她。

半晌,孟娇娇喃喃道:「果真是受了刺激,彻底变了性了。」

而孟柯则震惊于她的回答雷同某人。

犹记得那位矜贵的太子殿被他问到如何识破时,只格外不耐烦地吐出四字:「杯盏,桌案。」

一种可怕的念头笼罩了孟柯。

皇宫。

承乾殿。

宫灯高悬,圆月当空。

孟府的侍卫一路进了文昌门,待内侍通传后,一路跟着进了承乾殿。

「圣上与太子殿下正在下棋,你进去吧。」

侍卫行了礼,入门时,卫凛落子一颗,笑道:「太子输了。」

他不敢抬头,只知道软塌上的两个男人皆气场强大。

「不见得。」

太子殿下漫不经心,长指一动,棋子落下,棋局翻转。

卫司韫轻松吃了对方的将。

卫司韫撤了手:「父皇,兵行险招,或许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啧。」卫凛恼了一下:「次次都来这招。」

「奈何父皇次次都中招。」

卫凛没跟他贫,看向孟府的侍卫:「你来有何事?」

「回禀陛下。」侍卫一拜:「我家将军醒了。」

「醒了?」

卫凛激动地站起身,他这几日因为孟柯的事情,忧思过重,就怕他醒不来。

如今西陵武将稀缺,若是孟柯有个三长两短,边关势必大乱。

因此他才大动干戈,将赵素下狱治罪。

「是,下午醒的,府医看过,已经无碍,将军怕陛下担忧,特命奴才来报信。」

「醒了好!」卫凛哈哈一笑:「醒了便好,让他好好将养,朝事不急。」

侍卫应下了,大着胆子抬眸看了卫司韫一眼。

卫司韫在收拾棋盘,他漫不经心,长指微拢,宛若上好的碧玺。

这位殿下,一举一动,无不惑人心魂。

难怪贺家那两位小姐皆对他情根深种。

「父皇。」卫司韫恍若没注意到侍卫的视线,道:「既然孟柯醒了,那赵氏——」

卫凛岂能不知,既然人没事,那就要放人了。

但是:「太子在为贺家求情?」

奇了怪了,不顾反对非要将贺云初休了,如今反倒提醒他放了赵素?

他这儿子的心思,越发瞧不懂了。

「呵,」卫司韫讽刺一笑:「儿臣不是贺逢,不拿女人开刀。」

卫凛:「......」

合着贺云初那休书不是你写的?

不过他也无从责怪,卫司韫从小失去生母,皇后非要将贺云初塞给他,已经触了他的逆鳞。

而且卫司韫本就是喜怒无常的性子。

因此卫凛才没多加干预休妻的事。

左右一个女人而已,是生是死,不影响朝局就罢了。

卫凛挥了挥手,让人去狱里将赵素放了。

殿里人退尽,卫凛说起另一件事:「两日后就是你母后生祭,还是要去弘光寺祭拜?」

闻言,卫司韫收棋的手一顿。

一些复杂情绪掩在眸底,他应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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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司韫从承乾殿出来时,已经月上中天。

长阶下擎等着的侍卫急忙迎上来,赫然是方才孟府那位。

卫司韫居然毫无意外。

他凤眸一扫,道:「还有何事?」

「殿下。」侍卫行了一礼:「我家将军另外交代,让我问太子一句,那贺七姑娘,既然不让动,是否需要照拂一二?」

卫司韫没答,转而问:「谁将你家将军弄醒的?」

他用的弄,不是治,是清楚孟柯屁事没有。

方才卫凛没问,是因为他不关心。

他只要知道大将还可用,压根不会关心这些。

但卫司韫不一样。

他上午去时,知孟柯装昏另有原因,孟柯不打算说,他也就没逼问。

既然这样,为何时隔几个时辰,人就‘醒"了?

「是...贺七小姐。」

果然是贺云初?

眼前又出现那张轻纱半覆的脸,那双眼睛赫然不是从前的痴态,倒显得几分灵动。

卫司韫玩味地笑道:「好一个贺七。」

侍卫看着,只觉得太子的笑容令人遍体生寒。

传闻上一次他这么笑的时候,一封休书直接下到了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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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医妃揣崽后,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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