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唯之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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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原本摘摘不是凡人,而是九天神女。

自那日九天与魔道大战后,胥禄真君被一剑穿心,魂飞魄散后,替天行道的大任就落在了她身上,毕竟她是九天仅有的神骨了。

于是乎摘摘就提着剑,同魔道一决死战。但毕竟魔道的魔君不是吃素的,摘摘打得颇为吃力。平日对与修炼一事实在是悟性极低,可谓是朽木难雕,修炼了百年才小有所成。

那魔君修炼靠的是天地之间的怨气,修为极高,魔纹攀颈而上,青面獠牙的面具,神秘的很。

摘摘见实在打不过,但她却实实在在是是个神女,一身神骨有所造化,与是她带她的神骨,以血肉之躯,祭了上古神剑“破悍”。

在她身形消散的那一刻,她又看到的万物复苏,生机盎然了……神骨祭天法力无边,自然那些魔道被杀或被封印。

不知为何又或许是被祭天过“破悍”太过强悍,她的最后一缕魂魄竟看着魔君被破悍剑穿身而过,眼见青面獠牙的面具掉落,蜿蜒的魔纹攀附而上……摘摘的世界突然变得朦胧,最后一刻她看见那双清冷的眸子,她好像听见有人唤起她的仙号。

转醒时,已是次日辰时,天光大亮,摘摘扶了扶心口,许久没做这样的梦了,就好像恍如隔世一般……

识音是从小相伴文摘的丫鬟,如同姐妹一般,对她忠心耿耿,文摘自然带她不薄。

摘摘任她给自己梳洗打扮,可每每对着铜镜,看着上面印着的模样,摘摘就觉得难道文摘和她生的一模一样吗?身形发肤一毫不差……

难道文摘是六百年前的自己吗?可当初胥禄真君并未道她还有前尘往事,只说我是神骨所化,集天地万物之灵所成……

这是她祭天后穿到这里的第三个年岁……

摘摘抿唇,识音替她挽好发,她问道:“识音,昨日我带回来的那个小郎君如何了?”

识音拿来披风搭在手肘上,说:“老爷说是皮外伤,幸而未伤及肺腑,如今还未醒。”

摘摘点点头,这会也赶不上陪老夫人用早膳了,干脆去看看他,毕竟是她捡回来的人。

识音见她要走连忙把外衣给她披上,这十二月的天最是冷了。

摘摘走的慢,识音跟在左右。

走进院子,摘摘推开厢房的门,此刻人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塌上。

虽说未伤及肺腑,可这皮肉之苦可要他难受一阵子了……

霍尚迎醒来时,府内的小厮许承正把煎好的汤药送来。摘摘示意他放在一旁,等霍尚迎醒来再喝,许承放了药就走了。

摘摘才看到霍尚迎醒了,她正犹豫着组织语言:“你……”

霍尚迎抬了抬眸,看模样是个娇气的姑娘。

他起身坐起拉扯到了伤口,皱了皱眉才作揖,坦言道:

“我本名,霍尚迎,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摘摘颔首:“文摘,郎君可好些了?”话是这么说的,可摘摘来看他,就是要看看自己救回来的的人如何了,究竟他是谁?要做何事,一概与她无关,旁的事大与她无关。

霍尚迎垂眸,话语间到底是真诚,“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来日姑娘若有是难处,无论何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摘摘点点头,她只是救了罢,并不图他所报。

他的银白色的锦袍,满是血迹,已经不能穿了,小厮给他换了一身,物什还是在的。

霍尚迎拿出来一块玉佩,羊脂玉般雪白缀着墨色的流苏,他说:“来日若有难处,姑娘拿着这个来能找到我。”

摘摘眨了眨眼,接过来,看见纯然的玉佩佩上刻着端正的“霍”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子斐”,她端详了片刻。

霍尚迎说:“这是我的字,子斐。”

摘摘反应过来,冲他点点头,回头把这个交于祖父好了,“药要凉了,霍公子你趁热喝,我就不打扰你歇息。”

霍尚迎点了点头,拿起药碗。

摘摘放下蜜饯转身走了,识音替他关好门。

霍尚迎喝完汤药,看着手中的蜜饯,终是没动,妥帖放好。

回去后,看霍尚迎也没什么大事,到底还是尚在闺阁的姑娘,同外男该避着嫌才是。

摘摘把今日的都同祖父说了,也把玉要交于他,文闫章摇摇头,说:“摘摘这是你救回来的人,他既许诺你要报救命之恩,你便留,这也无防,毕竟是救命之恩。”

摘摘闻言点点头,讷讷的收回来拿着玉佩的手,“嗯,知道了祖父。”

文闫章面对小孙女没有半分威严,慈善的笑了笑,“过几日,你二哥去上原郡赴任。”

摘摘:“文鹤哥哥?”

“嗯。”文闫章抿了一口茶水,“他前几日来信说,去上原郡要路过此处,说是许久未见了,过来探望一下。”

摘摘蹙了蹙眉,她与文鹤实在说是不上亲进,仅仅是有几面之缘。那时在锦都,她刚穿过来,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后又发了几天的烧,大病了一场。文摘的母亲早年间患病,早逝。

她的父亲是个武将驻守西北边关,将她留在了锦都文府,当家人自然文闫章的长子文莘松在朝为官,大夫人为和善,对待文摘自然是处处周到,只是那年,那场病反反复复,整整一个月怎么也不见好,里里外外请了好几个郎中却是也不见好。

老爷子和老夫人那时候在边境别庄隐居,后来听闻小孙女病重,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为文摘看病把脉,细细照看了些许时日,文摘总于好转了些,脸色渐渐红润,两个老人家终于松了口气。

摘摘醒来是看见满屋子的人,怔了怔,随后露出了个温婉的笑容……

后来老爷和老夫人就商量着把文摘带到自己身边养些时日。

摘摘跟着两个老人家来到了边城,老人家一身医术高明,虽已近花甲之年,好在身体硬朗,常常施医救人。

摘摘记得,文闫章的书房里有一块妙手回春的牌匾,听府里的老人说还是先帝御赐的。

听识音说,文摘生病是因为春日宴落水,那时天气寒冷,湖水更是刺骨,是她那个凶巴巴的二哥哥将她捞上来的,她还呛了好几口水,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

摘摘隐隐约约记得,文鹤是个高高瘦瘦的少年,脸上没什么表情,凶巴巴的板着脸。

生病时,他来看过几次,没说过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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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君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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