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关营主殿危机显
主营地矗立在外岛,靠近内岛,建立于一座拥有千米瀑布、万米高山的岛屿,云彩悠悠飘过,几只低等飞行妖兽偶尔掠过。外广场能容纳数十万人,屹立在半山腰的辉煌宫殿横穿整个山脉,雷雨天气时,闪电在屋脊上跳跃,烨烨生辉,形成了著名的雷火炼殿。
袅袅雾气萦绕在宫殿周围,隐隐约约数千道阶梯直通宫殿入口。阶梯两旁是燃烧了千年的长明灯,愈燃愈亮,不曾熄灭。
金盏与富察海媚踏上外广场那一刻,就有人注意到他们了。
一群人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俩,眸中带着一股热火,有人尾随在他们后面,有人前往宫殿通风报信,更有甚者直接开骂,将不入流的符箓揉成一团扔向他们。金盏将一个个纸团挡住,避免砸到富察海媚,与其是在保护富察海媚,倒不如说是怕激怒了富察海媚。以她的脾气来说,打起来可能都是小事。
关营一众年轻高位站在宫殿内部远望,看着两人身边不断有人围住,只差一个导火索,众人就会一怒而上,很快就能将二人打成重伤。
但是,是谁泄密,关营到现在也没有查清楚,一个清楚的事实是:他们很清楚不可能是金盏,一个新生,无权进入书房的人,怎么可能盗取信息泄密呢?
众怒难犯,高位一丘之貉,眼下只能找出一个最适合当替死鬼的人,去揽下所有的争议。而这个人,就是金盏。
从背着寒冰枪在古街上招摇撞市,到符箓商铺被伯龚飞所赠珍贵符箓,到最后伯龚飞一百万豪掷一件普通鸾羽袍,甚至腰带上还别着伯龚飞的贴身法器乾坤鎏金袋,处处都显得他一定与柳营有着不菲的关系。
今日,金盏身边那位佳人更是穿着鸾羽袍,那就是罪证!
几人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只要能够缓解今时矛盾,他们就不会因为失职而被众人赶下台。
正当此时,一道巨大的钟影笼罩二人,一个瘦高的身影窜了进来,维续着法器效果。金盏和富察海媚一瞧,正是许天赐。
许天赐道:“我也听说了你们的事了,问了周叔才知道你们在这里,不要怕,有钟影在,没事的。”
富察海媚终于松了一口气,反倒是金盏苦笑着担忧道:“你好心办了坏事……”
宫殿内,几位高位嘴角微微一撇,嗤笑道:“他要是慢慢走来服罪还没问题,钟影一开,问题可就大了。你我是阻止还是不阻止?”
另一位目不转睛道:“看戏。”
果不其然,正当许天赐和富察海媚都疑惑时,一道猛烈的火柱对着钟影而来。
接着是利刃、冰刺、木藤、土墙一齐围攻,更有甚者借用法器飞到天上,给他们来道猛烈的雷电。
金盏无奈道:“我们若没有防备,他们不敢动手;有了钟影,他们知道普通符箓威力对我们造成不了多少,也是泄心头之恨。”
面对着如此之多的法术威力,几乎盖满了整个钟影,望不到前方路,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法术威力越来越大,甚至压制住怒骂声。
悠悠钟鸣响彻广场。
许天赐有些支撑不住,忽然感觉法术压力轻了许多,这才发现是金盏帮助自己维持着钟影。
金盏面色不悦,道:“他们越来越过分了!”
说罢法力猛地输出,钟影瞬间扩大,与法术威力相碰撞,发出的不再是悠悠钟鸣,而是刺耳,震耳欲聋的尖锐声。
广场上的人忙的捂住耳朵,就连宫殿之上的人也受到了影响。
趁着这个间隙,金盏拉着二人忙登上了阶梯,借助符箓的威力,纵身跃入宫殿
几位年轻高位齐刷刷站起来,双方对视而立,没有丝毫怯场的意思。
一人指着金盏,兴师问罪道:“你泄露我关营弟子的行踪,你好大胆!”
金盏牵着富察海媚的手,示意许天赐跟上。
在金盏的带领下,三人完全无视关营高位。
在一众弟子的注目下,金盏来到画名按印的地方,说出一句令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话:“你好,我是关营新生,还没有画名按印,今天是来报到的。”
整个主营地鸦雀无声。
接待员愣了一会儿,拿出一张兽皮制成的卷轴,金盏与富察海媚依次写入自己的名字,待接待员用专属的大印按压后,忽然,宫殿正中,刻有关营弟子所有名字的巨大卷轴上,清晰显现出两个大名:姜展、红叶。
这表明着他们这一刻才是关营真正的弟子了。
金盏转过身,大声证道:“我和红叶,刚入关营的新人,怎么可能在前几日盗取关营弟子行踪报给柳营?以往伯龚飞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拉我入柳营,我一一拒绝,可是他竟然陷害、报复于我!”
他顿一顿,继续说道:“希望关营的弟子能够寻到凶手,也希望关营的兵部,掌管着关营弟子行踪的兵部,能够找到真正的凶手!”
最后,三人下了阶梯,人群在两旁围成两堵墙,目送着他们离去。
这时,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公道,引得广场上所有弟子跟着怒吼。他们一齐喊着公道,似乎是为了鞭策高位,让他们把眼睛擦亮点儿,把正义伸张点儿。
这一次,金盏在天域彻底出名了。
如此一来,关营高位人人自危,尤其是兵部。
户部、礼部不经过最高层殿长的批准,私自下发命令:凡是提前在兵部记录过行程的弟子,禁止依照行程前去巨森岛、万妖岛进行任何活动。提倡不记录行程自行在巨森岛修行。
这两个措施不但没有增大关营弟子修行的热情,反倒是按兵不动。甚至关营内出现声音,兵部高位不换,我等不再修行。
迫于压力,文竹亲自上场指挥。最终换掉了整个兵部高位,才得以平息群愤,并且增加了更为严格的条例。因为此事,她也特地找到了金盏,询问真实情况,并表达了一些歉意。若非是正值用人之际,她甚至想将整个高位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