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7 大夏朝三代而亡
这可不是一两箩筐的东西,而且还都是些石头、泥料之类的重物,又是往没有路的山上运。
困难程度可想而知。
“还是得先开路啊!”
苏衡无奈的开口。
只是这路就算是开出来了,想要将东西运上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耗时耗力耗银子。
这也是朝廷为何宁愿派兵在山下守着也不想在山上修建防御墙的主要原因。
殿下想修好防御墙,他带来的那点银子怕是远远不够的。
他的这话反而让戚月浅松开了轻皱的黛眉,唇角扬起一丝笑意看着他开口道:“此事苏员外不必担心,我自有其它打算。”
她既然提出了要修建防御墙,那么怎么将材料运上去这么明显的问题肯定是思考过的。
开路是肯定要开的,她连最佳的几条路线都已经挑出来了。
之所以还没开始行动,是因为她订做的一批开路用的工具还没下来。
这批东西因为涉及到了大量的铁,普通的铁匠根本就不敢接她的单子。
戚月浅无奈,只能通过宋琨那边走了官府的路子,因为流程比较多,速度也就慢了不少。
等工具下来,她就能安排人先将路开出来,然后着手往上面运东西了。
只要路开的够宽,往上面运送东西也能轻松不少。
苏衡疑惑的看着她,很是好奇她口中的方法到底是什么法子。
不过戚月浅没有再说下去他也不好再刨根问底,只能先压下了心中的好奇看向她开口道:“殿下若是有法子能将东西运上去的话,草民这边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您要的东西随时能给您送过去。”
不过第一次运送过去的量可能不会太多,毕竟他是突然联系对方的,人家准备材料也需要些时间。
能得到这样的答案戚月浅已经很满意了,她看向苏衡笑着开口:“这几日辛苦你了。”
到处联系商户,各个城池来回跑,苏衡这几日的精神面貌瞧着明显憔悴了不少。
然而苏衡却完全乐在其中,笑呵呵的摆手:“不辛苦,不辛苦!”
他当然不觉得辛苦。
能赚银子的事儿谁会嫌弃辛苦呢。
这几日他除了联系了殿下需要的石料商,还借机搭上了几条药材商的线。
虽然是殿下让他提前采购一些伤药以防有人修墙时受伤用的,但他好歹借此机会搭上这条线了不是。
而且经此一事不少人都知道了他身后站着的是北域巡抚,日后他在北域行走也要方便了许多。
这些都是无形的好处,而且还都是多少银子都买不来的。
他当然乐在其中。
从苏衡的院子里出来,戚月浅回了自己的书房,又从书案下的格子里翻出了几张图纸。
“时樾!”
一道黑影随着她的声音从窗户外翻了进来,单膝跪地行礼道:“参见殿下。”
戚月浅手腕微微用力,手中的几张纸飘到了他面前。
时樾抬手,在这些纸张掉落之前将它们接住。
垂眸看了一眼,是他看不懂的东西。
不过看最后的成品图,好像是个只有一个轮子的独轮车?
后面还有几张奇奇怪怪的图,反正他没见过就是了。
“找些木匠,让人将纸上的东西都做出来,越多越好。”
时樾翻了翻手上的图。
图纸讲解的很详细,出了一个大型的物件看起来比较难一些以外,其余的都是有点木匠功底就能做的。
而那件大型的物件,看起来有点像是投石车?
但是又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因此时樾也不敢确定。
还有一对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大齿轮。
时樾将图纸整理好,看向戚月浅开口问道:“殿下,这些可是小宣山上要用到的东西?”
“是!”
时樾朝她拱了拱手:“属下知道了!”
“让人在固南城准备一处住所,过几日本君会搬过去暂住。”
当初会选择在丰城落脚是为了方便接近雁云深。
但是现在,她大半的时间估计都要耗费在小宣山上了,两边来回跑实在不方便,她的身体也吃不消。
雁云深这边只能先放放了。
“属下这就去安排。”
“殿下可还有其它事要吩咐的?”
戚月浅摇了摇头。
时樾朝她行了个礼:“属下告退。”
书房内恢复了安静,戚月浅看着书案上摊着的一堆图纸陷入了沉思。
她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只有几年的时间来布局。
五年后大夏朝会有一场非常严重的天灾,届时也是天下大乱之日。
雁云深被架空,四大家族和摄政王把控朝政,洛氏一族趁乱在民间迅速崛起,南有海寇作乱,北方匈奴人趁火打劫。
大夏朝内忧外患。
雁云深战死后大夏朝的军队就像是被人抽了脊梁,以往战无不胜的雁家军开始节节败退,摄政王亲自领兵出征,却被以五皇子为首的叶家联合其它三大家族在背后捅了一刀,最终命陨战场。
小皇帝被活捉,四大家族被灭,大夏朝三代而亡。
回想着前世的故事线,戚月浅头疼的揉了揉脑袋。
前世趁乱造反的五皇子和叶家一脉开局就让她给抄了,现在倒是不用再担心他们会暗搓搓的躲在背后搞事情了。
南浔那边的水师也在组建了,五年的时间,足够让安晗瑶帮她训练出一支能够震慑海域的水师。
北域这边,她已经在尽量的帮雁云深避开会被人分权的可能性了。
前世小宣山被匈奴人夺下后,雁云深被罚了一百军棍,关禁闭三个月。
这三个月里,军中的大部分事物都是魏鸿代他处理的。
这是魏鸿在雁家军中的影响力一步步直线上升的开端。
这一次小宣山没出事,雁云深也没出事,反倒是魏鸿差点丢了一条性命。
虽然没能直接杀了他,不过短时间内他是没时间再出来做什么了。
而小宣山的防御墙一旦完工,虽不能完全挡住匈奴人的步伐,但至少以后匈奴人再想趁火打劫怕是没那么方便了。
戚月浅提笔沾了些许墨汁,在一张空白的宣纸上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