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哪个郎中不是这么过来的?
九儿开口说道:“这是我们秦家医馆的后院,也是种植药材的地方,只有一些比较难以用到或者培养条件苛刻的才会去采药。”
“既然是鹤琪姐交代的人我肯定能让你学到东西,算算日子还有十一天就应该有人来接你走了,原本你应该早三四天就到的。“
刘枫说道:“碰上点麻烦事,当误了时间。”
刘枫没想到蒋鹤琪还会安排人来接应自己,也不知道这十几天自己能学点什么,刘枫跟在九儿后面和他聊着天,九儿则是带刘枫到一处客房里。
有时有伤势很严重的病人需要修养,所以秦家医馆里也有一间客房,据九儿说他已经跟着秦老爷子学了二十多年的医术,现在也算是略有小成。
眼下只有十几天想要速成是不可能的,九儿拿出一本厚厚的古书,牛皮制成的书封,里面记载着近乎几千种草药,以及功效和生长环境。
刘枫看着这本厚厚的牛皮书不禁咽了下吐沫,心里想道:“不,不会要都背下来吧!”
可是天不遂人愿,往往你怕什么就越来什么,九儿把这书塞进刘枫怀里,说道:“过几天就带你认药材,这书你从第三百种开始背,背上一百种就够了,然后教你一些简单的熬药方法,至少让你能看得懂一些医书,等你走的时候送你一本看也算是学到东西了。”
见九儿对自己这么好,刘枫不由得问起蒋鹤琪和秦室医馆的关系,毕竟他能对自己百般照顾仅仅是因为蒋鹤琪打过了招呼而已。
听到刘枫问这个,九儿不禁反问道:“难到鹤琪姐没和你说吗?”
刘枫挠了挠头说道:“没有,我们分别的很急促,我是逃出城的。”
九儿点了点头,似乎认同了刘枫话,开口说道:“也难怪,这间医馆就是鹤琪姐姥爷开的,虽然鹤琪姐的母亲嫁到了蒋家,但秦老并没有把医馆交付给对方,是怕鹤琪姐母亲在那边受欺负,这样还可以回来不用忍气吞声。”
“而鹤琪姐的母亲在那边过的不错,这才把这间医馆留给了她,所以这也算是鹤琪姐的医馆了,方才外面那个老者就是秦老爷子。”
刘枫这才明白为什么他能对自己这么好了,原来整个医馆都是蒋鹤琪的,同时刘枫也不得不佩服秦老爷子的做法。
九儿又收拾了下客房,对刘枫说道:“好了,这几日你就先背书,要是找我就去后院过或者之前经过的针灸室就好,就在药材房的旁边。”
说完九儿就离开了客房,刘枫不敢懈怠当即就翻看起来,可是看书的过程难免会有些烦闷枯燥,这时候刘枫就会去客房外练习那本步法《蝶步》。
一连六天刘枫都是这么过的,除了吃饭睡觉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背书,而在第六天的时候刘枫终于达成了九儿给他下定的目标。
除了背会一百种药材之外,刘枫也明白了蝶步的些许运用,这本步法主要是迷惑和爆发,你以为他要向左可偏偏身影出现在了右边,以为向右结果却又是相反。
若是死死盯着他的身形不放,只会越来越迷糊,以为是反方向的时候偏偏又正好是原本的路线,绕的对手一阵头疼。
此时秦家医馆药材房——
九儿在地下摆放了百种药材都是混到一起的,对着站在药材堆里的刘枫说道:“把每种药材装到对应的瓶罐中,看看你这几天背书的成果。”
“同时每装一种药材要说出其功效,生长环境,开始吧。”
刘枫也不含糊,蹲下身子在地上拿起一珠药材,开口道:“地骨皮凉血止血,清肺降火,性寒味苦,需要饭后食用,常生于山坡、荒地、丘陵地。”
“药材耐肥,耐旱,但是怕水,水稻田、沼泽地区不宜生长,更不容易栽培。形态多分枝灌木,高0.5-1米,栽培时可达2米多;枝条细弱,弓状弯曲或俯垂,淡灰色,有纵条纹,棘刺长0.5-2厘米。”
说完刘枫便将这一药材放入对应的瓶罐之中,接着又拿起一味药材,说道:“赤芍,清热凉血,散瘀止痛,经闭痛经,不宜与藜芦一起服用,多年生草本,高40-70cm,无毛。”
“根肥大,纺锤形或圆柱形,黑褐色。茎直立,上部分枝,基部有数枚鞘状膜质鳞片。叶互生;叶柄长达9cm,位于茎顶部者叶柄较短。”
“芍药多集中生长于东北方地区,土壤为棕色或暗棕色森林土,常见于山坡、沟旁、阔叶杂木林下,林缘和灌木丛。”
说罢又是将这珠草药放入相应的瓶罐之中,接下来刘枫又是一样一样的草药说着,语速适中不快也不慢,就这样刘枫从上午一直说到下午才将近百种药材说完。
全部正确,九儿看着眼前摆好的瓶瓶罐罐,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能认真学习医术的人不多,更何况是已经知道自己会全力教他以后态度还能端正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让刘枫休息片刻,就带着他来到了另一旁的熬药室,这里有一口大锅和瓦炉,一旁都是干柴和一些汤药的配方,不过配方只有少数的几张。
九儿拿着手中的药材走到锅前,说道:“咱们就在这里练习熬药,主要是熬制一些增强气血,抵制伤寒,肺火,以及这几百种草药的简单用法。”
刘枫在一旁如同小鸟啄木一般点头,然后看着九儿熟练的加水点火,将需要点药材分好量以及每一份都是分隔开,手上做着的时候嘴里还不停的和刘枫讲述哪种药材要分成多少的量。
火焰的大小怎么控制,水温等等等等,随后又是在一旁看着刘枫去做,这一旦失败了就浪费了好多的药材,九儿也不心疼不断的让刘枫去尝试,在失败了几十次以后,就连刘枫再厚的脸皮也有些下不去手了。
九儿在一旁说道:“这有什么啊,不就是失败的次数多了点了,哪个郎中不是这么过来的,这就不敢在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