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们改嫁?

要不,咱们改嫁?

“可是我…”

“多说无益。”顾成立即打断了她的话,然后伸开了一只手臂挡在谢昭面前,“王爷允许你探亲,并不是允许你在这里小住,更不是要娶你为侧妃。”

谢昭面红耳赤,像是能滴血。

袁思辰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谢昭见此气的牙痒痒,瞪了袁思辰一眼,便带着一众丫鬟妇人走了。

她们个个从地上爬起,呲牙咧嘴的向院外走去,走到袁思辰面前时像是触了电般直打哆嗦,完全没有之前的那股嚣张劲。

“娘娘,你真厉害!”翠墨一溜烟的窜了过来,拍手直笑。

袁思辰看着她那张肿的像桃般大的脸,道:“去请太医。”

她拉着袁思辰的衣角,说道:“娘娘算了吧,您为我已经够劳累的,眼看就要到晚上了,您还没用膳呢。”

一听到“晚膳”,袁思辰的肚子咕咕直叫,“你这么说,我也饿了,去拿果子吃吧。”

“娘娘你又说笑了,我们这偏院,哪有什么点心果子?膳食房只管我们一日三餐,其余的他们从不过问。”

“没有点心?”他的嘴能张到脱臼,心道:这谢南依好歹是三王爷名正言顺的王妃啊,这府里的下人也太狗眼看人低了!不行,我要回娘家!

“不如咱们回门?”

“啊?”翠墨惊了,“您不是说,您不想在与娘家人来往了吗?您忘了当初老爷说没有你这个女儿了吗?”

“我不是说了,有很多事,我记不起来了嘛。”他敷衍两句,心里暗想:这原主为了陆君泽还真是够拼的,与娘家都闹别扭了,也难怪谢昭会说出这样的话。

“娘娘,我去拿晚膳了,这里凉,您又跟人打了一下午,这里有奴婢,您赶快进去歇息吧。”

“啥?你还要自己去取?”

“嗯,咱们平常都这样啊。”

“你这一个人去拿,也太累了,这膳食房怎么这副德行啊!真是反了!”

“娘娘,您别生气,这里凉,赶快进屋坐着。”她一边说,一边将袁思辰往屋里推,“这里有奴婢,您赶快去歇着。”说完,她就像燕子般飞了出去。

“哎!你跑什么!”袁思辰吆喝道。

看着她风一般的背影,他摇了摇头,忍不住嘀咕道:“这丫头,窜的挺快。”

慈宁宫内,金碧辉煌,一个小丫鬟正持着檀木梳为浑身秀丽的女人梳发。

“太后娘娘今日可真美啊。”

她和蔼的笑着,回头掐了一把丫鬟的小脸:“你这小嘴甜的。”

“彩娟说的,都是实话。”她说着说着也笑了,因正值豆蔻年华,那张嫩如鸡蛋的脸很是光滑。

“哀家现在,也是半入土了,我这张老脸皱皱巴巴的,哪像你那小脸一样,嫩的出水。”她摸了摸自己橘皮般的脸,继续念叨:“想当年,哀家也是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

她说完,咳嗦了几下,彩娟连忙拍背,“太后今日身子不好,可是有什么心事。”

“哪有什么心事,只是年纪大了,不中用喽。”她带着那头戴着凤冠的银发,在灯火的照应下闪闪发光。

她见彩娟神色凝重,知道瞒不住,道:“哀家就盼望着儿孙满堂,只是那三王妃,自杀了十一回,实在是太不争气了!”

“彩娟今日听宫里来传,这三王妃醒了。”

“这个丫头,整日里撒野,她倒不如死了罢,让这三王府在日后怎能抬起头来?”

“她这前两个月自杀,今日才醒,会不会伤的很重?”

她哼了一声,道:“晕了两天,能不重嘛。”

“奴婢还听说,这袁太傅的公子袁思辰前两个月暴毙了。”

“怎么,这两个人商量好的?”

她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好像是被水鬼缠身了,这三王爷素与他关系好,奴婢只怕…”

太后神情严肃,道:“那可不行,萧氏就这么一个儿子,又是嫡子,这袁家平时不是挺积德的吗?怎么这么晦气,我们泽儿可不能沾染上。”

“三王爷好像去过,被袁太傅请了出去。”

“这袁家也自觉啊,如此,甚好。”

外面星光斑驳,宛如一点点的白花绽放在夜空中。

院子里一片寂静,树影婆娑,屋里的纸窗透出了微弱的光。

“吸溜吸溜。”

袁思辰在屋内吃面条。

“慢点,娘娘,你慢点。”

翠墨看着她碗中的素面,不知不觉的滴下了泪。

袁思辰听到对面声音不大对劲,手中的筷子停了下来,抬起头一看,她竟然哭了。

“你哭什么?”

“之前在相府的时候,有鱼有肉,二小姐再不敬,娘娘从未受过这般苦,如今人在这里,吃不上,喝不上,点心也从未给过,”

他柔声安慰道:“其实我也不是很爱吃甜食,你不必为了我哭。”

“您人又傻了,嫁妆也当了,王爷又不肯让人请太医,这可怎么办?”

袁思辰:“………”

“这个苦日子,您受不主动的,娘娘,我们该怎么办?”

“要不,咱改嫁?”

“娘娘,你说什么傻话?您若是改嫁,岂不是让人笑掉了大牙?”她随后又说道:“你不是喜欢王爷吗?”

“我改了,我改了还不行嘛,他笑掉他的,我活我的,我这辈子又不是为了别人而活。”

“娘娘,你变了。”

“人要是不变,这怎么能活的下来,我非鲰生,岂会不懂长远之道?”

“娘娘能想开,奴婢深感欣慰,只是我们要生活下去,只能依靠三王爷。”

“算了吧,仰仗别人鼻息,手心朝上的日子我可过不来。”

“娘娘,你怎么这样。”她的小脸拧巴了起来,“你若如此,我们怎么活啊?”

他怕她再哭,只能赔笑:“好好好,我不这么说就是了。”

说完,便低头吃面。

“你若不够,就吃奴婢这碗。”她说着便把碗推了过来。

“不要。”

“您已经喝了两个月的清粥了,不吃点别的,垫不了肚子。”说着她在怀里掏出一包鼓鼓的东西。

袁思辰定睛一看,那白布里包着两个枣泥糕。

“这是哪的?”

“奴婢拿晚膳的时候,见桌上剩下了几块糕,就那拿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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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宿主有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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