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胜!

十五、胜!

也是和老兵切磋,要是在外面遇到坏人的话,夏子云只需要多转他几圈,然后轻轻一绊,就足以让他摔得头破血流了。

不过太极拳的强项与弱点都在这柔劲上了,单练太极拳的人在没有练出暗劲之前与人交手,将对方缠入自己的控制之后,也只有用摔绊丢这些招数来伤害对手了,因此很多练习太极拳的想要快增强攻击力都会同时选取其它内家拳术来修炼,比如什么八卦掌,形意拳什么的。

老兵们哗然,肉搏战斗力在全师排行前五的夏兵就这么一下输了,真是让老兵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夏兵都这么一下输了,其余的老兵也没有勇气站上去切磋,这要是站上去的话,知道的会说是切磋,不知道的就会说受虐,到那时,脸皮就丢大了,估计在147师都抬不起头做人了。

倒是那罗阳贵看得是眼睛一亮,原来这新兵练的是太极。

在新兵团里久未遇到敌手的罗阳贵在这个半月里有点高手寂寞的感觉,不过看到夏子云的太极,他更是心痒难耐,这估计也是每个练武之人的秉xìng了,遇见高手都想切磋一下,磨练一下自己的武功技艺。

不过罗阳贵却不屑于夏兵那种的突然袭击,这是比武切磋不是抓捕俘虏,对对手的尊重就是对自己的尊重。

让两个老兵将还坐在那里的夏兵扶到一边去后,罗阳贵走到夏子云面前双手一拱行了礼:“山东谭腿罗阳贵!”

夏子云双手一拱也回了个礼:“西部省太极夏子云!”

这里需要解释一下,山东西部省是介绍自己的故乡,也就是说自己是哪里人,谭腿太极就不用说了,最后报自己姓名,这也是老一辈武林人士传下来的规矩。

按照老一辈的规矩,夏子云已经击败一人,就算是擂主了,而罗阳贵上来就是挑战之人,夏子云自然不能先动手,说了个请字,示意罗阳贵先动手。

罗阳贵倒也不客气,经过军营锻炼数年的人多半都是xìng格直爽,不太喜欢拖泥带水,右脚蓄劲之后猛蹬地面,左脚鞭腿横扫,上来就是谭腿三连环。

所谓的谭腿三连环就连续出三腿,只要第一腿扫到了人,后面两腿就会连环给予重击,这算得上谭腿的杀招之一了,看得出来罗阳贵对自己的腿力信心很足,判断夏子云无法将第一腿的力道卸掉。

事实也是如此,夏子云见罗阳贵第一腿来势凶猛,瞬间判断出自己的柔劲还不足以完全卸掉这一腿力,如果硬卸的话,必定双手被震得麻,失去反击之力。

于是便双腿滑动,使得自己身体躲过这一腿,而右手轻轻按向罗阳贵左腿,想用按劲借力打力将罗阳贵的重力破坏掉。

但罗阳贵的应对却不简单,见左弹腿被夏子云躲过,也不等招式用老,踩地的右脚顺势滑动两步,而左脚却一沉,朝着夏子云的腰间踢去。

罗阳贵变招,改扫为踢,夏子云借力打力的按劲就无处可使,继续按下去的话,轻则右手麻,重则右手伤残,时为智者所不取。

但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夏子云想要躲过罗阳贵的腿踢是不太现实了,指望躲过还不如指望罗阳贵踩在一块石头上,自己摔倒。

看到这里时,就算是不太懂武学的老兵们都认为夏子云输了,被这一腿踢在腰间的话,估计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

夏子云不惊不慌,右手改按为捋,滑动步伐,从远到近,只在罗阳贵左腿上捋过一圈,罗阳贵就感觉重心有些不稳,不得不收腿稳住重心,后退拉开距离以防止夏子云的反击。

形势的突然转变,让老兵们都快说不出话了,看到罗阳贵jǐng备的模样,似乎还落了点下风?

不过转眼之间,罗阳贵又施展腿功与夏子云打斗起来,罗阳贵是处处用腿,利用谭腿的度围着夏子云直打转,并不时的偷袭一两腿,试图利用转圈来撕开夏子云的防御。

而夏子云则是气定神闲,好似与人品茗下棋,不慌不忙,眼微睁,双手不时捋、挤、按、挒,将来袭的腿力化解,似乎在与人推手,毫无压力。

两人激战了二十多分钟,不分胜负。

不过看上去夏子云似乎局面占优,不管罗阳贵双腿如何翻飞,都将其腿挡在身体之外。

激烈的打斗使得两人头上都冒出了汗,彼此之间的关系都是战友,罗阳贵自然不可能使出一些杀伤力大的招式,否则收不住手的话,后果就严重了。

罗阳贵身形一闪,退出了十来步,扬声笑道:“这新兵厉害,我都快吃不住了。”

嗯?结束了?在一旁看热闹看得起劲的老兵们自然有些没趣,好像都没分出胜负啊?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没看过瘾呢。

夏子云也不是张扬的人,就势收拳,抱了抱拳说道:“罗阳班长的谭腿真是一绝,我双手都麻了,再坚持片刻的话,可能就被一脚踢出去了。”

如此一说,周围的老兵都以为两人打了个平手,其实不然,罗阳贵的谭腿虽然迅猛刚劲,灵活多变,但没有呼吸吐纳之法相配合,也只是外功的一种。

外功上手容易,练jīng难,何况外功谭腿是刚猛,太极是柔功,正好符合以柔克刚之道,加上两人实力都差不多,如果一直打斗下去的话,罗阳贵的体力剧烈消耗无法补充,而夏子云的太极拳则是讲究气息悠长,耗到最后必定是罗阳贵露出破绽被击败。

关于这一点,罗阳贵是心知肚明的,而夏子云的说法则是全了他的面子,让他对夏子云也是另眼相看,感觉无形之中两人的关系亲近了不少。

罗阳贵走上去拍了拍夏子云的肩膀,再仔细一看,不禁有些目瞪口呆:“嘿,你小子厉害啊,我都打得全身大汗了,你小子就额头出点汗,厉害!”

说完这话,罗阳贵转过身朝着老兵们说道:“今天,不打不相识!我和夏子云以后就是兄弟了!一会到天水去,我请客,不醉不归!”

这句话其实上是让老兵们传出去,他罗阳贵的兄弟以后在新兵团谁也不能欺负,老兵欺负新兵哪里都有的。

有人请客,老兵们哪里还有不乐意的,立即就有一个老兵跑出去联系军车了,生怕慢了没车出去。

夏子云倒是一愣有些犹豫,罗阳贵也是个人jīng,当下就看了出来,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怎么,还不想和哥哥们出去吃饭?”

夏子云无奈,只得将心中想法说出,免得罗阳贵误会,辜负了别人一番好意。

那罗阳贵一听,当即就笑了起来:“这事你得找花连长,今天你就算不出去,能练多久,要是花连长出面的话,别说一天了,就是天天练你的太极,也没人说什么。”

反看花连长此时好像坐在一旁,脸上笑容满面,似乎在乐什么事,直到罗阳贵跑上去做狭的拍了拍肩膀才将他惊醒过来。

看得出来,在私底下,罗阳贵与花连长的关系很好,完全没有那种军官与士兵之间的等级观念。

罗阳贵将夏子云的事一说,花连长笑了起来:“这也算事?回头我给马排长说下,免了小夏的训练,不说话说好了,每个月的军事考核可不能拖后腿。”

夏子云大喜,急忙点头答应,这新兵的军事训练对于他来说完全就是个渣,如果说想要每次军事考核得第一都没问题,只不过那样的话,就风头太劲了。

罗阳贵也在旁边述说自己当年新兵时的趣事。

说完了夏子云的事情,一旁的老兵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也让花连长知道了罗阳贵请客的事情,花连长故作大怒:“好你个罗阳贵!请客吃饭都不叫你大哥我?我打个电话去运输连,让他们把车都开走,大家都别想吃。”

老兵们知道花连长这是开玩笑,都轰然大笑,叫嚷着要将罗阳贵吃垮。

倒是让不知情的夏子云有些紧张,不过随着花连长与老兵们之间的打笑,他也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开玩笑啊。

不过这时,那个去联系车辆的老兵有点沮丧的跑了回来说车都出去了,等运输连的回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花连长笑了下叫老兵们等着,自己倒是走了,不一会一辆挂着兰y21开头牌照的红sè大切诺基如同旋风冲到了老兵们面前,驾驶室的车窗没关,花连长的笑脸出现在大家面前,吆喝了一句:“上车!不等人哦。”

几个老兵连同夏子云打开车门钻了进去,花连长一踩油门,大切诺基就冲了出去。

要说大切诺基就是个油老虎,也就军队敢大量配置了。

大切诺基空间不小,装这么几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也不用站在军卡的拖斗上吃风沙了。

靠近十二月的大漠省,风沙很大,坐在没遮没拦的军卡拖斗上,一张嘴就是一口沙子,什么食yù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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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拳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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