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钜子大人
众人听说这话,都惊出一身冷汗,若说他没有这个想法,可他明明有逃的意思,这说明问题。
袁天况也知道赵准是干得出来这种事的,大骂道:“妈的,他夺不到钜子,定然就是起了这个歹心,想把咱们全部害死,你们可都是各诸侯的大人物啊,这家伙犯了失心疯了!”
赵准这时脸色惨白了,他辛苦一场,到头来还是为他人做嫁衣,自然是一万个不甘心,当下无法解释,索性阴笑说道:“就算如此,这儿是我的地盘,你们又能奈我何?”
他心灰意冷之下,居然原形毕露,连尾巴也不遮一下了。
众人听说如此,先是惊愕住了,然后纷纷叫嚷要把他剁了。
地宫中四面站立着不少赵准的弟子,本来还想着要解救他的,这时也都惊得呆了,想不到自己的灵子是这样的人,他们中大部分毕竟还是正正经经的墨家弟子,并非歹人。
韩信见他不装了,反倒轻松了,说道:“这下你们知道此人有多可恶了吧,他发起狠来,是想将咱们全部害死的。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只能挟持了他,先出城再做计较。”
他现在是钜子,说的话就是命令,众人也就纷纷应和。
臧荼听说要把赵准挟持出城,忽然大声道:“不可啊不可!”
韩信见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奇道:“为何不可?”
臧荼哎呀连天的,似乎有苦说不出,跳上前去抓住赵准的衣领,喝道:“解药在哪里,快快给我交出来!”
韩信奇道:“解药,什么解药?”
臧荼顾不得那么多了,说道:“就是‘黄泉十二时辰’的解药啊,他……他给我也吃了毒药,所以我才非得听他的话啊。”
众人一呆,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韩信惊呼一声:“你把话说清楚。”
臧荼哭丧着脸说道:“当初我听说黄天琼灵子回来当钜子了,就想去拜会钜子,才到半路,又听说黄天琼钜子被人害了,我就也去寻找钜子令的下落,偶然撞见夏说将钜子令交到他手里,同时偷听到是夏说受赵准之命害死了黄天琼钜子,才知道赵准这厮是个十恶不赦的家伙。不料我藏身不谨慎,给他发现了,打他不过,被他捉住。他本要杀我灭口,忽又觉得我这个灵子还可以利用一下,就逼着我吃了毒药,此后每一天他给我前一天的解药,又会逼着我再吃一次毒药,这样我就每天都要问他要解药,他就可以胁迫我,说是直到他当上钜子为止。我当时还不知道就是害死南星寒钜子的毒药,听到田灵子说起,才知这种毒药叫做‘黄泉十二时辰’。”
他这番话一说,也就把许多问题解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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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了。
众人群情激奋,讨伐声要将赵准淹没了:“好你个奸贼,原来南星寒钜子和黄天琼钜子果然都是被你害死的!”
赵准知道自己已然身败名裂,长发遮面颓丧不已,也懒得辩白,以保持沉默的方式认罪。
这一来,赵准的罪状被坐实,也还了小公主姐妹一个清白,小公主如释重负,眼泪又夺眶而出。
韩信万万想不到这一件说不清的事,居然靠臧荼破案了,见到众人要把赵准撕碎的模样,赶紧控制场面说道:“此人害不能杀,一杀掉他,他外面的士兵岂容咱们出去,趁他们外面的人还没有防备,咱们赶紧挟持了他出城。”
于是众人挟持了赵准,涌出地宫来。
外面的士兵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纷纷围了上来,大呼小叫,要求放人。
众士兵毕竟还是顾忌主帅安危,妥协着放众人来到城门处。
众人大喝:“开城门,开城门,否则咱们先斩了赵准一条手臂!”
士兵们迟疑起来,都望向赵准,听他示下。
赵准自然还不愿轻易就死,向韩信说道:“你把我挟持出城,是要杀我么?”
事到如今要脱困,只得从权了,韩信就说道:“你多行不义必自毙,我杀你又何必急在一时。只要你放咱们出去,我就放你活着回来,让你多苟活一些日子。”
赵准问道:“我又怎知你说话算数?”
韩信说道:“我可是墨家钜子了,一言九鼎,你虽然可恨之极,可这一次我说不杀你,就不杀你。”
赵准也相信他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食言,何必这许多墨家弟子强行攻门,未必不能攻出去,就下令开城门。
众人这才得以出城,赵准的卫兵也列队跟了出来,准备随时接应主帅。
离城十里之后,韩信就令放了赵准。
四大弟子急了,说道:“这家伙该受千刀万剐,真要这么放了他?”
臧荼也急了,叫道:“先叫他把解药拿出来,再放他回去,不然我可就死定了。”
韩信心想要真把臧荼搞死了,又改变历史了,倒是不妙,于是瞟了田横一眼,只见他向自己眨眼微笑,也就会意,当下说道:“我有言在先,得放他回去,还是让他去吧,大不了让他回去了再把解药送出来。”
臧荼叫道:“他怎么可能乖乖送出来,得叫他拿解药来换人。”
韩信只怪他之前为虎作伥,故意捉弄他似的说:“他这样私密的解药,怎么可能让旁人知道放在哪的,只有他自己去取了。燕王要是不放心,就跟着他进去取好了。”
臧荼气急败坏,却哪里敢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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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赵准回去。
然后赵准就被放了,他一得自由,就又恢复几分嚣张气焰,说道:“韩信,这一次算我栽在了你手里,可是你无论如何攻不下襄国城的,到时候就该我取你的人头了。”
韩信也不示弱道:“好,你就等着我在战场上活捉你吧。”
赵准啐了一口,骑上手下送上来的一匹马,掉头去了,他手下的人此时要与墨家的人厮杀,也逃不了好,因此也不打这个主意。
臧荼得不到解药大急,与他同样懊丧的还有袁天况,因为他也喝了毒药。与臧荼的抓狂不一样,他好像已经视死如归了,转身向小公主说:“二小姐,弟子只怕活不过明天了,不想看到二小姐为我伤心,我还是离开的好。”
小公主果然也很难过,说道:“都怪我,你是为我喝的毒药。”
袁天况摇了摇头,又指着韩信说:“我不是为二小姐喝的,我是为他喝的。”
韩信惊奇道:“这可奇了,你不是讨厌我得紧么?”
袁天况气呼呼道:“不错,我虽然讨厌你,可是二小姐喜欢你,你死了她会伤心,所以我才替你喝的。”
韩信倒有点被他感动了,这家伙为了小公主,居然舍得用自己的命来换我的命,又调笑说道:“你还是为小公主喝的嘛。”
袁天况只怕惹得小公主内疚,顿足道:“老子就是为你喝的,为你喝的!今后你再敢惹二小姐伤心,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他叹一口气,转身就走,要找个地方等死去。
韩信这才说道:“田灵子,快快赐你的解药吧,可别把人急死了。”
袁天况又回过身来,眼睛一亮:“什么,有解药?”
田横笑道:“你们喝的毒药是真的,我倒掉的解药是假的,我又怎么可能为了查明南星寒钜子的死,就真的毒死了你们,两杯毒药不过是试探而已,解药就在这里。”跟着取出一只瓷瓶来。
袁天况哈哈大笑,他也不问该喝多少,捧在手里仰头就喝。
“给我留点。”臧荼一把抢过去,把仅剩的一点喝掉了,他感谢了田横,这才又给田横证明清白,“田灵子,比剑台上我诬陷你用暗器刺我,那也是受了赵准的指使,你可不能怪我啊。”
田横哼了一声:“你堂堂燕王,我墨家灵子,死则死矣,竟然受人胁迫,简直让人不齿。”
臧荼也觉面目无关,干笑一下掩饰尴尬,又向韩信说道:“钜子大人,你身为汉国大将军,数月之间连灭四国,威风凛凛,你除掉赵准之后,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讨伐燕国和齐国了?”
韩信也不隐讳道:“不错,你们尽管回去整兵备战就是。”
(本章完)